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悄悄的,在没有惊动到其他人的情况下,蔡琰被姜游与貂婵接入了王家的客房之中。
房中围坐着姜游、蔡琰、貂婵、王老、王珑儿这五个人。当世的两大知名美女相顾对望,彼此在惊叹对方的美丽与气韵之余,心情也十分的复杂,甚至还可以说对对方都有着那么些的恨意。
蔡琰这里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也比较好理解。因为貂婵是王允的义女,也就是杀父仇人的义女,自然对貂婵会生出几分恨意;
貂婵这里就有点微妙了。和姜游一样,貂婵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姜游的感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但不管是真还是假,两个人之间总归是有过那么段的甜密时光,貂婵也曾经想过与姜游一起远走高飞,去过那种不理世事如何、逍遥自在的生活,但现实的情况却不允许她那么做。而在知道了蔡邕曾经留下了血书遗命给姜游之后,貂婵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后将会陪伴在姜游身边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蔡琰,而并不是自己……尽管是为现实所逼迫,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会对眼前的女人生出些嫉恨之意。
此时的姜游是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至于王老与王珑儿则是呆坐在那里看傻了眼。两大绝色美女啊!而且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不同,不把他们父女看得双眼发花那才是怪事。
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姜游只好干咳一声,扯起了些话题来打破沉默:“貂婵,长安城中都在怀疑我吗?”
貂婵幽怨的斜瞥了姜游一眼道:“蔡府中人一直都风闻说你对蔡大小姐心怀不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又正好在早些时候离开了蔡府,不怀疑你怀疑谁啊?”
王老也回过了神来,向貂婵拱手礼道:“老夫拜谢貂婵姑娘为天下苍生除去恶贼董卓。先前不知是貂婵姑娘,姑娘又自称只是思归故交,因故暂居于此,老夫于心疑之下难免会有些失礼之处,还望貂婵姑娘恕罪。”
貂婵摇头笑笑,复向又姜游道:“思归,你现在是不是打算带着蔡大小姐前往荆州?”
姜游点点头。这件事以前他有向貂婵提起过的。
貂婵摇头道:“我守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声,荆州你万万去不得。”
姜游呀然道:“为何?”
貂婵道:“你事情闹得太大了!而且之前你除了我之外,亦曾有向蔡侍中提及欲往荆襄一事吧?可能是蔡侍中于闲谈之中向人提起过,义父与季丰公都已知晓,所以已在前往荆州的武关、宛城、新城一路发下榜文图形,你如果冒然而往必为之所擒。”
姜游立时之间就头大如斗:“呃……怎么会这样!?”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蔡琰猛然抬头,惊道:“那、那我与思归将往何处去?”
貂婵看看蔡琰,听刚才的话,她已知道蔡琰是决定跟着姜游的了,一时间心中也有些失落,不由得摇头轻叹道:“论及见识,我想我们都远不及思归,所以这件事还是得由思归自己来作决择。不过我相信思归定能想出去处。”
姜游的手这会儿已经在脑后乱抓了起来。
貂婵看看姜游,一扭身把身边的一个小包袱放到了姜游的面前道:“这些你在路上应该用得到,带着吧。”
不用看,姜游也知道包袱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停下在脑后乱抓的双手,姜游望向了貂婵。许久过去,姜游才轻叹道:“貂婵,我们单独聊几句好吗?”
貂婵见蔡琰木然的呆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站起身向姜游点了点头。
数刻后的王家院中僻静角落,姜游与貂婵默然对望,半晌过去姜游才轻叹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很肥皂剧的台词。
貂婵淡淡一笑:“苦难已去……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一如你当时所言,奉先对我很好,关爱倍至、用心呵护的,都几近于溺爱了。而且我看得出,奉先是真心的对我好,有夫如此,我也再无他求。到是思归你……老实说,对你我真有些看不懂了。本来觉得你只是个胸无大志又无甚见识的人,可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我才发觉你对时事的把握之准,令人为之汗颜。”
姜游道:“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我就算是能大致的推算出来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一样的要去亡命天涯?”
貂婵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我皆为凡人,又岂能强求?只是思归,你现在要早下定夺,不能再在这里犹豫不决。搜捕你的人今日虽已来过这里,但难保他们明日就不会再来。你若还是这样迟疑不决,必有大失。”
姜游凄苦一笑:“我现在正在想啊!长安的东西南北,原本能去的南面荆州已经走不得了;西与北都是胡虏祸乱之地,更是走不得;现在想来就唯有向东,经潼关、弘农、洛阳,取道前往陈留。陈留是蔡氏老家,再算算路程,到将昭姬送回陈留之时,长安兵难已发,我强行劫走昭姬一事介时也就有了个‘见事急而不得不为之’的借口,谁都怪不了我来着。”
貂婵微微一惊:“长安将有兵难?以前可没听你提及过。”
姜游苦笑道:“我也是听说王司徒赦天下人却独不赦李、郭等董卓旧将的时候才大叫不好的。李、郭等人可不比得我那个无权无势的师傅,他们手上握有重兵,逼之太急必然起兵作乱。吕布虽勇,但勇而无谋,偏巧李、郭等人的手下有个智谋过人的贾诩。需知将在谋而不在勇,吕布必将为李、郭而败。”
貂婵大惊道:“天一亮我就赶回长安去向义父禀明此事!”
姜游摇头道:“来不及了。再说现在的王司徒早已得意忘形,满朝文武中不乏见识深远之人,他们尚且劝谏不动,单凭你一介女流又能劝得动王司徒?”
貂婵无言以对,半晌过去才幽幽道:“这些我们暂且不论,只说你欲东行一事。你既已有定夺,就当尽早而为,不可贻误。”
姜游苦笑:“这事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又哪有那么容易?想荆州乃安宁之地,我欲前往尚且要与王家父女结伴而行。而去往陈留的关中一带历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黄河沿岸的渡口,还有临晋、潼关一带一向都兵封甚严,路上也贼寇极多,因此陆路绝对不好走;如果走水路,黄河中长游想顺流而下本来就非常困难,如三门峡、中流砥柱等处船支极易翻沉。想走水路,至少也要到水势已渐缓的中下游,也就是至少也要先走陆路到洛阳附近的孟津那里再寻船而下才行,然后至官渡下船,再取陆路前往陈留。”
还有一些话姜游没有说出来,就是这时的陈留一带绝对的不太平,曹操正在清剿黄巾余党以巩固地盘,又是兵又是贼的,自己撞上准死!而且黄河中下游地区的战况一向激烈残酷,想在路上不被人盯上劫杀,其可能限无限接近于零。话又说回来,如果只是姜游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情况还好点,可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带着蔡琰这个大油瓶,姜游又真的甩不下。
貂婵见姜游如此为难,再环视了一下周边无人,身躯便轻轻的倒在了姜游的怀中,柔声安慰道:“纵有万难,我相信你总归有办法去解决。你也别忘了你是个曾得蒙上天垂怜之人,所以我相信上苍一定会庇佑于你的。”
姜游心说屁话!长安地震的那场事是有后世的资料在提醒着自己好不好?真要是就这样上了路,无法确定的事太多太多,难道还真的指望老天爷开开眼?再一个,他姜游现在也不能唆使王氏父女带着族人往东边走吧?王氏父女再没见识,也该知道东边不安稳,举族过去那就是送去给人杀的,你姜游再对王家有恩,王家也不可能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开这种玩笑。而且王家这一动,盯着王家举动的人肯定会有所怀疑,半路上拦住一查,混在王家队伍里的姜游就得玩完!
沉吟许久,姜游只能摇头叹息道:“我现在也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貂婵,不如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貂婵的粉拳轻轻的捶了姜游的胸口几下:“又在犯傻,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走呢?虽说明知道长安兵难将至,可是奉先真的对我很好,而且名正言顺的纳我为妾,我不能有负于他。另外无论如何,我既得你告知,就应该回去向义父示警,好歹也要让义父对李、郭将兴兵作乱一事有些准备。思归,你我本已缘尽,今日能在你离去之前再见上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方才我也已经仔细的看过蔡大小姐,她丝毫不逊于我,有她与你为伴,我……我心意亦足。好好对待她吧,毕竟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与我,都只不过是彼此间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貂婵……”姜游忍不住抱紧了貂婵,而且诸意上涌间,就想与貂婵再有些进一步的举动。
不过貂婵很理智的按住了姜游,轻轻摇头道:“别这样,我们都不能再那样做了。而且时间紧迫,你要赶紧趁夜离开此间才是。”
“……”人家貂婵说得在情在理,姜游也只能作罢。再说了,貂婵可不是蔡琰那样的弱女子,不是那么好推/倒的。你姜游昨天才强过蔡琰,现在就又想强貂婵?省省吧!
貂婵望见了姜游的失落,淡淡的笑了笑,忽然将樱唇奉上,在姜游的唇上重而又重、狠而又狠的啵了有三十多秒,这才缓缓的收了回来,微笑道:“记得这还是你教给我的,在最后我也只能这样了……思归,珍重!”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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