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可就奇了怪了,既然自己都没有什么异样,可那李玉为什么老是看着自己傻笑呢,难道是被这小子给耍了?想到了这,诸红缨开始不满足坐以待毙的无聊对抗了,开始回以李玉近似于杀人的目光,略带嗔怪的怒色,刚回过神儿来的李玉,一下就发现了诸红缨那杀人的眼神,随即停止了对着她还嘿嘿直笑的抽搐面孔,干咳了一声,挺了挺半坐的身子,开始恢复了正色之神色,不再对着诸红缨展示自己猥琐的笑意。
“张三,我来问你,昨夜可是你来司职职守营房的大门安危?”那潘国涛也不啰嗦,知道也是躲不过去,来便是直奔主题。
“司职守候营房大门的安危?”因为这张三,刚来的路就已经想了一万个大帅找自己的可能,可没有一个是来就问自己是否职守昨夜大门这事,本来还是以为让自己过来,询问一下底层士兵的一些情况,自己作为代表前来,这可是无荣耀的事,可来就是问到了自己守门一事?这是什么情况?一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没有直接肯定的回答,而是来个疑问,以便拖至一下,看看副帅的反应?
“你个吃屎的夯货,本帅问你昨夜是不是在你司职大门的安危?这难道还用考虑考虑才能回答吗?你个脑残、傻子、白痴的猪头家伙,我在问你话呢!”本来以为这队正进来会干净利落的说明情况的,可谁知道,这货,简直就是个闷头驴,进来问题都知道清楚了,就是没有肯定回答是不或不是,倒是给自己来了句疑问句,本来就是郁闷之极的潘国涛,这下可把他气的七窍生烟,哪还有什么斯文可讲,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见到潘国涛怒火万丈的骂起来自己,那队正张三,可是惊惧惶恐不安,连连应答:“是小的司职,是小的司职,大帅有什么吩咐?”
说完话的张三可是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般的涌动着,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最近我可是老实的司职,比往日里老实多了,就连手下的人叫去喝花酒,都忍着没有去呢,难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吗?
随即就想起了刚才因为自己的拦阻,还被对方打了的事件,因为当时连大帅和副帅对那人都是叩拜不已,肯定是这样的,随即眼睛的余光还扫到了首座旁边那个年轻的过分的弱冠少年,不错正是那个说是太子殿下的人,并且还看到了打自己一拳的那个恶汉,当看到了阿牛时,正好看到了他也是看着自己,咧着个大嘴,露出了里面七齐八不齐的大板牙,看到阿牛如此的表情,可是比见到了恶魔都要惊惧三分。
反正今日是要倒霉了,为了能保命,现在也只有坚持说大帅的命令,凡是没有通行牌和令符的,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托词,如此而来,自己最多也就对殿下的不尊,可还是严行了军纪,至多打几板子,也不至于丢掉自己的小命儿。
“那好,既然是你司职,那昨夜时分,你是否看到俞都尉和袁都尉离营而去?”
又是一个意外,不是说扯殿下的事吗?怎么又扯到了俞不山和袁方的头,难道还有节外生枝之事?这个可是不敢停留,若是再考虑一番,再讲出来的话,少的是一顿臭骂,多了那说不定就是一顿板子招呼了。
所以连看都未看俞不山和袁方两人,直接快速应答道:“小的昨夜司职时,的确看到俞都尉和袁都尉两人出得大营。”说完话的张三可是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了祸端。
“好,你先且站在一边。”随后对着袁方怒斥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属下,无话可说。”那袁方见到了此时,已是无法辩解,若是自己再不承认,等招来了烟雨楼的老鸨一问,那不是更加的让自己难堪吗?与其多次受辱,还不如光棍,直接承认了便是,反正自己有免死金牌护身,你虽然是当朝太子,但也不能罔顾祖宗的圣言法度,把我给杀了。想到这的袁方,心反而安定了不少。
这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而那袁方也很是光棍,看到了再去争辩也毫无意义,直接承认了此事。就等着你潘国涛如何处置了,想到自己和潘副帅乃是一系之人,再加自己也是有免死牌护身之人,你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能跑到我军营里乱杀人了?
正当那潘国涛要做出决断惩戒的时候,那李玉又说话了:“潘副帅,本殿下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李玉一言,让那潘国涛可是惊得不轻,连连起身拱手而道:“殿下,你这可是折煞于我了,您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乃是我大燊朝今后的国主,还有什么请不请的,能为您做事本来就是在下应该做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况且大帅不也在吗?你还是不要羞辱于我了。”
“客气了潘副帅。那我就问一下,为什么我来的时候,都禀明了身份和来此地的意图,为什么那守门的队正百般阻挠,就连通报都不予理睬,非说是军有军规,没有大帅赐予的通令牌,或是兵符,是不让进入军营的,而司职的真是眼前这位队正,我就问一下潘副帅,可有此事?”李玉没有说如何处理袁方,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把众人的焦点移至于那个小小的队正身。
听到李玉的发问,那潘国涛没有思虑,不假思索的说道:“确实如此,没有诸大帅的通令牌任何人都不可出入军营,而那兵符不是出入来用的,而是调遣军队所用。殿下,还有何事要问?”
“没有通令牌不得私自出入军营,是对任何人来说的吗?”李玉还是在这个问题紧追不放。
“那是当然,即便就是我和大帅,都要持有通令牌才能出入军营。殿下你就不要在意刚才阻拦你之事了,张队正也是为了司职的本分,还望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了他,张队正不也是为了我们蓝旗军的护卫安全着想吗?殿下你何必纠结在这方面不放呢,何况殿下的人也打了那张队正,出了气,也就算了,不知者不怪吗?”
感情这潘国涛以为,那李玉还是在生进入军营前被阻拦的气,可那张队正虽然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没有及时的通禀,可说道底,这样做还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好兵士,为此,那潘国涛也是极力的劝解李玉消气,好为那顶撞太子李玉的张队长说情,实乃是收买人心。
“哈哈,哪能呢,我好歹也是当朝的太子,气量怎会如此狭隘啊,况且听到潘副帅如此一说,本殿下也以为,这张队正也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好队正,应该值得赞赏,就连我都报了名号,都不畏权贵,能把蓝旗军的军纪,执行的如此到位,这可也是我李玉学习的楷模啊。”
听到李玉所言,那张队正也开始得意洋洋,心里的狂喜可是不一般,要知道能够牛叉的拦住当朝的太子不得进入军营,谁有如此大的胆子,而且这事做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还能受到太子表扬,成为他所学习的楷模,哈哈,这次开是赚大发了,本来在守营的时候,只要那进入之人,给点好处费,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那来之人,别说给什么好处费了,来就是对自己一顿臭骂,这哪能受得了,于是就拿出自己秉公执法的言词,后来知道了是太子,可也不能松口啊,一旦松了口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吗?
这张队正也是在赌,赌这个前来整顿军纪的太子爷,不会因为自己的秉公执法,而为难自己的,况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将错就错的把事情做下去了,好在,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赚了一个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好名头,这可是比给几两银子落下的好处多的多。想到此的张队正,可是欢呼了起来。
可一旁的诸红缨开始感到不妙了,要说李玉不是一个气量狭小的人,况且就算是受了气,要报复,堂堂的一太子殿下,怎会跟一个小小的队正一般见识,也绝不会把此事抬到桌面来讲,否则这不符合李玉那为人性格和城府。再说李玉也没有吃什么亏,手下的人还打了那张队正,要说没有必要在这事翻来覆去的揪住不放,如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张队正要倒霉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倒霉,李玉虽然气量不小,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可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徒,这在诸红缨的眼里,可是多次得到了印证,凡是跟他做对的,只要是被这小子逮住了机会,那肯定是往死里整。想到这的时候,诸红缨兴致勃勃,知道了好戏肯定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