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十二)欲望都市

作者 : 陈元安

**丈夫老是想得到一个儿子,这样他不至于没有传宗接代的人。可是他知道目前的他已经几乎是一废人,怎么办呢。他找到那个收受回扣的医生咨询,他得到一个方法,那就是吃伟哥,当时GE刚刚才开始在中国上市。

他弄到伟GE后如获至宝。

由于害怕向菲菲的反抗,他不敢直接在她身上试验药物的效能。

**丈夫先是要求包工头把上次那个女大学生找过来,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女孩子已经去澳门了,听说是在澳门赌场内专门做那种诱惑男人的特殊生意。上个月包工头还在澳门赌场里见过她,甚至还和她操作过一次。

于是,包工头只好另外给她找到一个特别的陪酒女孩,在酒店房间,**丈夫把几个月的压抑全部怨气发泄给这个女。

接着,受伤的自然是向菲菲,因为她突然发现**丈夫竟然如此雄起,虽然感到刺激过瘾,但是内心深处就是非常厌恶这个男人。

其实,因为她每次都吃避孕药,那么**丈夫是不可能有儿子的。

李左好久没有去文化中心舞厅了,这里曾经是单身沙龙的所在地,当时我们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

阿木经常出没于此,他这个公子在这里真是如鱼得水,只要他盯上某个亮女,只要他决心搞定谁,那么他一定能够屡屡得手,令我们几个单身汉同伴啧啧称奇,阿木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猎人。

原因很简单,来到这里的很多男人和女人从理论上就是孤独的人,既然来到这里,肯定是要充当猎人或者猎物的,只是看他们互相选择的条件是否匹配。

我在这里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一个观摩者出现的,因为我比较喜欢选择那些看上去优美的高个子女人,可是她们又看不上我,每当我请她们跳舞时,总是被拒绝。我的原则是,如果每次跳舞时第一次被拒绝,那么我必然就不再请女人跳舞,我的情绪被搞坏了。

这个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有点象贝多芬、梵高、尼采这些世界名人,竟然被某些女人拒绝,她们自身还不是很普通,竟然这样随意拒绝一个优秀的男人,所以我决定不再出击,即使女人希望我邀请,于是我就坐在原地不动,只是默默地欣赏音乐,欣赏那些男人象我一样邀请女人,又被女人拒绝,并难掩痛苦地回到座位上保持沉默。

我发现阿木这个时候也被痛苦地拒绝了。我揣摩,阿木此刻的心情一定十分复杂,我很能理解他痛苦的心态。李左,老马,也是经常这样痛苦地被拒绝的。哎呀,那些女人怎么连跳舞也会挑挑拣拣的。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是如何模样,难道她们不是很寂寞,不是也需要安慰吗。可怜的阿木,可怜的老马,可怜的我。我们也是活该,为什么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认真地追求一个长相并不漂亮的善良质朴的女人呢,就如同刘三点一样找一个很不起眼的女人结婚,那么我们就可以节省很多不必要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乃至金钱。

来到这个地方跳舞的男人女人,其实并不是真正跳舞的,而是来兜售自己以及选择商品的。这些男人和女人都是审美疲劳综合症候群,在舞厅外正常场合下都不能把自己出卖或者搜寻到自己合意的对象,那么在这个黑暗的舞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这里的男人、女人都好象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知觉。他们完全是麻木的。

夏天,我从欧洲的一个城市打电话对老马说:“在我心目中,地王大厦是深圳最高的大厦,最特别的大厦。我常常觉得,一座城市、一个建筑物在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中都可能会产生非同寻常的影响。”

向菲菲觉得,我很象一部西方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如果有人写小说,就以我的故事为题材,写出来一定会非常精彩。实际上她是觉得我象《红与黑》中的于连,于连利用做家庭教师的机会与市长夫人偷情。

向菲菲驾车在深南路上孤独地前进,抬眼望去,地王大厦楼顶的激光束射向无穷无尽的天空,深圳夜景充满五光十色,霓虹灯在闪烁,汽车在每一条街道上穿梭。

向菲菲心里想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可是我在欧洲的十天旅行却只想着柏雅,根本没有一次想起向菲菲。在这一点上,我和向菲菲都是受伤害的人,都是傻瓜。可是,我心甘情愿,向菲菲就不一定了。

不过,我是一个严肃的人。

有一次与向菲菲单独在一起时,我告诉向菲菲:“我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幻想、希望人生充满诗情画意的人。”

我甚至对向菲菲说:“你的个子太高,我选择女孩子的标准,一般要1.63米左右,太高和太矮都不行。”

向菲菲说:“和我交往的很多男性朋友都比我个儿矮,难道你交朋友还看个子高低吗?”

向菲菲认为我找不到理想的人。我又告诉向菲菲我可能是一个独身主义者。向菲菲哈哈大笑:“这倒有点象外国人的想法,我从你身上似乎看到了20年以后中国男人进步的一面。”

有时候,我发现向菲菲也不是那么可恶,竟然能与我形成共鸣,探讨很多领域的问题。

在对柏雅单相思的同时,我发现自己渐渐从内心深处有些喜欢向菲菲了,只是尽量不要想起她的**丈夫。其实,向菲菲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只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资源大大的浪费。

我决定实施一个计划。

有一天我打电话对向菲菲说,可以带她认识我的很多好朋友,去很多她没有去过的社交场合。向菲菲为了减小**丈夫的戒心,说最近很忙碌,证券部组织出去旅游,或者听投资专家讲课。

**丈夫最近在医生的帮助下,虽然找到了硬度的感觉,但是除了仅有的一次扫兴的操作之外,就一直没有机会和向菲菲激情操作,主要是害怕向菲菲责骂自己吃伟哥维持硬度,而且自己精子活性差劲,总是觉得十分自卑。

这真是报应,**丈夫纵欲过度,做的坏事太多。

向菲菲开车来到英语俱乐部,因为在这里她可以结识我的很多朋友,而且她可以练习英语口语,提高英语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次走进英语俱乐部,看见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桌子周围,向菲菲感到一种特别的新鲜气氛,这里有各种职业和不同年龄的人,大家开始似乎都彼此不认识,都带着各种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家一般都用英语交谈。

我告诉向菲菲,今天来晚了,前面的节目已经结束,现在已经进入自由交谈时间。

我建议她随便找人聊天,我把她介绍给老马所在的一堆人。

我把向菲菲带进俱乐部后就不管了,她凭借我的人缘关系竟然和他们聊的十分火热。我这次觉得自己十分豁达,竟然一点也不介意向菲菲和别的男人这样聊天,不害怕她被这些男人诱惑,不怕她离开我。

我希望她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向菲菲一个人到处走动,与这位先生打招呼,又与那位小姐搭讪,显得十分活跃。令向菲菲生气的是,我竟然把她扔在一边不管,时间长达一个小时,她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在这里也是名人,活跃分子,我必须和很多朋友打招呼,不可能呆在一个地方陪伴向菲菲,所以她必须忍受我的冷落。

老马,阿木也是这里的名人,他们的目的也十分复杂,如果能够碰见好女孩,一定不会放弃机会的,尤其是阿木就象一个活跃的猎人,他的双眼迸射着敏锐的光芒,几乎对每个进出的女孩或者女人进行快速扫描。他当然也扫描了向菲菲,只因觉得是我带来的女人,就没有什么另外的想法。我们毕竟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是不能重色轻友的。我很佩服阿木在这一点上的分寸把握恰倒好处。

在这一个小时里,向菲菲身边围过来很多人与她说英语,但她只能与他们进行不太深入的对话,她老怕自己说不好,所以她特别想我过来坐在她身边壮胆。可是,我不愿意。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身边坐的全部是先生,而且他们渡显得特别激动,急于跟她说话,急于表达他们各自的思想观点,急于表现自己英语水平高,急于表现自己多么有实力。向菲菲从这些男人们灼热的眼光和急切的谈话看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当然那可能是一种对美的追求和冲动,可是他们未免显得太露骨、太急切了。当然,她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就是一种力量,一种特殊的磁场,能够吸引这些审美饥渴的先生们围过来。

向菲菲眼睛向旁边看过去,发现邻桌有一个长得不怎么漂亮的小姐,她的英语比向菲菲的好多了,但她身边的先生却寥寥无几。

短短的一个小时,向菲菲接到了十多张名片,她倒觉得这些片子就象是“骗子”似的,她真想把它们扔掉。

有一个长脸先生插话:小姐,您来自哪儿?

向菲菲说:我来自中国。

向菲菲的回答逗笑了周围的人,这位长脸先生感到十分尴尬,他的脸都红了。向菲菲问他:请问你来自哪里?他说:长江流域,你猜哪儿?向菲菲说:我不想猜。

向菲菲来自湖南长沙,但是她没有告诉这个长脸男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香港商人凑过来,对大家笑一笑,然后直接用英语对向菲菲说:小姐,你好漂亮,你好有吸引力,这么多先生围着你。

向菲菲微笑着听这个香港人奉承自己,实际上也是实事求是的说法,她瞟见其他人都在笑,不知是笑香港同胞说话的语气神态,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向菲菲说:非常感谢你的夸奖。

实际上,这个香港同胞在服装生意上很成功的,向菲菲倒觉得以后可以与他合作做一些商业贸易,但她觉得他说话的神态很肉麻,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射出来的光怪怪的,好象要把人看透似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从远处招呼向菲菲过去,她只好离开,同时发现这些男人们对自己依依不舍的样子倒挺好玩的,尤其是那个长脸男人不无失望地说:小姐现在就要走?向菲菲说:不走,那边一个朋友叫我过去。

向菲菲看见他们有人起身走到别的人堆,因为她一走,就没有女人和他们在一起了。看来,少了女人的地方男人的确很难受。这个世界这样美丽、可爱,也许正因为有了女人的缘故,其实男人也少不了。

我把向菲菲介绍给我的一些新朋旧友们,这些朋友们都显得很有学问、很有涵养,与向菲菲的那些同学、同年龄的异性朋友相比,显得更加老练、成熟。

与他们交谈的时候,向菲菲好象是在听课,这种感觉过去只有在与她父亲谈话时才会有。老张是一个曾经留学法国和美国的经济学博士,约四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眼睛炯炯有神,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口流利的美语让在座的先生小姐们听之动容。

向菲菲对我的这位朋友感觉着实不错,可见我交朋友也是有眼光、有选择的。

老张说话的时候,有一个小动作,就是喜欢用右手捏左手无名指,而且有时候还捏出骨头摩擦的声响来,这可能是他多年以来在说话、思考问题时养成的一个小毛病,说不定还有助于思考问题,加强说话的节奏感。在他向人们谈到法国的卢浮宫的艺术画时,向菲菲一边听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捏自己的无名指,但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还捏痛了自己,她只好偷偷地揉搓被捏痛的指头,而且害怕被别人尤其是老张先生看见。但她发现,老张在说话时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她慌忙把手放到桌上,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向菲菲也看见我在她旁边微笑着说:要不要向老张学法语,了解法国风情?向菲菲说:你呢?我说:我一直在学。向菲菲说:那我就向你学。我说:向我学一天还不如向他学一个小时呢。

由于有事要办,李左迟到了,快五点钟才到。当李左走近我时,他用英语向大家问好。

李左随便搬了一把凳子坐下。

我在朋友们面前把向菲菲介绍给李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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