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营高封右手在怀中模索出一块玉佩递给雨琳,吃力地说道,“你……你带着这……这块玉佩,去……去苏州秦府,找……找秦辉,他自会明白。”
“我会的,爹,你不要再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现在就去看大夫。”雨琳拽紧手里的玉佩,强忍住又将滑落的泪水微微一笑,作势要扶营高封起来,营高封阻止她说:“水儿,爹……爹的大限将至,不必白费心思了……”
“不……”雨琳流着泪拼命摇头道。铁手察看了营高封身上的伤势,问道:“营前辈,你是否是被幻杀所伤?”
“呵,我处心积虑几年,本想能够手刃那奸贼,咳~~~,没想到天下第一杀手幻杀竟也成了他的爪牙,真是功亏一篑,咳咳咳~~~~~”说着连咳了几声,咳出一大口血,雨琳见此更是悲伤得不能自已。
营高封执起雨琳的手覆在铁手的手上,真挚而带恳求地望着铁手道:“铁手,老夫别无所求,只求你代我好好照顾我唯一的女儿。”
“营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雨琳的。”铁手握着营高封的手同样诚挚地说。
“好,好,好啊……”营高封带着一抹欣慰的微笑,缓缓阖上双眸,安详去了。
“爹……”雨琳哭得不能自已,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撇下我一个?爹······爹······铁手看着雨琳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一阵抽痛,他讲雨琳拥入怀中,希望借此能稍稍分担他的一点痛。雨琳埋首在他的怀里恸哭着。
突然,铁手察觉到四周有什么向他们围拢过来,环顾四周却是那些行尸走肉。此刻他们失了营高封的控制,一个个好似冲破囚笼如饥似渴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只待将眼前的猎物喝干饮尽。
铁手抱着雨琳一拳打飞已迫至跟前的中年男子,他沿抛物线飞至不远处的假山上,重撞坠地,但一触地便立刻站起来继续奔向铁手和雨琳,仿佛不知疼痛般。铁手本也没想能将他们杀死,只想找个空隙先离开这里,但这些行尸走肉好像多时不曾饮过鲜血,疯狂地朝他们进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眼见雨琳和铁手精疲力尽招架不住,雨琳突然瞥见这些行尸走肉额头上闪过紫蓝色的光芒,灵光一闪,急忙对铁手说道:“铁手,只要将他们额头上那颗紫蓝色的石头取下,他们便会失去行动能力。”
于是两人纷纷取下他们额头上的石头,这些行尸走肉一失去石头的力量的支持便如普通的尸体般直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铁手诧异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手上的紫蓝色石头,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小的时候爹告诉我,这种石头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他能使死了的人活过来,当时我以为那只是爹哄我玩的,直到那次开棺发现尸体不见了,我才意识到或许那并不是开玩笑。”
“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等神奇的东西。”
“如果他真能让人完完全全的活过来,而不只是变成嗜血的怪物,那么爹就可以回来了。”雨琳不禁又感到一阵落寞感伤。
铁手抚着她的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他叹了口气,“我们去苏州吧,这是你爹的遗愿。”雨琳点了点头,望了眼营高封的遗体,闭上双眸,深深吐了口气,再次睁开双眼,眼中已不再是悲伤,而是坚定。爹,你放心,你未完成的,女儿一定帮你完成,女儿发誓定将那奸贼绳之以法。
之后两人将营高封和营府内所有人埋葬后,便出发前往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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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隐隐有些刺痛,我缓缓睁开双眸,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奇怪,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然后去了山里舞剑······但是······我现在怎么会在这儿?我使劲地回忆着,但依旧想不起来,可是那种温暖的感觉好熟悉、好亲切······
只是梦吗?······我看着自己的手,真的只是梦吗?······一滴泪滴在手心,埋首在双膝之间,无法原谅自己,即使过了千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