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跟高原商量好对策又回到走廊里,站在那里等待,快到二十分钟的时候,高原从后面过来窜到实验室门后等着巴尼尔达出来,果然,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巴尼尔达把门打开了,她刚开一条门缝,张正就开举起手臂在头上使劲摆手,做出期待已久的表情,甚至连脚尖都翘起来了,巴尼尔达把门打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也向张正热情地摆手,之后有把手势变成了OK,张正明白是实验成功了,为了吸引巴尼尔达注意力,张正开始向巴尼尔达走,并张开手臂做出要拥抱的样子,巴尼尔达也展开双臂向张正走,这时高原趁机溜进实验室,就在张正和巴尼尔达拥抱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关上了,发出“哐当”一声,巴尼尔达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放心地带着张正向楼上走,“实验成功啦!史密斯。”
“是吗?太好了,那我们庆祝一下?!”
“是应该庆祝一下,不过你回去晚了不好吧?”
“我今天非常高兴,回去也睡不着。”
“好,那我带你去一家日本酒吧。这里的伊斯兰人不喝酒,只有异族人才去酒吧,我们两个都不是伊斯兰人,我们就去喝点日本酒。”
“好。”
两个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个日本酒吧,巴尼尔达看来是真高兴了,喝了一杯又一杯,张正也陪着喝了不少,但是张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应,巴尼尔达却明显地表现出了醉态,她开始跟张正说自己正在进行的是最伟大的发明,这个发明将改变世界,越说越兴奋,直到半夜她才意识到时间太晚了,“史密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走吧,今天太高兴,喝太多了,今晚老天把你派到我面前为我祝贺,给我带来好运,我感谢老天、感谢你!”
“还是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行,我是这里的人,我一定把你送回家。”
“好吧,咱们走吧。”张正也急着回去想知道高原的情况。
两个人晃晃悠悠来到了张正的公寓门口,张正打开门,“巴尼尔达,感谢你今晚的款待,以后免不了还要打搅你呀。”
“史密斯,你随时打我电话。那我就回家了,拜拜。”说着,巴尼尔达蹒跚着转身向自己的公寓方向走,张正走进房间关上门,他拿起手机,还是没有高原的消息,他感觉不对劲,就拨打高原的电话,通了,“高老师,您怎么样?”
“张正,我拿到了,可是我出不去了。”
“啊?!高老师,我马上去救你。”张正一听就心急如焚,他推开门就往海洋大学方向跑,刚跑了几步就看见前面踉踉跄跄的巴尼尔达,张正心想,我一个人去了实验室也打不开门呀,还是得拉着巴尼尔达,张正说着定定神,走到巴尼尔达旁边,用手扶住巴尼尔达,巴尼尔达看见张正又出现了很惊喜,也很奇怪。
“我睡不着,还想陪你走走,”张正直视这前方,也不看巴尼尔达惊愕的眼睛。巴尼尔达毕竟是个中年人,很快镇定了些。“好呀,我的酒劲也上来了,要不咱们到码头边上去散散步?”
“好,去吹吹海风,”说着两个人开始向码头的方向走。
“巴尼尔达,我又不想吹海风了,我想在今晚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行呀,我陪你。”尽管巴尼尔达喝醉了,但她还是能理解张正话里的含义,“要不去我办公室吧?”
“好吧!”
两个人开始又向海洋大学方向走,不一会来到了海洋大学,门卫一看是巴尼尔达就让他们两个进去了。
“巴尼尔达,我不想去你的办公室,既然你今晚实验取得了成功,为了庆祝你实验成功,我们就去你的实验室,用这种方式庆祝你实验成功。”
“呃,,,”巴尼尔达显得有些迟疑,“实验室里面四面都是摄像头。”
“哦,好吧,那咱俩就去你实验室门口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然后,我们再去你的办公室。”
“太棒了!我怎么没想到。”巴尼尔达简直无法拒绝。
张正搀扶着巴尼尔达来到实验室门口,巴尼尔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巴尼尔达几乎忘记了这里是实验重地的门口。
就在巴尼尔达准备摆好姿势拍照的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两个蒙面人,一个蒙面人用电棍在她的腰上捅了一下,她立刻瘫软了,另外一个蒙面人把她抱在虹膜身份识别仪前扒开她的右眼对准了虹膜身份识别仪。
门打开了,高原出来了。那两个蒙面人随即就往外跑,高原和张正拖着昏迷巴尼尔达也往外走,他们来到了高原的住处,高原让张正先回公寓待命,张正一看高原完好无损就转身向自己住的公寓的方向走,可是他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对那两个蒙面人说,巴尼尔达还是我带走吧,我答应今晚陪她庆祝实验成功,如果她醒过来发现我不见了就会起疑心。
高原无奈地看着张正,心中有说不出的歉疚,他向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那你就帮着张正把巴尼尔达送到他公寓吧。
他们几个的公寓距离也不远,一会儿张正就带着巴尼尔达回到了公寓,他把巴尼尔达放在床上,自己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与巴尼尔达躺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是高原打来的。
“张正,我们明天上午要撤离,明天早上八点左右你去海边引导遥控飞机。”
“明白。”
由于紧张和兴奋,张正一夜没合眼,大约早上五点钟,巴尼尔达醒了,她看见自己躺在张正的床上开始感觉很吃惊,“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晚喝多了,我把你带到这里。”巴尼尔达半信半疑地看着张正,然后就离开了张正的公寓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巴尼尔达离开后,张正开始收拾好一切,打好背包向码头边走去,他看见远处有四个小点飞来,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刘广辉打来的,两个人对上暗号之后,张正开始按照刘广辉的指示提供方向矫正,不一会儿,四架遥控飞机降落了,停在距离码头边三十米远的地方,这时高原赶上来,“张正,跳水。”说着自己跳下去了。张正也跟着跳下海水,向其中一架飞机游去,游到飞机跟前,有一个舱门打开了,张正用力爬了进去,关好了舱门,他看到高原和两个蒙面人也爬上了无人机,无人机开始转向、滑跑、起飞,很快就飞到了六千米高空,张正被冻得蜷缩成一团,他感觉自己距离末日不远了,他的全身开始发抖,感觉皮肤刺痛,慢慢地他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正醒过来了,看见高原坐在他身边,“高老师,这是在哪里?”
“咱们在海军的一艘舰艇上,现在是在印度洋上”
“您一切都好吧。”
“我一切都好,就是……”
“怎么了,高老师,出了什么事?”
“有一位同事,就是昨晚送你回公寓的叔叔乘坐的飞机遇到气流坠毁了。”
“啊?找不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但是已经去世了。”
张正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真诚。高原知道,这种风险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是很难克服的,张正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