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娇出了月苑,就匆匆赶去和莫云成会面。
“我已经把话撂给她了,你呢?是不是都安排好了?”陈玉娇问莫云成。
“还用问?事实不在这儿吗?莫云枫的信一封也没有到夏月荷的手上!”莫云成将桌上厚厚的一叠信推到陈玉娇面前,得意的奸笑,“月苑已经是一坐被断绝了外界联系的孤楼!”
原来,他们早就商议好了,派人守在月苑附近,凡是送往月苑的所有信件,尤其是莫云枫的,一律都被截走,为了不让莫云枫怀疑,他们的人甚至乔装成月苑护卫的打扮,从莫云枫派来的信使手中拿走送给夏月荷的信件!
“这还不够,不仅让她接收不到任何从太子那里过来的讯息,还得让她也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陈玉娇虚起眼睛,阴冷的说,要绝就得做得绝到底!
“不过,你之前做的事好象没有什么成效啊!”陈玉娇盯着莫云成,“你上次不是告诉我不出三天,夏月荷的胎儿就会没有,现在多少天过去了?人家的胎儿却还在茁壮成长,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莫云成被陈玉娇说的恼羞成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给点厉害看看!”
“三王爷,你也不要气,之前没成功反而是件好事,你现在不如把这件事再变化发展一下,让它成为夏月荷痛恨莫云枫的另一个深刻的理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陈玉娇狡猾的问。
莫云成回味了一番她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没想到你现在的心计比我还要厉害,真是进步很多啊!”
陈玉娇只笑不答,这是她的父亲给她的点拨,二皇叔说过,要把事情做绝,绝到夏月荷想不离开莫云枫都不行!
两个阴险的人脸上都带着阴恻恻的笑容,夏月荷和莫云枫即使有再深的情意,恐怕也逃不月兑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
南疆,南疆王特地为大云国的太子和自己的爱女君怡公主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熊熊燃烧的篝火照得整个黑夜如同白昼般明亮。草原人的习俗,结婚的日子就是尽情的喝酒,尽情的跳舞,唱歌,能怎么狂欢就怎么狂欢!
所有的人都喝的昏天黑地,包括南疆王在内,包括那位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君怡公主。唯独莫云枫是清醒的,一整个晚上,他没有喝过一口酒,也没有露过一丝笑容,只是那么漠然的坐着,只要靠近他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寒之气!
莫云枫看着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人群,比起第一次和陈玉娇的大婚,这一次他更加心痛,更加难受。他觉得自己就象一个笑话,任由人戏弄,任由人嘲笑!
“月荷,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你会原谅我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对月荷的愧疚让他想到她就会心痛!
“太子殿下,明天就要起程进京了,本王就将小女托负给你了!”南疆王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站在莫云枫面前,憨笑着说,能将女儿成功嫁给太子,他是由衷的高兴。过去,七王爷的名声在边疆草原上可是无比的显赦,何况他现在已经被立为太子!
莫云枫嘴角牵动,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只怕自己一开口,说得都是绝裂的话!
篝火燃尽,狂欢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君怡公主自然是被送到了太子的帐内!
“太子殿下!”君怡公主站在莫云枫的面前,自幼生长在塞外边疆的她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礼数,但是在这位让她心怡已久的以冷漠著称的七王爷面前,她还是显得有些拘紧。
莫云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在意过君怡公主的容貌,美或不美都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夏月荷,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再容不下别人。
“你先歇着吧!”他只留了这么一句话,便掀开帐帘,冲了出去。就象当初丢下陈玉娇一样,他又做了一次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独自逃离的行径!
君怡公主没有陈玉娇那般反映激烈,因为她不知道夏月荷的故事,何况她也喝了很多酒,便糊里糊涂的倒在榻上睡着了!
莫云枫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南疆的草原上,草原上的冬天比京城更冷,风象一把刀,刺得他脸上的皮肤生疼,可他浑然不觉,再痛也不如他的心痛。
明天,他就要带着君怡公主返京,太子殿又多了一位妃子,莫云枫朝着天空苦笑,“老天爷,你何必这样捉弄我?我并不贪心,我不要三妻四妾,我只想要一个月荷足已,你为什么就那么吝啬?不!你为什么就那么糊涂,把那些我不想要的人塞到我的身边来,我想要的却就是不给我?”
他的眼眶泛红,他想起了娶陈玉娇的那天晚上,月荷穿着一身艳红的嫁衣,那么美,美得耀眼,美得让他心碎。“月荷,什么时候我才能让你真正的穿上那身嫁衣,真正的做一回我的新娘?”莫云枫自问,身心俱疲,他的腿虚弱的一软,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月荷!你不要恨我,我求你,一定不要恨我!”他伏在草地上,心里的痛楚让他根本不想爬起来!整整一夜,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伏在草地上,带着对夏月荷的思念和愧疚,他的泪水打湿了他脸下的一片草地!
天渐渐的亮了,草原上的日出同样美得让人惊叹,然而莫云枫却无心欣赏,在寒冷如冰的草原上冻了一晚,他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快要失去了知觉!
“太子!太子”“七王爷,七王爷!”远处传来一声声寻找莫云枫的呼喊声。进京的队伍全部准备好了,整装待发,却不见了他们的统领!左振立刻带着人四处寻找!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名护卫发现在躺在地上的莫云枫,对着左振惊叫起来。左振冲过去,他扶起冻得如冰似的莫云枫,焦急的叫着:“太子!你怎么样?”
莫云枫只觉得自己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他微微睁开眼,摇了摇头。
“太子,你这个样子,怎么赶路?不如等你歇息一下我们再出发吧?”左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