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难道你真的要忘备于此!?”
“元直,你若真的不舍,就还是留下来……”
徐庶听到了姜游的轻叹之语后神情复杂的望了姜游一眼,但却轻轻的摇头道:“这数年来若无兄长的尽心照顾,又岂会有今日才智得展,令人为之侧重的徐元直?此恩不报,庶又何以为人?再者庶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个门,亦实无颜再回转重入-
姜游又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也是什么想法都有,既有完全搞定了徐庶的喜悦,也有当了大恶人一般的自责。沉思了片刻,姜游伸出手去拍了拍徐庶的肩头道:“元直啊,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伤你的自尊心,但也能算是一种对你的开导……”
“兄长但说无妨。”
姜游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老实说,我认为到曹瞒南下的时候,你在皇叔的身边很可能会帮不什么忙。因为论两军交锋时的设计画谋,元直你虽然少有敌手,可是刘皇叔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在眼下的逆境中制下逆转大略的人,可这却不是元直你所擅长的。”
徐庶听过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目光突然为之一亮:“兄长的意思是?”
姜游的这些话可是准备了很旧的,当然也没少从现代肥皂剧里抄台词:“皇叔这次赖你的智谋而取得大胜,也在突然之间对你变得无比重视。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即便是推荐谁给皇叔,恐怕皇叔也是会将他列在你的次席,而这只怕不太合适?”
徐庶轻轻点头:“不错,以他的心境,又怎会如此?而皇叔如果对我太过重视,对他却列在次席,他大略难成之下可能都会就此离去,皇叔却终会因我之故而失一大贤。”
姜游亦点点头道:“所以这个时候你离开皇叔,反而是在帮皇叔成事,到是这个恶人……还是由我来当。”
徐庶长叹道:“兄长果然是用心良苦啊……哎呀!”
“怎么了?”
徐庶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我还未曾向皇叔提起过卧龙之事!”
“……”姜游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回头看看已在百步之外的府衙,姜游一伸手拦住了想要跑回去的徐庶:“元直,让我去。这恶人我已经当过了,好歹也得让我当当好人是不是?”
徐庶呵呵一笑,停住了脚步并目送姜游进入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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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厅中,原本很热闹的情面,却都因为徐庶的离去而冷了场,刘备更是闷闷不乐到了极点。但就在这时,姜游又在厅中冒出头来,一时间气氛就很不对劲了。
“皇叔,可否借几步说话?”
片刻之后府衙中的僻静之处,姜游看看刘备的那张臭脸,心中固然是自得不已,但脸却只是显露出来淡淡的微笑:“皇叔又何必如此?皇叔应该清楚,我一直是在暗中帮你的。其实我现在将元直带走,是为了防止曹瞒认为皇叔羽翼已成而提前举兵。如果是这个时候曹瞒便举大兵来袭,皇叔你认为你能抵挡得住吗?”
“这个……”
姜游道:“曹瞒历来都视皇叔为心月复大患,故此许都岂无细作在此?皇叔这里有点什么情况,我想曹瞒不用数日便会知晓。而皇叔得贤士为辅,曹瞒又岂会坐视不理,而任皇叔在贤士的辅佐之下军势日盛?先前我说他要到秋收粮足之后才会举兵,但我如果不将元直现在就带走,恐怕曹瞒会不等到那时就举兵南下,他可不会差这几个月的时间的。”
刘备皱了皱眉,对姜游的虽然有点信,但也不是全信。
姜游笑道:“皇叔还在为我带走元直之事而忧心无人为辅?无论皇叔信与不信,我只能说元直只能解皇叔一时之急,却不能改变皇叔长久以来的逆境之局。皇叔如果真的是想走出眼下的逆境之局,你需要的就不是元直,而是真正胸有大略的贤士。”
刘备的目光亮了,急问道:“敢请先生赐教!”
姜游再笑:“我能赐教什么?皇叔一向与水镜先生交厚,难道水镜先生就未曾向皇叔提及过‘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
刘备道:“确有言及,但备追问之下,水镜先生却不肯明言。”
姜游道:“那是因为时机未到,皇叔纵然得此二贤亦难重用。而现在嘛,皇叔你已经从元直的身意识到了谋略之重,对他们的谏言才会真正的重视,所以现在才是去请他们出山的时机。”
刘备急道:“先生所言甚是!想备以往只知阵战之勇而不知用谋,故此起兵十数年而未能成事,今得先生与元直相助,方知备错在何处……敢请先生明言,这卧龙凤雏到底是何人?”
姜游道:“凤雏的话,皇叔先不要去想,因为他现在人在江东;至于卧龙……此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现居于隆中卧龙岗。皇叔当速去请此人出山,他能够帮助皇叔成就一番王霸之业的。”
刘备楞了楞,立时就向姜游大礼见拜:“先生之恩,备没齿难忘!只可惜先生此去夷州之后,备再难有与先生相逢之日!”
姜游还了一礼,仍旧微笑道:“不,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啊,其实我还留了一些东西给皇叔,不过现在不是拿出来的时候。等时机一到,皇叔自会知晓。哦对了,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一下皇叔,大贤之士大多都心高气傲,皇叔你如果是请得卧龙出山,就一定要尽显已诚。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要知道昔日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返方得一面,而真正的大贤之士,皇叔你可能要多跑几趟才行。我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他绝对不会令皇叔失望的。”
刘备再想向姜游言谢,可姜游却很潇洒……或许应该说是自认为非常潇洒的转身离去。这路在走着,姜游心里面也很飘飘然:“哎呀哎呀,咱这多酷?原来扮高人、摆风度是这么爽的事!”
先不说刘备那里如何,只说姜游回到徐庶的身边时,却意外的发觉徐庶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再一细看,姜游的下巴就差点砸到了地:“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司马徽似乎是刚刚与徐庶谈完话,这时再意味深长的望了姜游一眼,点点头笑道:“思归贤侄果然好心机啊!只是你自带走元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孔明出来哎这番心血?”
姜游心说这台词怎么扔到我这里来了?而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姜游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是万分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司马徽笑呵呵的道:“看来老夫当初真的是小窥于你了。罢了罢了,元直此去,想来定能做下一番功业,而且正如你所言,元直若仍留在刘皇叔的身边,其实对刘皇叔而反无益。只可惜了孔明啊……卧龙虽得其主,却未得其时,惜哉!”
姜游这时却也想起来了一些话,向司马徽摇摇头道:“彼本有大志于胸,而无论得时还是未得时,一个人只要在自己选定的路不偏不倚的走下去,其实对他自己而言,他就是一个成功的人,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
司马徽很是惊呀的又望了姜游一眼,忽然再次笑道:“不错不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力又岂可与天争衡。只要能无愧于心,死亦无憾。哈哈哈,想不到老夫虚渡数十春秋,胸中见地反不及你开阔,惭愧啊!”
说完又转向徐庶道:“元直啊,好好的辅佐你这位兄长。老夫忽然有种感觉,你侍于他的身侧,日后的青史功名只怕不可限量,而且忠孝可得两全,真是羡煞老夫了。”
徐庶恭敬回礼,司马徽则面带微笑,真正的飘飘然、潇洒的转身离去。姜游心中自叹不如,不过却也想起来司马徽这应该是要去找刘备的,所以急问道:“先生不去拜访刘皇叔了?”
司马徽回身一笑:“既已有你提点皇叔,老夫又何必去画蛇添足?”
“……或许锦添花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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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将会如何全都先放去一边,至于刘备是不是能请诸葛亮出山,姜游则不去担这个心,因为姜游诂计自己的担心也会是多余的事。只说数日之后,姜游带着徐庶登前往要归航夷州的商船,王珑儿最先迎了来:“夫君,师兄,你们回来了。”
各自的点点头,姜游则向身边的徐庶开起了玩笑:“喂,平时你都呆在新野,不怎么可以跑来襄阳,那现在是不是该好好的喂一喂你家夫人?”
“喂!?”徐庶与王珑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游嘿嘿奸笑:“我的意思是说,元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最好早些和我这个师妹弄几个孩子出来。我还想早点抱抱世侄呢!”
徐庶与王珑儿同时明白了过来,两个人的脸也立时变得通红,一齐举袖掩面:“兄长师兄莫要说笑!”
姜游在这里乐得不行,那边徐康也赶了过来向姜游见礼。而王珑儿这时的神情中却流露出了依依不舍之意,眼望着襄阳城喃喃道:“师兄,我们真的要舍却此间的诸多产业?”
姜游摆了摆手道:“大乱将至,小命要紧,该舍得的东西我们一定要舍得!还记得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吗?令尊如果不是肯舍却王家小村的田产,你这会儿又哪里能站在这里?而且实话实说,襄阳与长沙的这点产业,我姜游还不放在眼里。师妹、阿康,你们也别以为到了夷州之后就会闲散无事,实际夷州那边有大把的事给你们做。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你们的俸禄还是很靠你们自己去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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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日之后,船队抵达江夏。和刘备那边一样,姜游本来一直以来是不能与刘琦见面的,但这次却带着徐庶去登门拜访刘琦。
徐庶可以说是刘琦这里的常客,所以门人见了徐庶拦都不会拦,而到刘琦见到姜游的时候那可是大吃一惊,急忙赶前来向姜游大礼见拜,毕竟对现在的刘琦来说,姜游可是刘琦的救命恩人。
一番客套之后,刘琦便问姜游这是要去哪里,姜游只是推说自己要回夷州看看而已。另外向刘琦借一个仓库,放船队中一些多余的东西。这种事对刘琦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向姜游表示会派人帮姜游看管好这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刘琦却不会去过问。
刘琦是老实人,他答应的事,姜游也放心。所以在江夏呆了几天,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姜游的船队再次启航,接着又在几天之后在柴桑停靠。而就在这时,姜游把身边的这几号人叫到了一起,几句话一说……
“什么!?师兄你要暂居于柴桑,不回夷州?”
姜游看看众人惊愕万分的神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现在还不能马就回夷州去,因为在吴楚两岸,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事情一办完,我会马就赶回夷州。”
多智如徐庶都有些模不着姜游的头脑了,迟疑着问道:“兄长却是还有何事要办?要不,愚弟留下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姜游摇头:“别,你们一个都别留在这里,全都给我回夷州去。犹其是你啊元直,你一到夷州,紫炫就要命你带队前往珠崖海南岛三亚,然后在那里建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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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将会如何全都先放去一边,至于刘备是不是能请诸葛亮出山,姜游则不去担这个心,因为姜游诂计自己的担心也会是多余的事。只说数日之后,姜游带着徐庶登前往要归航夷州的商船,王珑儿最先迎了来:“夫君,师兄,你们回来了。”
各自的点点头,姜游则向身边的徐庶开起了玩笑:“喂,平时你都呆在新野,不怎么可以跑来襄阳,那现在是不是该好好的喂一喂你家夫人?”
“喂!?”徐庶与王珑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游嘿嘿奸笑:“我的意思是说,元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最好早些和我这个师妹弄几个孩子出来。我还想早点抱抱世侄呢!”
徐庶与王珑儿同时明白了过来,两个人的脸也立时变得通红,一齐举袖掩面:“兄长师兄莫要说笑!”
姜游在这里乐得不行,那边徐康也赶了过来向姜游见礼。而王珑儿这时的神情中却流露出了依依不舍之意,眼望着襄阳城喃喃道:“师兄,我们真的要舍却此间的诸多产业?”
姜游摆了摆手道:“大乱将至,小命要紧,该舍得的东西我们一定要舍得!还记得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吗?令尊如果不是肯舍却王家小村的田产,你这会儿又哪里能站在这里?而且实话实说,襄阳与长沙的这点产业,我姜游还不放在眼里。师妹、阿康,你们也别以为到了夷州之后就会闲散无事,实际夷州那边有大把的事给你们做。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你们的俸禄还是很靠你们自己去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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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日之后,船队抵达江夏。和刘备那边一样,姜游本来一直以来是不能与刘琦见面的,但这次却带着徐庶去登门拜访刘琦。
徐庶可以说是刘琦这里的常客,所以门人见了徐庶拦都不会拦,而到刘琦见到姜游的时候那可是大吃一惊,急忙赶前来向姜游大礼见拜,毕竟对现在的刘琦来说,姜游可是刘琦的救命恩人。
一番客套之后,刘琦便问姜游这是要去哪里,姜游只是推说自己要回夷州看看而已。另外向刘琦借一个仓库,放船队中一些多余的东西。这种事对刘琦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向姜游表示会派人帮姜游看管好这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刘琦却不会去过问。
刘琦是老实人,他答应的事,姜游也放心。所以在江夏呆了几天,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姜游的船队再次启航,接着又在几天之后在柴桑停靠。而就在这时,姜游把身边的这几号人叫到了一起,几句话一说……
“什么!?师兄你要暂居于柴桑,不回夷州?”
姜游看看众人惊愕万分的神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现在还不能马就回夷州去,因为在吴楚两岸,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事情一办完,我会马就赶回夷州。”
多智如徐庶都有些模不着姜游的头脑了,迟疑着问道:“兄长却是还有何事要办?要不,愚弟留下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姜游摇头:“别,你们一个都别留在这里,全都给我回夷州去。犹其是你啊元直,你一到夷州,紫炫就要命你带队前往珠崖海南岛三亚,然后在那里建城立足。
姜游看看众人惊愕万分的神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现在还不能马就回夷州去,因为在吴楚两岸,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事情一办完,我会马就赶回夷州。”
多智如徐庶都有些模不着姜游的头脑了,迟疑着问道:“兄长却是还有何事要办?要不,愚弟留下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姜游摇头:“别,你们一个都别留在这里,全都给我回夷州去。犹其是你啊元直,你一到夷州,紫炫就要命你带队前往珠崖海南岛三亚,然后在那里建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