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千六百多的安全部队只有三十几个人选择去淘金,宁愿放弃以后在爵士的集团里谋生的机会。拍卖结束后第二天,王致鸣把安全部队班长以上的士官、军官召集到男爵号,宣布:将对所有坚持下来,不为淘金暴利所动摇的兄弟们重奖,第一份奖品是不分军衔、职务,每人一年的军饷现金奖励,第二份奖品是公司在诺姆堡的金矿股份中拿出百分之五,作为这支部队的集体分红股份,只参加公司每年的分红。这部分分红股份,大致在生产正常后,每年有接近百万美元的分红,按照现在在编一千五百六十四人计算,平均每人将近一千美元。凡是在这支部队服役的官兵都有权按照军衔高低参加每年分红,在这支部队服役期间战死的兄弟,由其家人继续领取他那份分红,退役或调走后不再参加每年的分红,当年调走的按照月份分红。分红由公司的财务专家负责计算、发放,部队官兵派代表组成一个监督委员会监督分红。同时宣布这支部队的编制始终保持一千六百人的规模,等这里的金矿开采完毕后再放开编制。
老板的这个决定把这些官兵全体都惊喜坏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其实当时也是动过心的,只是多数人觉得自己在国内时,随时都在死亡、贫穷的边缘徘徊,是少爷、老板派人把自己带出来,自己才活得像个人样,才活得有尊严,活得有意义,现在自己的家人也在陆陆续续地被少爷安排人从国内带出来,安排在安克雷奇居住,愿意继续种田的,少爷给土地;愿意去工厂上工的,少爷给机会学习、参加考试;岁数小的被少爷强迫去学堂念书。自己都是在部队里才认识字,懂了许多以前根本不懂的道理,而且自己的军饷足以养活家人,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至少能吃饱饭、穿暖和,只要自己家里的兄弟姊妹再有一个、两个的出来工作,家里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少爷可以说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自己怎么能够“忘恩负义”的因为可以发笔小财就背叛少爷呢?
现在少爷一次性地就给自己每个人一年的军饷奖励,还有以后每年几百美元的股份分红,至于股份是什么,大多数官兵还搞不太明白,但是少爷老板说了是分红,是分钱,那就够了。大多数曾经动过心思的人都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对不起少爷,心里的想法就复杂起来。
那些没有动过心思的人就更是死心塌地地追随少爷、老板,一些动过心思、头脑灵活的人也为自己的决断庆幸,他们知道一块地里的金子不会让你挖一辈子,公告里也说得清清楚楚,最多的可能有四千美元,要想暴富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那纯粹是在赌博。而自己在老板的军队里是旱涝保收,如果打仗还有这样、那样的补助和奖金,如果自己丢了这份差事,最多也就是几千美元,自己十年也能挣到这个数,如果打仗就可能不止这个数。什么,你说打仗被打死了就没有啰,你是在放屁,老板早就规定了一要给家里几百两银子的“抚恤银子”,二要供老婆、娃儿的基本生活,老娘、老爹是由自己养的还要养老娘、老爹,娃儿还要安排读书,读书你懂不?那是老爷们的娃儿才能有的好事,娃儿读了书后,能够考上留学的还可以到欧洲洋人大鼻子的地盘去读书,以后就都到老板的工厂、公司去上工,比我们这些当兵的强多了,我还有什么怕的?
这只是这些军官和士官班长的想法,那些基层士兵知道后就乐疯了,这些人的心思与男爵号上的官兵差不多,只是真正动过心思的不多,大多数都是很淳朴的农家子弟,中国人骨子里的“报恩”思想禁锢了他们大多数人的思想,这种现象让王致鸣也很无奈,那些去淘金的兄弟也说不上有什么多大的不对头,反而王致鸣还欣赏他们的冒险精神,因为大多数中国人都缺乏这种冒险精神。但是,这些冒险的人是因为纯粹金钱的原因离开部队,离开自己的生死兄弟,这就让人不舒服了,这种人是王致鸣最担心的,因为他的军队几年后一定会是世界各国争先恐后希望渗透的地方,那是因为他的军队里有着太多的秘密,而这些为了金钱利益可以抛弃生死兄弟的人,难保不会为了金钱出卖军队利益、国家利益,中国历史上、现实中这种人难道还少吗?
毫无疑问,王致鸣的这招手法把这支部队变成了自己的“近卫军”,这支军队将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出卖自己。
那集团在诺姆堡的其他人王致鸣又如何安排呢?
一样的安排,也是分红股份,只是比例相对要高些,王致鸣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情,他会对所有的兄弟“一视同仁”的。
他拿出俄斐金矿百分之三的股份,做诺姆堡管理处全体工作人员的分红股份,其它如地质勘探、交通线路勘探和设计,参加矿山、选矿、冶炼厂设计的工程技术人员,全体百分之二分红股份,以后矿山、选矿厂、冶炼厂生产管理和技术班子获得百分之三分红股份。这样他就划出了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余下的股份再划给“阿拉斯加财团”百分之十八,“阿拉斯加投资顾问公司”百分之五,军队系统百分之四,行政系统百分之四,科技系统百分之二,弟子们一共百分之三,合计百分之三十六,加上前面划给安全部队百分之五的股份,总共划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他的北美投资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实际上这也只是一个“噱头”,划出去的都是分红股份。
其中划给行政和军队系统的股份是为两大系统准备的“廉政基金”。
他设计的廉政金制度,基本意思是每年年底由审计单位审计各人在所在单位的所负责的公款经费开支情况,和每个单位的公款经费开支情况;汇总廉政局、检察院、民众监督机构、媒体报道、税务局、警察局、国家安全局、海关、国土资源局统计情况,核查其个人和家庭成员有无“违法”、“以权谋私”、“权利出租”、“侵占公众利益”、“徇私舞弊”、“损公肥私”、“异地交换利益”、“泄密”、“出卖国家机密”……等等资料数据后核查,有任何以上行为者由司法机构根据“帝国公务员法”、“帝国现役军官法”和其他相关法律,按照司法程序处理,首先取消其领取当年“廉政金”的资格;根据案情事实,追缴其违法行为开始时至核实时期间的“廉政金”和其他非法收入;符合取消公务员资格或军官资格的立即取消其公务员或军官资格;以事实和犯罪证据该判那种罪就判那种罪。
他对公务员利用职务犯罪,是“深恶痛绝”,因此,他是绝不姑息公务员犯罪。今后帝国、王国政府的“国家公务员法”还要明确规定:第一,公务员犯罪,罪加一等;第二,公务员犯罪,其直系亲属三代内禁止从政,和从事涉及国家利益、公众利益、社会利益的所有职业。
这个第一好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公务员与普通民众不一样的区别,就在于普通民众犯罪,他也只能影响到他自己和周围有限的少数部分人;而公务员的行为是代表国家、政府,他影响的是整个社会、大众、国家利益,甚至是根本利益,因此,他违规、犯罪的危害性是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是无法挽回损失的,因此罪加一等都是轻的。在中国这个几千年“官本位”的国家,好像官员天生就要高人一等,所以才会被叫了几千年的“官老爷”、“官爷”、“官差”,带个“官”字就身价百倍,就无往而不利,就所向披靡,就“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反正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正’气凛然”……啧啧,反正不得了。
黄业曾经遇到一个大城市郊区的村支书和一个村长。乖乖,那是不得了,够威风、够霸气。全村的男女老少见到他们就像臣民见到帝王一样,他们甚至就可以公开地、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每年从村财政收入里给自己开几十万的工资、补助、劳务费、招待费、健康费、误工费、出差费、汽油费、停车费、住房补贴费、烟酒费、秘书费,甚至荒唐到“嫖妓”和“中镖”后的治疗费都要全村百姓给他买单,他们就敢给自己用公款买四五十万的进口车,而且还是怕“影响不好”,“将就”、“对付”、“马马虎虎”地用一用,好阔气、好福气、好……。几个心月复、“贴心豆瓣”,每年也有十几万乱七八糟的各色收入,而这个村子的百姓大多数还处于基本温饱状态。
那他们所开销的村财政资金是哪里来的呢?说了你可能都不信,那是全村的土地出让金,是农民的承包地土地出让金,是农民的命根子,是农民的饭碗啊。
我都不理解他们的这些行为依据是什么,而这些出让金是有限的,是一次性的,是不可再生的,他们这些农村子弟难道不知道这些道理?吃完、喝完、用完后,不说那些百姓,就说他们自己,以后怎么办?他们不是政府框架里的公务员,只是中国特色的“‘民选’村官”,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普通民众与政府之间的联络员,他们哪来的“胆气”和“勇气”,视民众为“草芥”,可以“予取予夺”、“是无忌惮”?
可见在中国社会,“官”之一字的威力,那是相当的不一般。
王致鸣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些心术、心机、心态都不适合“做官”的人统统拒之门外,中国这么多人,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想做官的人多的是,真正想为民、为国做事的人也多的是,中国也从来不缺“当官不为名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好官,不缺这些被“官本位”所俘虏的人。他就是要让今后他控制下的中国政府里的官员,不敢想违规、违法的事情,做了就准备付出自己家人或家族几代人的代价,对中国这个对做官一途津津有味、锲而不舍、乐此不疲,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争取一顶“官帽”的民族来说,那是相当严苛的处罚,等于是断了一个家族几代人的出路,当然,这也只是对那些还没有经过“洗脑”的家族而言,洗过脑的家族是不会再把家族的利益全部放在“做官一途”之上,因为“发财”的路径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是靠“做官”一途,还有许多比做官发财更快、更好的路径。
那是不是以后在王致鸣控制的中国,做官的风险就大了呢?
其实,这也不是风险大小的问题,只要您不去想那些违规、违法的事情,也不去做那些违规、违法的事情,您会有什么风险?
中国的一句官场老话是:千里为官只为财。
既然做官的目的如此,那他就提高官员的薪金、福利待遇,而且你老老实实地做官,为国家、为民族、为百姓服务、谋利益,就还有一笔丰厚的“廉政金”或者说是奖金等着您,不比一般的中小生意获利差,这是老百姓,是他——三少爷给这些“规矩做官”的官员们发的“年终红包”,使得官员的总体收入、生活水平,相当于帝国中产阶级的中等水平以上,官员及其家人的生活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如果你还是嫌收入低,那就对不起了,做官就是这种收入水平,不会再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好事,如果你心里不平衡,想伸手去拿些不该自己拿的利益,那就对不起,你就准备对自己的人生说“拜拜”,同时也要准备帮自己的直系亲属或家族三代人,对城市生活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