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 流白靓雪,一往情深深几许(一)

作者 : 未知

西景国的舞倾城,是数一数二的都城,至薄江不足半日脚程,至西京也是半日脚程。

西京乃是西景国的帝都。

一年前声名鹊起的倾城阁,如今已是三番扩地,占据了舞倾城的半壁江上,就连城都尉也要敬其三分。

自然,和我月兑不了关系。

如此一算,我被浣儿所救至西景国,已整整一年。

当日浣儿有幸逃离深宫,一路尾随我至薄江边上,待无人之时跃入江水中将我救起。姜家已不复存在,她孑然一人,竟跑来救了我。

许是当日我惋惜她与胥王,她便记在心里,一时动情,竟福泽后来。

我被救后,被迫急产,孩子一出生便先天夭折,我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就已被倾城阁的姑姑埋去葬了。我伤心欲绝,悲恸不已。

此后便下定决心,留在舞倾城,日后必定不会让赫连墨好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倾城阁大都聚集着些文人雅士,写诗作画,弹琴说唱,更有一舞倾城之说,引来诸多贵胄,入驻倾城阁。

至于一舞倾城。

我自幼习舞,薄江时便是以舞动人,深宫时久居荒废,如今捡回来也不是难事,一支舞,流白靓雪,舞动倾城。

可倾城阁,又岂是表面风光。

一年来,我与倾城阁姑姑,连同浣儿,编织着低下倾城阁,网罗西景国各大情报,尽入囊中,若非如此,何来钱财,倾城阁又何以在一年之内扩地三番。

今日楚兮,绝非当日楚落眠。

浣儿一身武艺,网罗天下死士,为我尽忠,这些死士,大都是各国的亡命之徒,有家不能回,有妻不能寻。

我应允照顾其家人,虏获其心,善待其焉,才会得其忠心。

这一年来他们为我出生入死,我便叫浣儿一一陪着他们回去见见家人,但此行危险万分,他们若是被别人认出来,是原先有大罪过的人,势必会被朝廷通缉捉拿。

也只好劳烦浣儿一一带着回去,确保万无一失。

此事要耽搁些日子,我和安姑姑只好在倾城阁里闲适着,未有大动静。

安姑姑一直是倾城阁的姑姑,三十有四,风韵犹存,正是动人。安姑姑从不提起她自个的名字,只管叫别人唤她安姑姑。

她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

听说她爱的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为了荣华富贵。

她竟也就成全了,自个开了倾城阁,许诺终身不再他嫁。

安姑姑知道我的身份,可还是收留了我和浣儿。浣儿离宫前瞧见了子期送我的簪子,偷偷带了出来。她说这簪子是姜家老夫人传给子期的,子期辗转送给了我。

但这簪子许多人都认得,尤其是那些大商户,甚至于是宫中的人,因此这簪子是绝不能再戴了。

我问过浣儿,她没有见过我娘亲留下的簪子,我自此也失了娘亲的簪子,伤心了几日。

这都是些前话了。

如今倾城阁里头,想看我一舞,若不定了好日子,若不是非富即贵,我已不轻易登台献舞。

今日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浣儿又不在,我便和安姑姑商量着今日一舞。

西景国与南桀不同,三年前新帝登基,年仅七岁,不过是个傀儡。西景国曾是最为强盛的帝国,声赫四国,无人敢与争锋。

但是,这辉煌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二十年来,西景的衰败人尽皆知。如今黄口小儿坐了皇帝,背后定有人操纵。

我也细微打听过朝里的事,但不大清楚。

泱泱大陆,除了西景的帝王,敢自称三皇五帝,又有哪一国敢?可如今的西景帝王,又怎么经得住皇帝二字。

我只知,今日观舞的人中,有一位大人来自朝堂之上。

是如今的摄政王,西琅寰。二十多年前,他还只是西景的寰王,平安帝的三公子。他认识娘亲,也同娘亲熟稔。

现今在西景故国终,许多与娘亲有关联的人,我都一一查过。

倒真有些故乡之感。

西琅寰有一子一女,我只知他的儿子名唤西锦之,是当初的太子以娘亲名中一字,为自己弟弟的儿子取了名。

当初的太子,公子琅慕。幼时常听娘亲提起,是她这一生的挚爱。娘亲时常用笔临摹,不断的写着公子琅慕的名,直叫爹爹心里犯酸。

不知为何,自打到了西景,我的心境心情便同之前大不相同,也时常怀缅幼时,怀念往昔。与时间无关,似乎我生来就应该属于西景。

我轻笑自己像老了一般,总是怀缅,自叹。轻羽舞衣,薄如蝉翼,柔比羽翼,披我身上,一时容光焕发。

外头堂子里坐满了人,上有雅席,下有独座,富商贵胄都挑了极好的地方坐着。

堂子里的也都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扰了哪位大人的雅兴。

堂子中央的玉石台,正是凤儿姑娘抚琴,一曲高山流水,颇为振奋人心。凤姑娘的琴艺,虽称不上顶绝的好,却也是上乘,频频引人回顾。

我轻轻撩开遮蔽的帘子,从楼上的阁子里朝下扫了几眼,

安姑姑说,西琅寰本是要坐在楼上的阁子里的,却临时改了主意,做到了下头的独座上。

我转了几次眸,才瞧见右侧的西琅寰,同他一起坐着的是个年轻的男子,衣着朴素,但他本人着衣也极为简单,想来不想露了身份。

而倾城阁是什么地方,安姑姑又岂会不事先模透座上的人,好做准备?

唔,从这里开始写,会不会不知所以然呢?唔,我会好好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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