出了这等事情,自然想玩也玩不成了!韩则和韩嫣叫人过去给司马相如和东方朔赔了罪,又命人买了不少的下酒菜和点心果子送了过去,自己两人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到家没多久,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那个人算起来,还真是田?的儿子,只是却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之前刘彻还未登基的时候,田?纳了一个妾室,那个妾室长得颇为美貌,而且性情非常柔顺,又善于曲意婉转奉承,因此,尽管那个妾室是个有儿子的寡妇,他还是对她颇为宠爱。
他的这个继子并不姓田,而是随了他生父的姓氏,姓关,名叫关成。田?哪怕一直以来对他的生母很是宠爱,但是,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却不怎么上心,毕竟,田?自己亲生儿子,算上嫡子庶子也有好几个呢!
不过,田?倒也没有亏待了关成,田家的下人依旧也要叫关成一声小少爷。
不过,与他的几个异父异母的兄弟不同的是,关成从小生活在市井之中,当初也没念过什么书,压根就是个市井无赖的性子。因此,田?的那几个亲生儿子对关成也是颇为瞧不起,懒得跟他在一块厮混。
关成跟那些贵族子弟也说不到一块去,毕竟,要是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人在那里说着高山流水,另一个在那里说着什么十八模之类的下流曲调,哪里能说得投机得起来呢!
因此,关成虽说挂着一个丞相之子的名分,偏偏整个长安,贵族子弟瞧不起他,平民少年,他又觉得自己身份不同了,不肯“折节相交”,于是,弄到最后,他也就只能带着一帮子恶奴,成天在外面晃荡,继续做些与市井无赖无异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打着丞相之子的名头,谁也不敢得罪他,因此,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白了,就算都是田?亲生的,还有个嫡出庶出,受宠不受宠的问题呢!何况,他还不是田?的亲生儿子。
于是,遇上了韩说这个压根没将他这个丞相之子放在眼里的人,又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他不倒霉谁倒霉呢?
知道了关成的身份,韩则很是松了一口气,直接派了大管家韩福带上了一份厚礼去丞相府赔罪。
田?这会儿还没得到关成受伤的消息呢,正和自己的一帮子门客饮宴,听到门房过来说,弓高侯府来了人,说是来向丞相赔罪的,当即大为惊奇。
说实话,田?跟韩家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韩家人对他素来大方,逢年过节,都有厚礼送上,而田?本人又是个极为贪财的,因此,自然将韩家人当做至交好友一般,便是对亲戚都没那么热络。
韩福在花厅里面等了一会儿,田?才姗姗来迟,嘴里还带着酒气,韩福赶紧过去行礼,然后将礼盒送上。
田?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礼盒里面是一小匣子大小很是均匀的珍珠,另有两对玉佩,还有一整套的蓝色琉璃杯。这份礼物由不得说不丰厚了。
不等田?开口问起什么事情,韩福就陪笑道:“不瞒丞相说,我家三公子今日在外面跟贵府的公子有了点误会!三公子因为没见过那位关公子,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因此,以为关公子是打着丞相府的名号招摇撞骗的,所以出手重了一些!我家侯爷听说了,自己不便前来,便遣老奴过来,代侯爷向丞相赔罪,还请丞相见谅!”
说到这里,田?立刻就明白了,他笑道:“罢了,你回去跟你们家侯爷说,就说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都是常事,哪有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啊!”
韩福赶紧说道:“丞相果然雅量高致,那老奴就回去回话了!”
田?想着那礼盒里面的那一整套的蓝色琉璃杯,漫不经心地叫自家的管家过去将韩福送了出去,压根不把关成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直接就叫人拿着那一套琉璃杯到宴席上显摆去了。
而关成这会儿一瘸一拐地进了丞相府的后院,他的母亲李氏见他这般,大吃一惊,忙问道:“成儿,你不是说去渭水那边踏青的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谁欺负你了?”
关成听了,满月复的怨气立刻都发泄出来了,他一坐了下来,结果触动了伤势,立刻又龇牙咧嘴起来,脸都扭曲了,这才咬牙道:“阿母,儿子这次可是被人欺负了,不知哪来的臭小子,尽然敢跟我过不去,还敢动手,回头,我非找人将他打死不可!”
“你可知打你的那人是谁,等打听出来了,阿母便去求老爷,让他给你出气,可好?来,阿母先给你上药!”关成如今这副德性,跟李氏的溺爱不无关系。李氏青年守寡,将自己这儿子当做命根子一般,从来舍不得大声说他一下,那时候,关成也有些自知之名,尽管跟着一帮地痞无赖没学到什么好东西,但是,起码没惹出过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后来,李氏被田?看上了,还得以被纳入府中,之后,田?地位几乎可以说是一日三迁,如今位极人臣,又是皇亲国戚。李氏一直受宠,关成自然也少了顾忌,年纪轻轻,手里人命都不知道已经有了几条,只是碍于田?的缘故,没人敢为难他罢了。
见儿子吃了亏,李氏心中也是暗恨,恨不得将那个胆敢伤到自己儿子的人碎尸万段,因此,很是抚慰了关成一通。
关成懒得听母亲?嗦,既然得了母亲的许诺,也便放下了心,等到上完了药,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李氏心中颇为不舍,毕竟,儿子如今这么大了,早就自己住一个院子,平常也难得到她这里来,不过,却也不好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又叮咛了一番,才将关成送走了。
天色已晚,田?想到李氏的温柔小意,不免心中一动,便迈步往李氏的小院行去。
到了李氏那里,却见李氏正暗自垂泪。李氏本来就是美人,这些年算得上养尊处优,保养得更是很好,已经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依旧如同二十出头一般,依旧青春美丽!
美人垂泪,本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田?看得色心大动,嘴里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怎么哭起来了,莫非有奴婢敢错待你不成?你跟我说,回头,我就将他们处置了!”
李氏就像是才看见田?一般,低着头,露出了一段光洁有如天鹅一般白女敕的脖子,嘴里轻声啜泣道:“老爷,贱妾很好,只是,今儿见到成儿,被人打得快连路都走不了了,心里不觉难过!”
想到关成,田?不禁大为扫兴,脸也板了起来:“关成你也该好好说他几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成天仗着丞相府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要不是看在我的脸面上,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要我说,他这次就是活该!”
李氏能从一个寡妇变成丞相的宠姬,素来就是极有眼色的,见田?有些不快,立刻就知道,打了关成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没准还和田?关系很好,因此,便不再多说,只是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妾身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里知道怎么教孩子,成儿不成器,老爷若是有暇,还请老爷多多教训才是!”
田?嬉笑道:“成儿的事情,老爷自会上心,那你怎么报答老爷我呢?”
李氏美目一动,含羞带怯道:“那贱妾好好伺候老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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