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李贽,刚说完了李玉,马上就转过念来,对之三皇子李继民说道:“继民啊,身为皇家子嗣,一定要担负起护国为民的重任来,不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总是要做出一番业绩来,原本是想给你这个大好的历练机会,可谁知还是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啊。”看得出这皇帝好像对三子继民大为失望,这也是三皇子李继民上朝之前担忧的事情。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到自己曾豪言壮语帮助三皇子的李玉,面对皇帝对三皇子的斥责,不由的站出身来。
“玉儿有话即可道来。”见到李玉出来,似有话说,但皇帝李贽还是担心这李玉询问昨夜之事,心下一沉,顿时脸色不太好看起来。
“父皇,这关于筹措银钱之事不是户部的司职吗?为什么要强压在三哥的身上,他一无大权,二无可用之人,三无朝中势力支持,父皇让三哥一个空有治国方略,但手中毫无用人之权的人,去办如此棘手之事,不会有所不妥吧。”李玉开始为那三皇子鸣起了心中的不平。
“哦,那玉儿你来替父皇决断一下,看此时交与了谁最合适,要是有好的捐银良策的话,朕允你全权处理此事。”这皇帝心想,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帮别人出头,既然你要出头,那就直接押给你得了。
“父皇,儿臣认为当下国库银钱贫乏,继续想办法进行充盈,但不只一捐银之路,若要仅靠捐银之法,恐会弄的天怒人怨,在此有人叛乱之际,捐银之举乃是下下之策。”
“玉儿难道还有上策,那你还不快快讲来?”皇帝李贽的眼里略有神采。
“充盈国库,有三大策略,让溧阳的百官捐出一些银钱,到也能解决一时的不时之需,但从根本上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充盈国库有三策,下下之策说的就是父皇为之的捐银之为,虽然可以通过溧阳城的富商、官宦、公侯、王爷那里收取一些银钱,但还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大量索取银钱之良策,难道你让父皇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去昭告天下,增加赋税,让更多的百姓民不聊生,整个大燊朝动荡不安,以至于山河破碎吗?”皇帝李贽反问李玉。
“那样的话更是不可为,儿臣的意思是可以让银庄、酒楼、赌场和妓院等这些富商们主动送钱过来,此事只需由陛下亲自发一公告,许诺大燊朝内所有的钱庄、当铺和富商们一些优惠的待遇,比如可以封赏这些人捐赠一定银钱或者是粮食之后,可封官进爵,莽带加身,让他们在大燊朝之内,不管是行商买卖,还是威望地位都能感到皇家对他们的优待,都有一点皇家给予的豁免权,这样一来,就会提高这些富足之人的报国之心,充盈国库之事的难度也会变得小一些,这乃是中策之为。”
“陛下,时才殿下所言略有不妥。想那行商贩卖之徒,乃是卑劣之人,陛下岂能为了一点银钱,让这些贱等小民也能为官入朝,与我等尊贵之身平起平坐,世俗常理不容,纲常伦理大乱,以后还有何我等的容身之处啊,要知道纲理伦常,乃是治国之基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得朝堂,也不是给俩钱儿就能莽带加身、加官进爵,如殿下所言,这大燊朝岂不大乱,毫无贫贱之分,毫无阶层之分,毫无尊卑之分,这还是什么陛下的家国,人人都可以来朝堂上指手划脚,乱说一气,我大燊朝岂不危急。”这时季丞相站了出来向皇帝李贽禀请。
本来皇帝李贽是赞成李玉所谏言的捐银奉官之说,听上去很是新鲜,想到城中好多有钱人的富商,为了能让自己或是子嗣有人能入朝或是为官,那将是多么光宗耀祖之事,对于富足的他们来说,少些银钱又算得了什么,正要出声赞赏,可中档子这季丞相又出来拦阻,而且还上纲上线,拿起了纲常伦理这道大旗来镇压,看来事情虽好,要想筹办起来,肯定阻止之人也不少,这如何是好?皇帝李贽还在暗暗的发愁。
“呵呵,季丞相所言也是啊,想你尊贵的身份肯定是不能与那些走卒商贩相提并论,但你高贵,你尊崇,你优雅,但现在陛下要的是银子,把你的高贵、尊崇和优雅拿出来,去骗些银子也好、去求些也罢,先解决了时下国库亏空之危急再说。”李玉冷笑道。
“这”李玉的两句话说的季宗元,半天也吐露不出一个字来,脸色极为的难堪,但饶是自己满月复经纶,满是治国之道和为民之策,但说到此时去如何凑钱充盈国库,那是一丁点的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瞪眼,干着急,还要受得太子的羞辱,也无反驳之言。
这时,户部的尚书钱赢锭出列而站,躬身言道:“陛下,若是让那些走卒商贩与我等一样入朝为官,岂不动摇了国之基本,毫不把圣人纲常伦理当作一回事,这不就是乱套了吗?”
“我的钱大人啊,你可是亏了你的名和姓,钱赢锭,银锭、银锭不就是银子吗,看来你的名字也可买个好价钱啊,你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财权司职,不尽心尽力去凑措银钱,每日里光想如何将己之过推月兑的干净,好像国库空虚与己毫无干系,还好意思去容禀父皇谏言让三哥去主持此事,你却是站在其后,看皇兄的笑话,没有一点罪责之感,你这个户部的尚书做的好清闲,好自在,好惬意啊,要是换作本殿下,到也乐意兼职一番,反正有了好处肯定少不了自己,有了困难有陛下、太子和皇子这些人顶着,你还好意思舌忝着个脸说什么纲常伦理,圣人之言?”
李玉此话一出,这户部的钱赢锭,立马就慌乱了起来,满脸的委屈,装作愁苦之色言道:“殿下何处此言,这不是生生的污蔑老臣吗,想我为了筹措充盈国库之银,不说寝食难安,可也是月余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何来自在惬意之言?臣下,自知朝中官员,户部最为难管,上要满足皇家宗亲奢华御用,中要精打细算予之百官之需,下要体恤民情,开展救灾放粮之急,殿下如此而言,不是污蔑本官是什么,若是殿下觉得臣下做事确有差矣之时,还请陛下免去臣子户部尚书之职,好找一鼎立之人,省的如殿下之说,自己失职事小,延误了治国大略事大,那微臣就怕是成了千古罪人不说,更重要的是九泉之下也无颜相见我钱家的列祖列宗。”
说完之后,便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毫不在意威仪,大肆痛哭起来,声嘶力竭,这时就连皇帝李贽都看到了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相劝。
“钱尚书,朕知道你为国操劳,就不必在此感伤了,还是多想想与皇儿继民如何筹集银两,度过这一万难时刻,这才是当下急需要做的,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玉儿也是一时因为当前危急,说话不讲分寸,你还是不要太在意了,赶紧起身吧。”
谁知这钱赢锭好不知趣,还言之灼灼,有些相逼李玉的意思。“陛下还是免了微臣的尚书之职,微臣驽钝,有负圣恩,这事微臣以为还是交与殿下办理才好,还望陛下应允。”
我靠,这个老家伙,想月兑包袱,轻装走人,把这个招人嫌、万人骂的差事甩给自己?真是一帮老狐狸,到了关键有事的时候,精滑的比水里的泥鳅还难弄。
本来有事就说上两句的丞相季宗元,这时也开始装聋作哑了,站在一旁,呆呆的入神,不知是想什么入了神儿还是故意做作装样,反正该说话的时候,可是一句也不说了,估计心里也是得意不行。
李玉这时头可大了,妈的,看来是抢打出头鸟,出头儿的椽子先烂掉啊,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中枪了。下一步,要不自己把这事担起来,有始有终的做好,要不就是欲求这精滑的钱赢锭,让他继续半死不活的统揽此事。
首先要是自己担下这事的话,可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阻力要比三皇子李继民做的还要大,不说自己在朝中已有大皇子、芑贵妃一族,二皇子、云贵妃一族,两大巅峰势力都与自己不对路,而且那云贵妃对上次一百万两银子之事肯定耿耿于怀,不睚眦报复自己,就是人家海纳百川的宽容肚量了,岂会支持于自己,再说朝中大臣,百官之首那就是丞相季宗元了,那个家伙恨不得在自己落井的时候,再扔上几个大石头,砸的越死越解气,想想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处处是敌,四面楚歌啊。
若要欲求那钱赢锭继续绸缪此事,不是自己还没做,就已经向这货认输了吗?可对于眼前之事可谓是左右危难,上不是,下不是,这真是作茧自缚,苦酒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