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劲地甩开苏锦,苏锦不放,她乞求着。
她只知道,她不能错过,一错过,步步错,她不能听任命运的安排。
她不愿跳离那个圈圈,一辈子都不想跳出去,圈圈里只有她和陆冬语,背靠背看物换星移,在青梅骑竹马的时光里,遇到了对的人,一生不换不移。
贫穷消磨殆尽不了对他的喜欢,惟他才幸福!
顷刻间,苏锦痛不欲生。“爹,成全我们吧!”
苏父甩不掉苏锦,急渴渴地欲寻个家伙,象往日一样,举手便打,借籍发泄自己因生活而困厄的无奈,尽管事后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已经成了习惯,执迷到不悟,无所省。
“除了冬语,我不会嫁。”她继续直言。
“再顶嘴,我……”苏父不再招架,怒瞪着,举起手才注意手中长长的旱烟枪,如同往常一样,狠狠地敲下去。
苏锦不闪不躲,鼓足了勇气,自若地迎接着父亲的气急败坏,不为自己争取,怕是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痛楚没有落到苏锦身上,陆冬语张开双臂,用身子掩蔽着她,庇护得紧紧的,苏父没有停止,或许是陆冬语的举动更加激怒了他,他不停地敲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陆冬语满是疮痍的脊背一次次地承受着。
他没有出声,他向来是这样,独自品嚼着痛楚,然后很轻松地收拾好心情,给她满脸的笑。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翕张着,苏锦能感到他的热气抚过她的脸颊,她很想侧目看着他,却被他宽厚的身子牢牢地锁住,动弹不得。
他定是心有不舍,舍不得她被打。
她想着想着,心动不已,突然掉下一滴泪。
***
“锦儿说好婆家了?”陆父问。
陆冬语拾掇着工具,没有抬头,没有答复。
陆父喘息未定,又重复着问了一遍,陆冬语嗯了一声,手里的工具拿着不放。
“你咋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陆父看到漫不经心地陆冬语,气不打一处,激动地伸出手,指点着陆冬语。
“说是户好人家,锦儿嫁过去不愁吃不愁穿,一直盼着锦儿能有个好归宿。”陆冬语把手头的工具理好,看来要出去做活。
陆冬语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陆父,他咳得再说不出一句话,用脚把工具踢开,凿子、刀锯七零八散了一地。
“爹,你这是咋了?身子才好点。”陆冬语瞟了一眼父亲,低子去捡工具。
陆父残喘着粗气,陆冬语慌了,站起用手拍打着父亲的后背,陆父孩子气地一挥手,憋足了一口气道:“这辈子你还能遇上苏锦这么好的女娃?我可听说了,哪里是户好人家?是给人家做小,去给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做小!”
“做小?”陆冬语重复着,动作停下,他知道做小意味着什么。
陆父直点头,原来儿子还不知道,儿子吃惊的表情不再落漠,陆父不明白儿子这是怎么了,这个时节,他变得糊涂和愚顿,难道他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苏锦嫁人?或者是他故作轻松的姿态,他不愿苏锦跟着他过苦日子?生活对待陆家太刻薄,陆父环顾着四壁,真正痛心地顿足、懊恼,这些年是他拖累了儿子,为了治病,家里入不敷出,想到这不由窝心地难受,恨不能把自己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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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有些事,没能上网,今天上来看到很多亲的留言和站内短信,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