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九年圣诞节前,派驻蒙特司令部的联络小组来电:蒙特司令官准备在一八九零年一月底发动政变,希望爵士的军队在一月二十四日上午,开始在皮萨瓜的登陆作战;蒙特司令官希望三月初在瓦尔帕莱索会师,合围圣地亚哥,推翻何塞.曼努埃尔.巴尔马塞达总统的“独裁统治”。老板希望蒙特司令官签署的合同和授权书,已经由联络小组的人交给特种卫队的人,和西蒙斯先生一起,乘坐飞艇向洛杉矶赶来。
王致鸣接到这个电报后,立即通知霍夫曼加快编组,参战部队进行一次营级协同,步炮协同,空地协同,登陆协同训练;同时参战全军开始进行疫苗注射,和战区气候、危险动植物、常见疾病知识教育。
命令正式组建战区司令部、参谋部、后勤部,以及三个机构的各一部分,与侦察营和作战飞艇、运输飞艇、物资运输船队立即起程,秘密前往鲁滨逊岛,适应当地气候,研究战区地图。
侦察营一部分在一月十二日开始进入战区,配合特种部队展开战地侦查,与情报局智利站一起,为战区司令部提供直接敌情数据、资料。司令部和参谋部立即在鲁滨逊岛上建立指挥中心,由参谋长负责;后勤部建立物资基地、后勤医院。
他又叫来旭初,让他通知李恩富、张康仁、刚叔三人,直接去拉巴斯接替霍夫曼的工作,开始实施运输计划和准备接管托科皮亚。命令李鹤年派人通知南美已经取得联系和建立了关系的华人社团,准备启动“安居计划”。
一八九零年一月八日,张成带领计划内的护航舰队和拉巴斯登陆部队运输船队,统一在一月十一日中午,到达索科罗岛海域隐蔽集结,海上补给后,舰队以十四节巡航速度,向六千四百五十公里外的登陆集结点航行。
到达登陆集结点时,已经是二十二日下午三点,舰队立即再次进行海上补给、休整。
护航舰队计有一艘标准型驱逐舰、六艘布置在美洲太平洋地区的驱逐领舰、十二艘护航驱逐舰、十艘鱼雷快艇、四艘补给舰、两艘油水船。
运输船队就庞大了,三十几艘客货船、六艘油船,两艘临时改装的医疗船,一艘试验性制造的双体船,这艘双体船是用来对飞艇进行补给的,上面安装了强大的无线电通讯系统,和第一代干扰系统,这次也利用大型编队做测试,王致鸣给它命名为“两栖支援舰”。
山地旅一团和炮兵团一个混编营(120迫击炮连一个炮兵排,加农炮连两个排,装备的是滑退式老式速射炮)随着护航舰队出发,增援蒙特在瓦尔帕莱索的海军司令部,帮助他守卫瓦尔帕莱索,保留一个攻击圣地亚哥的桥头堡。
从鲁滨逊岛过来的陆战队登陆舰队和飞艇部队到达后,蒙特提供的翻译、向导,立即在联络官的分配下,与所属连队会合,向所属连队通报连队任务区域情况。
舰队与前期登陆的特种部队、侦察营也取得了无线电联系,确认登陆区域的敌情变化后,登陆指挥部的参谋们立即进行战术指令修改。
二十三日凌晨一点四十,对岸打击编队首先出发。
在黎明六点时,对皮萨瓜登陆点进行了三十分钟的炮火准备,摧毁了智利总统军队的海岸防御工事和岸炮设施;
第一批登陆的陆战队和陆军运输船在二点十分随后出发,六点十分到达登陆区外五公里处。首先,由陆战队换乘冲锋舟和少量的几艘赶制的登陆艇实施登陆作战,占领滩头阵地。
随后是陆军登陆、向纵深发展,占领皮萨瓜码头和城区,清剿总统军队。
登陆后,二团两个营的陆军部队分别在两艘空中炮艇的掩护下,前往占领卡米尼亚、库亚,参与驱赶总统军队向伊基克方向撤退。
负责攻击最终在伊基克被包围的总统军队的任务,是由一团的三个营担任,他们也迅速地登陆,所需物资也被辎重团一营的官兵迅速卸载在登陆区码头。
下午一点时,一团两个营开始沿着公路向瓦拉攻击前进,沿途总统的军队被这些穿着花衣服、携带大量火炮的军队,像赶鸭子一样的驱赶向伊基克。
晚上八点,一团一营占领瓦拉,一团二营继续向波索阿尔前进,他们的任务是占领波索阿尔。三营则直扑伊基克,完成对伊基克附近总统军队的包围。
王致鸣在洛杉矶主持完集团年会,参加完一月二十日集团高层除参加作战的霍夫曼、张成等人缺席的年夜饭后,二十一日、大年初一上午,乘坐B型飞艇,飞行八千多公里、于二十二日傍晚到达登陆集结点。
从登陆战开始炮击后,他就一直在通讯指挥飞艇上观战。
这次作战他是完全放手给霍夫曼和参谋部去指挥,只是在几个月前制订作战计划时,提出了一些指导思想:要求对所有参战部队都有实战锻炼,但是作战强度要控制在中等,战术上要求完全按照他制定的火力至上、步炮协同、徐进弹幕下掩护进攻,主要以火力消灭对方,不要为了俘虏而俘虏,要尽量保证每个官兵的生命安全,这是我们的宝贵财富。
这次的参战部队,都配备了“战神A型”轻型防弹战术背心和头盔,适应南美智利高原环境的迷彩服,作战靴、套头橡胶雨衣,包括吗啡、蛇毒血清、磺胺粉剂和针剂、“云南白药”浸泡的消毒止血药棉和绷带、驱蚊剂、净水药片的医疗包,三天份的单兵口粮、巧克力、香烟等。
“战神A型”轻型防弹衣,都是采用强化铝合金蜂窝结构、一点五毫米镍装甲钢、两毫米玻璃钢,和棉麻、合金钢丝、钨合金丝、尼龙混纺材料,采取“硬软硬”模式装配的厚度达到五毫米的复合装甲板组成,只对胸部、月复部、背心部位重点保护的防弹战术背心。
头盔也采用这种结构,分别成型后再复合、组装内壳,之后再套一个镍锰合金钢外壳,成型的头盔外形以二战时德军M36钢盔为蓝本,加大了护耳部位的防护,头盔上都套上一个与迷彩服同色的盔套,配备一支防风沙目镜。
作战靴是帆布、橡胶,两片镍合金装甲钢板保护前脚掌和后跟,再合成在一起的防水、防刺底靴子。服装面料是亚麻、长绒棉、少量尼龙纤维混纺的高透气性布料,大量采用铜质拉链和尼龙粘条,使得官兵着装时减少了许多麻烦,作战时战术动作更简练、迅速,战斗力得到极大的发挥。
这支来进行“实战训练”的部队的营连级火力,相对他们面对的智利军队来说,就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存在。大量装备到班排级的阻击步枪、冲锋枪、轻机枪,装备到连级的通用机枪、60毫米迫击炮,营级的减重后的水冷式重机枪,82毫米迫击炮、步兵炮,何况还有团级的75毫米榴弹炮、山炮,120毫米迫击炮,20毫米双联装机关炮。
王致鸣知道,这次实战训练的战斗将主要发生在伊基克外围的包围战之中,其他时候就主要是在战区内作战状态下的行军、清剿、收编俘虏,一直到完成对圣地亚哥的包围时,才可能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规模炮战、阵地战、城市作战发生,王致鸣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军队参与巷战,如果迫不得已时,他情愿暴露空中炮艇的威力,也不愿意损耗陆军部队。
从登陆战炮火准备开始,到目前为止,除了护航舰队对海岸上的零星几个岸防炮台,发射了几百发炮弹,把几个岸防炮台阵地打得一片狼藉外,其它作战最多就是连级的60迫击炮打了十几发炮弹、通用机枪打了一两条弹链,步兵在变态火力掩护下,一个冲锋就逼迫总统的军队举手投降。目前为止,还没有死一个人,只有一两个可以治愈的重伤,其余都是被流弹击中的轻伤,“战神”防弹衣和钢盔的防护效果还是经受住了考验。
飞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真正参加战斗,只是在作为“蛙跳行动”时充当火力平台和运输艇使用,不到二十天,以伊基克以北的战斗就结束了,时间已经进入到二月十二日。
蒙特率领自己的舰队和海军陆战队死守瓦尔帕莱索。
在舰炮、山地旅、混编炮营的强大火力支持下,把围攻瓦尔帕莱索的八千总统军队围歼在瓦尔帕莱索城下。只是在炮营和双方舰队炮火的猛烈打击下,总统军队已经是死伤累累,完全丧失了进攻能力,伤兵和俘虏不到三千人。
等到王致鸣的大部队扫荡、清剿完北部地区,浩浩荡荡地进入瓦尔帕莱索时,山地旅,蒙特与国会组织的杂牌军队六千多人,就开始第二阶段的作战行动。
二月二十二日中午,南线集团(B集群)第一旅一个团、山地旅一个团、炮团的榴弹炮营和迫击炮营,加上蒙特的六千人杂牌军队,一共两万多人,被双方的舰队、船队船运至瓦尔帕莱索南边六十公里的卡塔赫纳地区登陆,国会和硝石商人组织的三千多驮马运输队,负责部队物资的运输。B集群按照计划从山谷直扑梅利皮亚、塔纳甘特,占领内格拉山一线。到达目的地之后,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建立阻击阵地系统,炮兵阵地、后勤物资基地。
沿途只发生了一些小规模战斗,被前出和两翼掩护的各团侦察连和配属给南线集群的侦察营连队轻松地解决,在王致鸣的要求下,八十多公里的崎岖山区道路,主力部队花了四天才走完,沿途除了警戒的部队外,全军基本上都在进行战术、拉练演练。
同时,A集群的山地旅和炮团山炮营,蒙特的海军陆战队二千人,国会和硝石商人组织的两千匹驮马运输队,从瓦尔帕莱索出发,沿着卡萨布兰卡、库纳卡维山区道路,直扑圣地亚哥西边地区,与南线集群一起对圣地亚哥实施战略包围。A集群也花了四天,才走完这条崎岖的高原山间道路。到达目的地后,也迅速在圣地亚哥城的西、北方向建立阻击阵地,布置炮兵阵地。
关于这次圣地亚哥战役的指挥问题,王致鸣在到达瓦尔帕莱索时就与蒙特协商,王致鸣要求以霍夫曼上校这个德国陆军军官担任前线总司令,统一指挥联军部队对圣地亚哥的最后一击。蒙特知道自己的人不擅长陆地上的战斗,而对方又接近三万人,自己虽然也有一万多人,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也就爽快地同意,由霍夫曼这个前德国军官担任前线总司令,统一指挥联军在圣地亚哥城的战斗。
同时按照王致鸣的要求,向智利全军发布命令:必须严格执行霍夫曼司令官的所有命令,违抗命令者以智利军法制裁。
二月二十五日,正月初七,凌晨二点,智利,圣地亚哥。
几个月前潜入的特种部队,实施特种战术消灭了总统府卫队,对巴尔马塞达总统实施了成功的“斩首”行动,抓获了总统和家人。突击队把俘虏连夜从秘密据点的隐秘地道,送出了风声鹤唳的圣地亚哥城,在距离城市十公里远的接应地点,全体人员乘上接应飞艇,直飞马拉开波湖的基地,完成了智利战争中的最重要的一击。
二十五日上午八点,总统的追随者发现总统失踪,其家人也随之失踪后,一时间圣地亚哥城里一片混乱,城中随即开始谣传“总统携带国库资金逃跑了”、“总统与家人被蒙特司令官派来的杀手杀害了”等等谣言,整个圣地亚哥城陷入一片惊慌和混乱之中。
忠于总统的军队将领也发现对军队失去了有效控制,城里到处都是乱跑、乱串的士兵,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打砸抢烧的行为,其中都有军队士兵的参与,军队和政府已经不能控制圣地亚哥城里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