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关于云贵妃的流言蜚语传的也是如火如荼,都说她仗着帝王对她的宠爱,为了打压太子,让自己儿子上位,诱骗了那痴傻太子殿下一百万两银子,还偕同二皇子李昌继,找上太子府咄咄逼人的让那李玉拿银子,不然就封了太子府,让他无处安身,最后逼迫大燊朝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到了变卖府邸,遣散奴仆,变卖一切家产还账之地步,当然这只是市井的一番流言,云贵妃也知道其中定有炒作之嫌,可心中的委屈比起那窦娥还冤。
此番作为,不但自己的一百万两银子打了水漂,更是让较好的名声极大的受到损害,这时正在寝宫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时,听闻皇上急着召见。待问副总管太监吴守礼皇上何事召见时,见他吱吱唔唔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说皇上急着召见,同时要见的还有二皇子李昌继。
圣上急着召见,肯定是与那市井传闻有关,本宫还正要不请自去,向皇上澄清事情的黑白,就算是银子不要了,可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总是要向皇上说明白的,心里想着就急忙跟着吴守礼赶往御书房。
“昌儿呢,怎么不见他过来?”云贵妃随口问道。
“二皇子自上次外出归来,就一直月复泻不止,老奴刚去传唤时,还在出恭,太医也给瞧了,说应该是二皇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等到拉出来之后,自然就会好些了,而且还开了一些营养大补之药,估计再过两天就没事了。”你想啊,整张写有字据的凭据,都被一下吞进了肚子,要是不拉肚子才怪。想到这,这云贵妃就越发对李玉的仇恨,等到了皇上面前,我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他。
思虑间转眼就到了深宫内院的御书房。
刚刚进去的云贵妃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平时见到自己和颜悦色的皇上,此时却脸色气的发黑,满目充血般的通红,一副咬牙切齿的极端痛恨模样。
这让云贵妃很是吃惊,看来今天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现他如此之怒火冲天的面容,一时心中很是忐忑,正要行那跪拜之礼,一声“贱妾还不跪下”,这声叱喝吓得她咕咚一声双膝跪地,心中紧张之势旋旋升起,但心中仍然不知是什么事惹的陛下如此这般模样。刚刚进门的她,因为一心只注意皇帝李贽的满面怒火,倒是没有理会到柱子旁边低声不断抽泣的太子李玉。
“贱妾,你干的好事!”皇帝李贽没有容得云贵妃的询问和辩解,直接就开口斥责。
“陛下,臣妾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让你如此斥责,请陛下给臣妾的一个明白!”这云贵妃也是一愣一愣的满头雾水,最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的事情啊,要说事儿,也无非只有和李玉的有点瓜葛,莫非是因为这事儿?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自己都打算打掉门牙往肚里咽,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就连李玉黑掉的那一百万两银子都不准备要了,还能有什么事让陛下如此震怒。
随着她的迷惑,御书房大殿柱子旁,传了阵阵的抽泣哭声,这才回过神儿来的云贵妃抬头看去,顿时明白,让她愤怒的是,明明是李玉骗了自己银子不还,还恶人先告状,也不知这太子出了什么幺蛾子,让陛下素常很是厌烦的这个摆设太子,竟也为了他来斥责于深受宠爱的自己。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太子阴谋使诈,骗了昌儿和臣妾一百万两银子,还钱不说,还装作可怜,恶人先告状,说臣妾讹诈他,这番作为,你让臣妾去哪说理去?”云贵妃跪在地上,几天来心中的委屈齐聚心头,开始哭诉李玉的恶行。
“先不说玉儿如何使用诡计骗你,玉儿拿你一百万两银子,你可有真凭实据?”李贽还是一脸的怒火。
“原来是有的,但现在已被昌儿吃到肚子里去了。”云贵妃开始对二皇子毁灭证据这一看似明智,却是糊涂头顶的行径后悔的要死。
“你们母子可真行啊!给人一百万两银子,手持凭证,还无故吞下肚中,莫非有什么猫腻,你这让朕如何去想?难不是疯了,傻了,还是饿的连纸都开始吃了?何大海,你到给朕说说,要是你给人银子,你非但不收下凭证,还吃了下去,然后反过来再去找人家要银子,这违反常人之逻辑,让人如何相信你说的话?你们都给朕说说,这是何道理,是何道理”越说越激动的皇帝李贽,心中的怒火促使他连续拍打着眼前摆放着整摞整摞的书籍、奏折,全然不顾怒火之下拍打案头时手上传来的剧痛。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人吓得全部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而此时的云贵妃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战战兢兢,身体不由得颤栗起来。
“贱妾,我且问你,就算是那玉儿真的拿了你银子,就算是他玩阴谋诡计不还,就算他欺骗讹诈于你,说一千道一万,可玉儿深居简出,很少出门,更别说到你的寝宫、到昌儿的府邸上去骗你们银子,难道他一个性格懦弱、事事小心,时刻提心吊胆就害怕无端之事惹祸上身之人,会去找上门欺诈你们不成?”皇帝李贽忍着怒火,要云贵妃给李玉个说法。
“这”这下云贵妃彻底无语了,自己想想也是,此事说到底只能说是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人家又没有哭着、喊着找你行骗,是你自己为了得到诸红缨这门亲事,才想方设法上门拿出银子,骗人太子签下这毁约之书。
本来觉得满身是理的云贵妃,此刻面对皇上李贽的大声质问,哑口无言,呆立当场,她总不能说是为了自己儿子能得到诸国卫的女儿,给李玉银子让他签下毁约之书,好让自己去上门提亲,然后就能拉拢到诸国卫这一军队势力和满足昌儿对那诸红缨的爱慕之心,自己心中就算是有一万个理由,可到了嘴边半句也说不出口。
这时,弯着腰,一只手还捂着肚子的二皇子李昌继,一副紧皱眉头的痛苦之色,衣衫凌乱的走进御书房,自从吃了自己立下捐赠的证据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月复泻,浑身酸软无力,头脑昏沉,要不是父皇急着召见,哪会硬撑着走了过来。
进来的二皇子一眼便看到了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委屈的云贵妃,已然梨花带泪,痛哭连连,颇有让人获得同情之意。由于云贵妃离得他最近,光注意自己母后的哀伤样子,倒是没有看父皇的冲天怒火之色。
“逆子,还不给我跪下,看看和你母后干的好事。”皇帝李贽的一声斥责,这才让二皇子李昌继感到一丝不妙。
“父皇这怎么了,为何这般无端指责儿臣?”二皇子回转之后,月复泻不止,要不是自己的父皇说有急事召见,就算是天塌了都懒得去管,何况自己都拉成这样了,还要遭到斥责怒骂,二皇子也是一肚子的气,说话声调很是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