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想报恩,想以身报恩,可她不会要,连亲吻都变得深恶痛绝。
为什么他们相识那么晚,为什么他不早一点下手,在庶西,如果他不心软,将卡玛据为己有,结局也会变得不一样吧!
阿穆尔带卡玛回篝火旁,轻柔的怕弄伤心爱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毛毡上,“没事了,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没有责备,没有怨言,只是呵护和关切。
看卡玛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阿穆尔内疚,躺在卡玛身边,搂可人入怀,轻轻地哼起那首他学了很久,一直没机会让卡玛听到的‘解语花’。
回忆像一道开了闸的洪水,四年的吵闹和隔阂,一幕幕的浮现眼前,她的怒,她的笑,她的悲,她的不在乎,都成了他的美好记忆,抹不去,刮不掉。
当年第一次和卡玛过招,他不小心袭美人胸,回去他为此发呆了很久,女子的柔软和馨香扰乱了他的心,他头一遭对女人有了奢望。
从那儿之后,他总是挑衅卡玛,言语讥讽,不吐不快,为了能让她注意他,他成了一个惹卡玛厌烦的家伙。
喜欢卡玛的人太多,他又经常不在城都,每次出征他都悬着一颗心,就怕他哪天班师回城,卡玛已嫁为人妇。
为此,只要在城都,只要有卡玛在,他常光顾牧场,常去岩笃府,常算计卡玛,对卡玛下手决不手软。
终于,她记住了他,却不是以爱人的心。
四年,他种了许多恶果,为了责任和义务,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卡玛在身,即使已占了她的身,他还是习惯的利用。
就像刚才他很想杀韩单,非常想,可是他要顾全大局,心痛的要命还是不得不放弃。
韩单呢!是不是料定他不会杀人,才敢侵占卡玛?
最后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卡玛是他的心,心陨他也不会健全。
天明,朝阳如火,满地的红。
卡玛转醒,侧身看着身边的伟岸男子。
这个人,是她默认的伴侣么,会陪着她终老,一生不悔么?
她喜欢他,很喜欢,喜欢他的吻,他的占用,他的温柔,他的霸道,只要是他,就都喜欢。
阿穆尔早就醒来,看卡玛这么专注着看着自己,心湖澎湃,他要的就是这样,卡玛的视线能为他驻留。
挑逗的心意起,睁开大眼,调戏道:“为夫帅么,让媳妇看的这么入迷。”
偷模干事的人被人发现,有些脸红,想起昨晚的不快,心口憋闷。
“卡玛。”
阿穆尔痴情的喃叫。
美人迷茫的抬目,细柔的吻落下,轻啄吸吮。
这就是彼此想要的,甘心如怡。
大家都已起身,看着柔情蜜意的男女纠缠,六骑悄悄别开脸,偷笑打闹,终于天下太平了。
赭西一家人,可没那么好的兴致,红衣小姐冷哼讥笑,庶西城主愁云满目。
终于进入沙丘堡了,这里是旅人的修罗场。
满目的沙丘遍地,尸骨无存,平地风起,呼啸杀戮。
众人下了马,阿穆尔拉着卡玛,“这里很危险,到处都是陷阱,你要当心。”
“不是有你么?”
阿穆尔偷乐,“你终于意识到了,孺子可教。”
卡玛瞪了他一眼,赭西瑶的事还没处理完呢,臭美什么?
看两人打情骂俏,一家欢喜一家愁。
在沙丘堡入口,韩单和他们分道走,赭西瑶要跟着阿穆尔。
韩单狠绝的冷哼,赭西瑶知趣的绕道。
入了沙丘堡,大家小心翼翼,卡玛没来过沙漠,不知道这里的凶险。
看大家戒备的面孔,她知道这里不是闹着玩的。
走了大半天,才走了几百米路,中午只能就地站着充饥。
阿穆尔为了安全让卡玛坐在自己腿上,歇一会,卡玛身子弱,经不起劳累。
卡玛拒绝,阿穆尔也不轻松,她还没那么娇贵,要处处被人照顾。
不坐好吧!阿穆尔把人搂入怀里,嗅着舒心的香气。
“你是不是花仙转世,怎么这么好闻。”
“那要看跟谁比,比卓依,差点,比赭西瑶,过及。”
呵呵声笑起,“现在没香味了,醋味挺浓。”
卡玛敲了阿穆尔一下,某人得了便宜了。
阿穆尔贴在卡玛耳边,小声道:“我和那个垃圾没有肌肤之亲。”
有人耍脾气,“谁在乎啊!”
“没人在乎么,那我考虑考虑。”
某小姐暴力了,上口咬上阿穆尔脖颈,宣誓,你敢。
受伤了,接罪了,这就是调戏女人的下场。
八人再次上路,走的更慢,下午变天,风更狂猛,睁不开眼睛。
六骑请示主子的意思,阿穆尔要求走。
大家用绳索互相绑在一起,以防万一。
阿穆尔死死的拉住卡玛的手,第一次看阿穆尔这么紧张,可她一点都不害怕。
能和他生死与共,她心甘。
趟着沙子走了一个时辰后,听见一声疾呼,“小心。”
有人掉了下去,众人忙固定住脚,眼疾手快合力把人拉了上来,有惊无险。
吓了大家一声冷汗,卡玛深思的看了一眼被拉着的手,如果她掉下去,连累了阿穆尔怎么办?
“想都别想,如果是我,你不管我了。”
卡玛摇头否定。
“那就好,这样才乖。”
卡玛无语,她又不是他家孩子,怎么这个口气。
阿穆尔柔柔的瞟过视线,献媚的送给卡玛一个秋波。
卡玛避过,不收。
关键时刻,这当主子的就不能有点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