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靖本是殷商陈塘关的总兵,曾经拜在度厄真人门下修道。但李靖久居俗世难免拘泥与世俗的伦理之道,其深谙君臣之义不敢僭越分毫。其师度厄真人深知李靖之为人,心思:“我这徒儿虽然根基有限难成仙道,但其颇有将帅之才。若能效命天庭成其神道也不负其一身本领。”遂交代李靖若日后玉帝开口便允诺之。
此时正应了度厄真人之言,李靖遂拱手拜道:“陛下所言正合吾师之命。臣李靖原效犬马之劳!”
“好!”得此大将玉帝自然心中大悦,又见李靖手托宝塔,随即宣召:“敕封李靖为托塔天王降魔大元帅之职,统领天王殿!”李靖闻言赶忙领旨谢恩。
玉帝又对哪吒说道:“敕封哪吒为三坛海汇大神,为李靖麾下前部先锋。”
哪吒闻言不愿领旨,说道:“陛下,我乃是玉虚弟子,没有师傅之命不敢受封。”李靖闻言斥道:“怎如此说话?陛下圣意怎可违逆?你先领了旨意,稍后我自同你一道见你师傅说明原委。”哪吒也不敢不尊父命,只得拱手接了圣旨立在一旁闷闷不乐。
玉帝命李靖父子先行退下,随即召杨戬上前。杨戬面无表情,也不答礼只问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一旁的神官见杨戬如此无礼正要呵斥,玉帝微微一摆手也不做计较,开口说道:“杨戬,此次你护驾有功。朕敕封你为‘昭惠显圣仁佑王’,再在天庭赐府邸一座,金花百朵、御酒千坛。”
“杨戬乃玉虚弟子,未有掌教师尊之命不敢受封。就此告辞!”杨戬说罢拂袖而去。
“放肆!”一旁神官叫住杨戬喝道:“杨戬!陛下一番好意怎敢如此无礼?”
杨戬闻言止住脚步,立在原地。玉帝见杨戬有回心转意之象,又开口道:“若是朕的封赐你不满意,可以由你挑选。”
这一句好似打动了杨戬,杨戬若有所思回过身来对玉帝一拱手,说道:“若陛下真心赏赐杨戬,就将斗部梅山七圣赐与我作偏将。将来天庭有难之时,只需陛下一道调令,我自当相助解围。”
听闻此言,玉帝心中不明为何杨戬会为此七人放下架子,遂问道:“何故单点此七人?”
杨戬答道:“昔日封神之事,那梅山七圣被我降伏后结为兄弟,故情同手足。”玉帝心下方明,暗思:“我这外甥桀骜不驯,不若借此卖个人情,日后也好周旋。”遂下令:“传朕旨意,调斗部七星与昭惠显圣仁佑王!”神官领命诺诺而去。
且说梅山七圣得知玉帝下旨欢喜异常,七人先至斗姆宫辞去神职而后急急来南天门外拜见杨戬。
杨戬见七人拱手说道:“诸位兄弟可好?”
七人齐齐答道:“我兄弟几人终于不用再归这天庭管辖自由自在了。多谢义兄!”
杨戬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言谢?你七人先回灌江口,我还有师命在身稍后便与你等回合。”袁洪拱手说道:“义兄早去早回,我等去了。”说罢率梅山众人往灌江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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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妖皇铩羽而还回到镐京,众王见妖皇返回纷纷上前相迎,唯独不见黑龙王。
“黑龙王何在?”妖皇见九十八路妖魔折去大半,黑龙王又不见人影顿时心中不悦。众王面面相觑,答道:“我等回来之时便未见其人,问小妖也皆说不知。”
“兄长!”
只闻一声娇呼,九尾狐飘进大殿见妖皇双臂通红如烙铁一般,正散发出阵阵热气。“怎会这样?”九尾狐上前轻抚其手臂顿觉如触烙铁赶忙缩手。又见妖皇面罩寒霜,九尾狐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此时的妖皇已如一头负伤的狮子,整个大殿上只听到粗重的喘息之声。
少时,妖皇平复心神唤过九尾狐吩咐了两句,九尾狐随即领命而去。众王皆不知妖皇有何打算。
不言镐京兵凶战危,洛邑王宫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看那携王好兴致,正在大殿上观看数十名女子身着轻纱跳舞。只见:肌肤如雪,轻纱似烟;只撩的人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好!好!”携王看的兴起,忍不住张口赞道。突然一个人影匆匆闯进大殿挥手散去歌女。携王顿时面色不悦,定睛一看原来是虢石父,遂质问道:“国师有何要事?为何扫兴?”
虢石父是奉了九尾狐之命快马而来,其退了左右上前说道:“大王休再玩耍!前番镐京失利,吾皇料那平王必趁此机杀回洛邑,命大王速速离去。车马已备好,请大王跟我一同先走。”
携王闻言不由冷笑一声:“国师果真忠君爱国,时时为寡人着想。”说罢站起身挥手说道:“国师上前来,寡人有事相告。”
虢石父也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上前。携王左手搭在虢石父肩上笑道:“吾皇有命寡人自当离去,但国师不能走呢。”虢石父问:“这又是为何?”其话未问完只觉月复内一阵剧痛,待低头看时早有一把尖刀刺入月复中。虢石父吓的大叫:“哇!大王……你……”
只见携王一手掐在其颈上,一手不住的搅动刀身,只疼的虢石父单场寸断!携王怒道:“你道我不知一直以来被当做棋子?若让你回镐京,寡人何时能自掌大权?”说罢狠命一抽刀,那肠子秽物‘扑哧’一声流了一地。虢石父立时气绝身亡……
携王见虢石父已死,大为满意,暗思:“待回到镐京,若妖皇问起只说国师死在乱军之中了。哈哈哈哈!”
携王不知虢石父之前被九尾狐下了迷魂之法操控,这边刚刚身死那边九尾狐立时便知晓。
“不好!”九尾狐对妖皇说道:“虢石父死了,不知是何人下的手……”
妖皇闻言面上一紧,若是众仙已杀入洛邑那携王这颗棋子便丢了。妖皇遂召来小妖即刻传令给刑岳护送携王返京。又吩咐九尾狐道:“小妹还需亲自往洛邑走一遭,我赐你一物可保此行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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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刑岳接到妖皇之命立即点了五千兵马护送携王往镐京去。这边携王车队刚刚出了丽京门,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飞向携王所乘车驾。
“不好!”刑岳暗叫一声飞身上前举起巨魔盾生生挡下这一击。端是如此,刑岳也震的退了两步。那金光所放热力被盾分开直冲两侧去了,可怜一众巨人族兵士未及惨叫已被烧成了飞灰。
“好厉害的法宝!”刑岳见族人惨死怒从心起,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三道人影落在丽京门之上。为首一人喝一声:“回来!”只见那道金光飞回化作一只戟落在手中。
“是你?”刑岳见来人身披黑皂锦袍,腰缠花蟒玉带,正是殷蝉;身后两人分别是木吒和金吒。俗语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刑岳见三人来到已知来意,遂大手一挥兵马立时集结一处严阵以待。
原来殷蝉为了照顾妲己同燃灯一行人回到孟津再做计较。待安顿好妲己,众仙料妖皇已伤,妖族必不敢妄动,遂商议趁此时一举夺回洛邑。
殷蝉立在城门上喝道:“刑岳,妖皇已败!你若在为虎作伥只怕难有善果!”
刑岳大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如此大话!”随即对兵士喝道:“你等先走护送携王至镐京,我来拦住这三人。”说罢一拍携王座驾的汗血宝马,那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一旁的刑破海大喝一声:“让我先打头阵替刑破山报仇!”说罢挥起狼牙棒跃上城头来打殷蝉。木吒见状拔出背上吴钩说道:“这个交给我来!”遂展身迎上。
殷蝉不理二人对金吒吩咐了两句,纵身跃下城门对刑岳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我下阵不要帮手,见个高下!”刑岳闻言大步上前道:“我正有此意!”
看这二人势如龙虎互不示弱。殷蝉紧握破天戟,暗念:“想当年黄帝便是以昆吾剑斩了刑天首级,今日再试试这神兵之威!”遂一跺脚一跃而起。刑岳见破天戟气势骇人忙举盾来挡,只闻金铁交鸣之声,那戟尖正击在盾上。二人各自使力,刑岳只觉热力逼人,口干舌燥;遂将盾一转,那盾生出一股奇力将至阳热力返捲回来。
此至阳之力源自破天戟自然伤不到殷蝉。殷蝉虚晃一枪边战边退只做守势,刑岳心中诧异猛然发觉城头上的金吒不见了踪影。再回头一看,金吒正追携王而去!
“臭小子!原来是诈败引我!”刑岳怒不可遏赶忙撇了殷蝉挥出浑天斧向金吒甩去。殷蝉大喝一声:“刑岳!”手中破天戟上下如一条火龙翻飞,刑岳见殷蝉使出真本事不敢大意,赶忙以盾为守。
可怜金吒一心追赶携王马车,忽闻身后破风之声袭至。回身一看那浑天斧以开山断岳之势打来,金吒不及多想只得举枪硬挡。只听“铛”的一声,手中金枪竟被一击两断,胸口如遭万斤重击顿时跌下尘埃昏死过去。“兄长!”木吒见状赶忙撇了刑破海飞身上前相护。
刑岳一伸手收回浑天斧全力对付殷蝉。殷蝉见金吒生死不明,这边又久攻不下如老鼠拉龟无从下口,心中难免焦急起来。再看刑岳手中的巨魔盾虽能挡回破天戟八分热力,但自身也要承受两分;单是这两分至阳之力已烤的刑岳汗如雨下,浑身乏力。
二人斗了半晌难分高下,刑岳遂瞅个空档架开破天戟跳出圈外稍作歇息。殷蝉久攻不下耗力甚巨,心中暗思:“这刑岳神力无穷更兼手中两件宝贝了得,再斗下去必是两败俱伤。”殷蝉又一转念:“我观此人略有退意,不若攻心为上。”遂对刑岳说道:“你我且住一住,我有一言相告。”
刑岳也不愿再战,遂问道:“你有何话说?”
殷蝉收了破天戟说道:“你那巨人族远在极北之地,何必卷入这三界之争?如今妖皇铩羽而还,覆灭在即。你若执迷不悟,灭族之祸不远矣!”
刑岳答道:“非是我等愿卷入争斗,实是妖皇得了先祖刑天首级,我等不敢不从。”
殷蝉见刑岳言语缓和,说道:“此事不难,只要你巨人族退出这场争斗。我可在此立誓,它日诛灭妖皇必夺回刑天首级归还与你。”
刑岳闻言心中已有动摇,只是默不作声。殷蝉见机又说道:“我还可奏明天子将西北之处划分一洲之地分与尔等族人,永离那极北之苦。岂不美哉?”
刑岳闻言顿时半信半疑,收了问道:“你所说话可作数?”
殷蝉答道:“我可立誓为证。”
话刚落音,只闻城门上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堂堂截教上仙也干这威逼利诱的勾当!好不羞耻!”众人抬首看去,城门上那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