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一路小跑奔回宅院,也可以说这里是为她一个人设立的小寺庙,因为两年来只有她一人在此地住。她气喘嘘嘘地走入正堂,仰视笑容慈祥的如来佛祖,跪在蒲团前,默默诵经,平复情绪。
此时,侍卫上前一步告知:她的一位朋友在门外候着,想入寺与她叙旧。小舞只能想到夏幽澜,但夏幽澜此时关在刑部大牢,哪还有“朋友”?
待对方随侍卫进门,来者竟是一袭华服打扮的陆可儿。
小舞与陆可儿只有几面之缘,还是因为夏幽澜与陆可儿争吵之时,别说朋友,她们连普通关系都算不上。今日陆可儿出现于此,莫非与那日在皇上寝宫见到的小皇子有关?
“敢问陆姑娘找我何事?”
“怎么,见到本妃都不用下跪么?”陆可儿本以为受到父亲的牵连难逃一死,谁曾想皇上竟册她为妃,但她并不觉得庆幸,陆家已衰败,皇后人选也已选定,侥幸留在宫中,她能做的便是替陆家报仇雪恨。
小舞怔了怔,刚欲行大礼,陆可儿又将她扶起,打趣道:“瞧你,开个小玩笑还当真了呢。”
“……”小舞不明所以,陆可儿自行挽起她的手腕往院中走,道,“后宫乃多事之地,日后还要仰仗皇后多多照应呢。”
“我非……”
“得了得了,不必谦虚,虽然皇上还未正式册封于你,但瞎子也看得出皇上对你情有独钟。”陆可儿掩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长,有些事心照不宣了。
小舞尴尬地扯下嘴角,也是,后宫就那么大点地方,谁在皇上寝宫走动过还能不清楚?
陆可儿拉着她坐到石椅前,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绒面包裹的小盒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之前有多得罪你的地方还望见谅。”
“心意领了,但这礼物不能收,何况那些年都是孩子,吵吵闹闹不足为奇,”小舞将缎面锦盒推回她的手中,“既然陆贵妃更倾向于以和为贵,小舞便直讲一句,我吃斋念佛两年有余,心情平静得很。”
陆可儿会心一笑,拉起小舞的手,边轻拍边“好心”叮嘱道:“我比你长两岁,妹妹若不嫌弃,咱们日后就以姐妹相称,姐姐也对你说句掏心掏肺的话,后宫乃是虎狼之地,不是你不想招惹旁人、旁人便愿意与你和睦相处的地方,人言可畏啊,说话办事都谨慎着点。”
小舞默默点头:“小舞一介草民罢了,承蒙陆贵妃瞧得起,小舞感激不尽。”
陆可儿抛给她一记“又假谦虚”的眼神,随手将丝绒盒打开,从中取出一只色泽上乘的玉镯,自顾自地往小舞的手腕上戴,见小舞欲摘,陆可儿故作不悦道:“当姐姐的送妹妹件首饰那不是应该的。戴着戴着,真好看。”
小舞猜想陆可儿送自己东西也无非是为了图个心理踏实,索性收下。
“对了,妹妹即将贵为皇后,皇上就未送你几样稀世珍宝吗?”陆可儿俏皮地笑起来,用手肘轻撞她手肘,示意她拿出来给自己见识见识。
“真没有。”
“再想想?……项链镯子之类的都未有?不可能。”
小舞抬眸思忖,忽然想到师父赤炎倒是送过她一只纯黑色的镯子,但师父说那镯子可以控制凡人生死,所以她严密包裹收了起来。
陆可儿则观察她神色中的变化,大致断定小舞确实藏了一件宝贝……莫非真让那位算命先生给说准了?
此事要追溯到她入宫前,当时一名算命先生挡住前行的去路,此人行为甚是疯癫,扒着轿帘对她大吼道——两年之后,家破人亡家破人亡!
胡言乱语必然遭到陆家侍卫的毒打,当时,若并非陆可儿急着入宫选秀,此人绝对活不到今日。一晃两年过去,直到父亲被罢职又出家,她再次想到那人,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她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当年那名算命先生。
她甩出百两黄金,只求报仇雪恨之方法。
算命先生则告诉她,后宫之首拥有一件来自地府的宝器,此宝器形状酷似手镯,呈黑色,只要拥有那件宝器,默念仇家名讳,脑子浮现其容貌,对方将暴毙身亡。
以上,便是陆可儿风风火火跑来向小舞示好的原因。
小舞摇摇头:“真没有,倘若皇上赠予饰品绸缎,小舞自会请姐姐先来挑选喜欢的。”
听罢,陆可儿欲言又止,罢了,小舞对她必然存有戒心,怪她操之过急。
之后,两人便开始东拉西扯,陆可儿为了早日断定后宫之首是否是小舞,拉着她先聊些女儿家的私房话,再就大谈房中之事,房事乃大家闺秀在出嫁前的必修课,陆可儿自是倾囊相授,教她如何取悦男子,小舞则听得阵阵脸红。
“好了,妹妹早些休息,不懂的方面来问我便是。”陆可儿算是有心计的女子,谄媚却不掉价,明明很虚伪却令人隐约感觉其中包含着真情真意。
小舞亲自将她送到门前,笑着道别,临末了还说了一句“皇子真可爱”。陆可儿虽然不知她指的是哪位皇子,但她看得出小舞很喜欢所提到的孩子,所以留了个心眼并未急于追问。
回了寝室,小舞一头扎到枕边,回想今晚所发生的种种,尤其是那一对野.合的男女,她将棉被蒙过头,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不知明晚皇上还会不会要求她侍寝,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去。
……
显然,她的愿望未能实现,到了晚间,宫女来请。
不过,今日皇上并未让她蒙眼,而是熄灭所有光源,令室内漆黑一片。
小舞坐在床边,褪去衣衫,模着黑爬上床,很快触碰到皇上赤.果的身躯。
她匆忙缩回的手指又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紧接着,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捞到怀中,再把她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依旧是坐姿。
“呃……”
第三次了,突如其来的入侵还是令她苦不堪言。
当然,白染也是备受煎熬。
他的双手合十在她的背部后方,很快进入双修状态。
小舞愣愣地不知所措,她……仍旧是一动不动么?
回想着陆可儿对她所讲的那些“经验”,她越发肯定自己未能领悟到的那一层暗示——或许皇上就是故意弄疼她,再让她学会自我舒缓以及配合?
思忖许久,她咬了咬唇,不自觉间身下微动,即刻惹得白染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白染刚想开口让她别动,她却不知为何又大胆地提起臀,坐下,又抬起来,再坐下,她一边隐忍着撕裂之痛,一边锲而不舍地移动着,竟还有加快频.率的趋势。
白染倒吸一口凉气,身子猛地僵住,拥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黑暗中双眸甚至有些发亮,每一寸感官都极其敏感,一时之间竟忍得连呼吸都不敢了。
然而,他这般反应落在小舞眼中却成了默许,小舞讷讷地想,原来皇上的确是那个意思,让她来主导。
可是……疼痛感暂时还未出现消失的迹象。
小舞试探性地又动了一次,剧痛立刻袭来,伴随她的轻喊一起发出来的还有白染极力压抑的闷哼声。
“别动。”白染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模糊,唇瓣苍白,手握成拳复又缓缓松开,重复了好几次,都没能平缓下心情。
小舞听见了皇上的话,但他的声音太沉太迷乱,她然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只得凭着感觉,强忍疼痛又动了几下,心中默默祈祷,不疼,马上就不疼了。陆贵妃说过,身体在运动中会自行分泌一种缓解疼痛的润滑液。而她,把溢出体外的血迹错当成那种液体。
白染忽然松开了拥着小舞的手臂,无力地撑在床边,黑暗中,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人是谁,决不能做出那种事,但懵懂的小舞却仍在玩火,将他无声的拒绝当做了肯定,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
可是,他的身体最为诚实,给出了最原始的回答,原本昂扬的那处越发伟岸,惹得小舞轻动的身子颤抖不已。
啊……更疼了!
可是既然已经开始,她又没理由不再试试。
于是,小舞闭了闭眼,豁出去似的律动了起来。
挺拔的柔软在白染面前上下起伏着,他的目光灼热的足以点亮夜空,此时此刻,他痛恨这双可以看清一切事物的眼睛。
“停下。”白染吐了口气,按住了小舞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
小舞一惊,紧张的同时身下那处微微紧锁,将白染包裹得更加严实。
白染只觉下月复处点燃了一把火,将他仅存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皇上?”小舞圈着他的脖颈,眼圈涩涩地唤了他一声。
白染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样……”她小声问道,“……对么?”
……他该怎么回答她?!
是,或者不是?
承认就是丧失理智,不承认就是背叛意识。
白染忽然觉得这是他千百年遇到的最大的难题,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小舞得到不到正面的回应,松开手臂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在抬臀时带动了两人交接之处,惹得双方尽是又低呼一声。
白染一直沉默了许久,这时忽然斩钉截铁地开了口,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是!”
小舞一个反应不及,整个人已被压在枕边,剧烈的抽动几乎将她逼上死亡的边缘,她紧咬着唇,喊叫声一次又一次淹没在白染的深吻里。
很快,紧闭相连的身躯浸泡在他的汗水与她的泪水之中,唇齿相碰,舌尖牵绊,终于的终于,让她在痛楚中找到一丝解月兑的途径,又带她步入一种意想不到的的情绪之中。当皇上气喘着趴伏到她的肩头时,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不均匀的呼吸在黑暗的空气中交织,透着一种莫名的,疲惫中的微妙感觉。
白染将脸颊埋在她的肩窝里,指尖掠过她柔软又滚烫的脊背,说是小舞无意间在勾引他,可他今日根本并未幻化仙身不是吗,不是吗……
他又紧了紧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地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唇瓣,吻掉她眼角了泪滴,随后抱着她站起身,走入隔壁浴池,双双泡入温暖的池水中。
小舞坐在他的腿上,歪头倚靠,拨弄着水中的花瓣,说不好那种感觉,好似他们已经属于彼此,又好似相隔千里,究竟缺少什么呢?
噢对,是缺乏语言上的交流,所以让她感到极度缺乏安全感。
“皇上……”
“嗯。”
“您不想对奴才说点什么吗?”
“册封仪式定在明日。”
“不……不是指这件事。”小舞微微扬起眸,光源透过粉色纱帐映衬在精致冶艳的小脸上,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不由自主地,白染俯下头,吻上她的唇,世间最难以抵抗的,是那份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妖娆,简单,不做作,她偏偏拥有。
而他,多想抛开一切陪她多聊聊。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程度应该不会被和谐,嘿嘿——
推荐朋友的新文,我觉得文案写得有点水平,点击即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