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在心里深处的情愫抑制不住地爆发,等待太可怕,心不再荒芜得没着落,打着,打着,心豁然大亮,不曾想眼泪却狠狠的掉落,还好头发上的水嗒嗒地滴着,掩了住。
陆冬语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手足无措,不知苏锦怎么了?生疼,无奈。不由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
苏锦呆呆地,怔怔然,心动了,那人在握住她的手,她等来了他,心花怒放。
“江水太急,误了期。去东家那刚结好帐,如果我去了别处,你可怎么办?”陆冬语的声音里夹杂着担忧焦急。
苏锦的喉咙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噎着,再说不出话来,心尖上漾出一个个的圈圈。
那年的她才六岁,香樟树下,风一吹,能闻到香樟的香气,“冬语,你这是在画什么?”
陆冬语趴在地上画一个一个的圈圈,大圈圈里全是小圈圈,“这是家。”
苏锦喜欢跟陆冬语一起办家家,“家?”很吃惊。
陆冬语撅着,“我爹上门央求了好多次,和尚叔才答应收我当学徒,他带我去浣溪镇上的大户人家做活,那里的家就是这样,一间一间的屋子,多得数不清。”
“冬语,你带着我玩嘛,我们一起玩家家。”苏锦好奇地凑了上来。
“那还是老样子,你洗米煮饭,我饿了好有饭吃。”
“这么多的屋子,哪间是我的?”
“我的就是锦儿的,这里是我们做饭的屋子,这里是我们写字读书的屋子,这里是我们玩的屋子……”
陆冬语边说边把捡来的香樟树枝拼成一个灶台,捡来的树叶是各式各样的菜。
苏锦学着大人的样子,烧火做饭,不一会儿,饭菜好了,“香不香?”苏锦问。
“锦儿做得饭就是香,好吃!你也吃。”陆冬语很客气。
苏锦也装着吃饭的样子,“嗯,好吃,我吃了两碗。”
她觉得她和他真得就象是一家人。
吃完饭,陆冬语靠着香樟树,苏锦洗碗,陆冬语的肚子叽里呱啦地叫,没一会儿,苏锦的肚子也开始叽里呱啦,饿是传染的。
“冬语,我好饿。”
“等我把和尚叔的手艺全学会,我就在浣溪镇盖最大的房子,我们进去住,以后我不会让锦儿受一点饿。”陆冬语饿得闭上眼睛。
苏锦也靠着香樟树,望着一地的圈圈,她不再饿了。
“看你下次再乱跑!”陆冬语腾出手要惩罚苏锦。
捏鼻子,扯耳朵,办家家里老套的把戏,苏锦没让他得逞,紧紧反拽着陆冬语的手,他手中的温暖传递于她,从来没有这么暖过,幸福的圈圈一个连着一个,她默契地对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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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亲问,真相到底是什么?冬语又在哪里?深山只需三两句便可告知,深山能够想像亲们听罢后,会撇了撇嘴,原来不过是个老套的情节,真俗!所以,无论如何,深山要撑到最后一刻。
如果大家在此文完结的时候说:呵呵,不过如此,原来不过如此,一个简单的故事!
那深山便很知足了,因为你们坚持看到了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