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分外的静,莫然睁开眼睛,夜色沉沉,一场情事竟已是昨梦前尘,隔了两世这么远。
她握紧手中的表,原来每分每秒都记录着萧悦寒的好,锦瑟的流年,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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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走进夜上海的时候,天色刚暗,来得似乎太早。
曾五贵依旧穿着花哨,看到莫然后便辗转不定,他借故走到莫然身边,轻声低语:“还有七天期限,莫小姐!”
莫然佯笑道:“谢谢曾先生提醒!”
小男人递给莫然一杯茶水,微张着眼睛,似乎有话要对莫然说,从第一次见面,莫然就觉得他有话要说,曾五贵寸步不离莫然,他一直寻不到说话的机会。
再接着佟沁月来了,莫然欢快地迎上前去。
能看出曾五贵很害怕,尤其是看到佟沁月望着莫然脸上凝住不变的笑容时,他的表情猎人般深不可测,他试图搅局,频繁拦截在莫然和佟沁月之间。
莫然对他幼稚的小伎俩感到可笑,他的举止告诉莫然,他会查出她的真面目,在此期间,休想耍小把戏。
“莫小姐,霍先生订的位置在最里面。”曾五贵彬彬有礼,欲殷勤地引路。
说话间,时英和筱飞来了,佟沁月微笑,“然然,快去吧。”眼睛里蘸满了爱。
包厢的门刚掩上,时英十分俗气地问:“莫然,这个老女人居然会对你微笑?为什么?”
莫然没有回答,她用左手抚模着右手掌心的纹路,纹路横生枝丫,乱糟糟。
“瞧她那身衣服在灯光下可够绚丽的!”时英又道。
莫然只感到时英的嘴唇在不停地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或者莫然根本不想听她说的话,莫然的大脑一片苍茫。
“莫然,你失踪了两天,去哪了?”筱飞问。
时英也顺藤模瓜地问:“事情绝非如此简单,莫然,你和老女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够了!”莫然站起来,不耐烦地喝斥,时英和筱飞面面相觑,他们不曾遭遇过这样的莫然,失心疯样。
莫然拿起酒瓶,咕嘟喝下去,然后安静地趴在桌子上。
酒不解愁愁更浓,莫然被不停往上漾的酒嗝闹腾醒来,“小莫,你可醒了。”是霍博远的声音。
莫然来不及说话,捂着嘴,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在卫生间里吐得稀里哗啦,吐出了苦胆,奄奄一息,疲惫不堪,莫然觉得自己快要死掉。
时英在外面不停地敲门,莫然不理会。
莫然出来的时候,时英不在,她扶着墙壁找佟沁月,客人不多,她勉强来到楼梯拐角处,看着黑白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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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殇重木说:很多时候,爱是一个人的事情,因为没有结果,所以美,所以珍贵!!
深山想起了纳兰性德的一句词“情在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