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四十二)单身男人怕生病

作者 : 陈元安

“柏雅,我真的爱你。”

阿木宿舍的书架上摆满了很多我给他介绍的书籍,书上积满了灰尘,甚至还有蟑螂腿和死蚊子,一架铜质的玩具望远镜据说是他花100港币从澳门淘回来的,他曾经还在临时女朋友面前炫耀过,有一次子啊湘菜馆吃饭的时候他也给我和LUIS展示过,我们觉得不怎样,但觉得像个宝贝似的,这就是人的嗜好了。

我比较喜欢约翰-克里斯朵夫这个人物,他现在就躺在阿木的书架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漂亮花纹,一缕阳光从窗户灿烂地照进来,阿木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在阳光下显得各位油滑发亮。

约翰克里斯朵夫在爷爷的带领下来到哈斯勒夜曲音乐会现场,他亲了哈斯勒,并且与大音乐家哈斯勒约定,长大以后去柏林找哈斯勒,哈斯勒保证他成为一个大音乐家。回家之后,当爷爷赞美哈斯勒是100年才出一个的音乐天才时,约翰克里斯朵夫心里无比幸福地想美事:“他亲过我。长大以后我去找他,我会成为音乐家。”后来约翰克里斯朵夫果然成为大名鼎鼎的音乐家。有时候小孩子必须要有特殊的兴趣,特殊的机缘,遇见特殊的人,这将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孙悟空从小也遇见了厉害的神仙,也就是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孙悟空比约翰克里斯朵夫运气差多了。因为所处的国家民族不一样,历史环境不一样,文化体制不一样。约翰克里斯朵夫生在西欧,遇见的人是帮他的。而孙悟空生在中国古代,他从小出生于一块石头,不属于人类,也不是纯粹的猴子,没有父母。孙悟空遇见的人或者神仙如来佛把他压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唐僧解放了他,因此他欠唐僧的。后来,观音给孙悟空戴了一个紧箍咒,你再牛笔,唐僧给你念两句紧箍咒,看你看行不行,你行也不行了。孙悟空没做唐僧的徒弟之前,本事特别大,谁都打不过他,还能大闹天宫,敢跟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吵架斗嘴,什么太白金星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是,跟唐僧做徒弟去西天取经之后,好像没那么厉害了,功力下降,打白骨精也打得不痛快。为什么呢?都是因为他遇见的如来佛、观音菩萨、唐僧全是阻碍他的,不是阻碍他的猴身自由就是阻碍他的心灵自由。所以,当初孙悟空厉害的时候,该一鼓作气势如虎,灭掉人间所有妖魔鬼怪,树立人间正气。打倒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灭掉天庭所有的清规戒律,建立一个自由的天庭世界。他甚至还可以和七仙女结婚生孩子,生很多小猴子。孙悟空该自己统治天庭世界和人间世界。把什么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全部压在大山底下永世不得翻身,把唐王朝统治人间世界的皇帝废除,将唐僧的紧箍咒统统废掉。这样,孙悟空就彻底自由了,就天上人间地狱三个世界归于一统了。有时候觉得孙悟空非常迂腐,尽管他只是一只猴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心理顾虑,一会害怕玉皇大帝,一会害怕如来佛和观世音,到头来还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和尚唐三藏管制,真是没有道理。

周六上午,LUIS帮大头搬家,本来说好600元的,中途却以种种理由要求加钱,最终1000元了事。最后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少一瓶洋酒和一瓶五粮液,价值1500元以上,又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搬运工偷走,真是倒了大霉。大头在英语角跟我诉苦,LUIS也轻蔑的谴责这些自私而缺乏诚信的搬家公司老板和搬运工。我深切地同情那些被搬家公司给过的人,同时深切的痛恨这些没有诚信的搬家蚂蚁公司。我们正在讨论中国人的诚信问题的时候,一股臭气随风而至,原来是一个公园清洁工在打捞躺在湖边水草中的一个死老鼠,好多苍蝇在那里飞舞。我们捂着鼻子,我使劲走到路边的垃圾箱吐口水。我们非常厌恶死老鼠,当然也非常厌恶没有诚信的搬家公司和搬运工。

在红树林散步的时候,阿木和刘三点在讨论中西文化的差异,竟然用文学作品里的情节和人物进行比较,这样也不无道理,因为大家都读过这两部作品,一是法国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一是中国的《西游记》。红树林是深圳的宝贵生物,得到了最高保护,你深圳市民的性命还要重要。阿木说:“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变成一株红树林,就生长在这海边,任凭海风吹拂,既自由又没有烦恼。”刘三点说:“是啊,做人痛苦啊,尤其是在中国。”

阿木说:“我觉得中国人是不是该引进西方的宗教。比如,你刘三点今天看见一个超级靓女就想入非非,周末你去教堂可以找牧师忏悔,马太福音和新旧约圣经能让你的灵魂得到洗礼和净化,你回家又可以和老婆幸福满满过小日子,但是我们没有教堂,没有宗教。还有,假设我得到包工头的贿赂,拿了他20万元,我周末去做礼拜的时候,我会忏悔,我可能把钱交还,或者我根本就不会收受贿赂,而包工头根本就不送礼送钱,所以,缺乏信仰、宗教缺位,应该是中国文化的一个巨大弊端。”很多汽车停下来,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一副小清新的样子,随着开车的男人下来看红树林的风景。

这时,手机网页上显示,有人发信息过来想退出足球彩票风险投资小组。因为这一期的足球彩票1000元又喂狗了,10人各投资100元都打水漂了。阿木也觉得不好意思地对刘三点说,如果老婆骂人就退出吧。刘三点一开始就不太支持这个计划,因为概率太低了。正在想这个问题时,一股浓烟从远处地王大厦和京基百纳广场附近升起,似乎是那里起火了,消防车呼叫声响作一片。一架直升飞机从上空飞过,不知是香港记者来深圳拍摄,还是市政府新启用的救险设施。好几个男女转头向着起火的方向,带着墨镜,口中念念有词,做出异样的表情。

“柏雅,我真的爱你。”

我还在朋友的工作室做文案策划,这是给一个公司做的CIS形象策划。其中包括户外广告策划,网络策划,平面媒体策划。李左辞去房地产交易公司的工作,加入一个私募基金公司,我很赞成,还说他先去探路,如果不错的话,我也要求加入,李左也很高兴的答应我。李左也是很有创新精神的,以前开的光纤公司,跟老外做生意,还跟中国移动和联通公司做生意,可惜遇见全球金融风暴,一单出口生意做砸了,只好关了光纤公司。好在积蓄甚多,可以吃老本,后来炒股票,做项目,甚至加入房地产交易公司,现在开始做私募股权投资。

约翰-克里斯朵夫与米纳小姐陷入初恋之中难以自拔,米纳的母亲凯里赫太太早已知情,为了女儿的所谓前途,及时制止了这场初恋,把情笃初开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弄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也好,表面上是为了米纳好,其实长远看更是为了约翰-克里斯朵夫好。全世界所有喜欢约翰-克里斯朵夫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要感谢凯里赫太太,正是因为她当时及时冷酷地决绝地制止了一对男女的初恋,才不致于让年轻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陷入感情漩涡而毁灭美好前程,也就不致于让全世界损失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伟大的战士。想到这里,我也感谢曾经拒绝我的不少女人,包括现在追不到手的柏雅。有时候我会自私地认为,那些拒绝我的女人会后悔的,其实不然,他们找的男人也许没有我这样有才华,但是可能在别的方面得到补偿,比如她们的男人比我更加阳刚更加有力量更加满足她们,至于是哪方面满足就不明说了,否则太露骨。当然,他们也有人会比我有钱,高富帅但没有思想素质的男人到处都是。

我终于花5万元买了一部德国产的二手车,按刘三点的建议,先练习一年,然后换奔驰宝马,我想想有道理,于是就买了这个“二货”,开起来感觉还真不二。我打电话过去感谢刘三点。LUIS坐在车上夸我的驾驶技术不错,我说我当时驾照考试老是过不了关,LUIS说过不了反而让我的技术更扎实,那些一次过的人以后开车不一定厉害,因为在实际驾驶过程中会遇见很多意想不到的特殊情况。李左和阿木却有些不以为然,说我买这“二货”与我的身份不符,一是“海龟”,二是未来“作家”,三是股市“高手”,才买个5万元的“二货”,真是掉价。我说,我不在乎身份,我本来就出生贫寒,质本朴素,什么时候到哪里都朴素。以前好多女人嫌弃我这一点,但也有少数女人不在乎我的这些朴素风格的,其中就有向菲菲,不太计较我的朴素风格,这也是向菲菲最后能够和我走得很近的重要原因之一。我和向菲菲之间多少还是有共鸣的,否则如何能够发生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故事呢。我最希望柏雅能够和我之间发生浪漫的故事,但是在这一刻我不希望看见她,准确的说是我不希望被她看见这副狼狈样子,等下次开了奔驰宝马之后去找她。

几个星期过去了。一天晚上开着车正漫游车河,突然感到胃部月复部剧烈疼痛,里面像刀割了似的,无比疼痛,我赶紧减慢车速,花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到家了。这半小时,我第一感觉是,我这次是不是这样死了?这半小时我挥汗如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为了忍住疼痛,使劲憋住月复部一口气,使劲往上提尾椎。这半个小时是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半小时,这半小时显得十分无助,这半小时我后悔们早该随便找一个过得去的女人结婚,这半小时我后悔自己老在坚持原则并与很多我自认的“坏人”造成矛盾。反正我心里五味杂陈,矛盾重重,思绪混乱。我觉得自己就要痛死了,像是浓硫酸或者浓盐酸倒进肚子,在燃烧肠子和胃部的痛苦感觉,应该是昨天和阿木吃火锅吃坏了肚子。我的思绪闪念像短促的脉冲,像地王大厦的激光,形成一条射线或者一阵冲击波,杂乱无章。

“柏雅,我真的爱你。”

这时候,我像《尤利西斯》的布鲁姆一样开始颠三倒四以意识流告别人世的各种仪式,有的断断续续,有的没有标点符号,没有什么常规的逻辑:想到我曾经拥有的短暂的感情和与我有关的男人女人,想到从小到大的各种酸甜苦辣,想到各种荣耀大小成就向菲菲儿子马桶卫生巾感冒药避孕药深圳上海北京地中海北冰洋向菲菲观世音菩萨孙悟空猪八戒古代百慕大泰坦尼克号柏雅红荔村JACKROSE飞机灰机福建湖南澧县科学主义五四运动秋收起义渡口小雪晓珊杨子麦子红荔村柏雅父母在家的照片父母的坟头红荔村柏雅小学中学大学大头荔枝公园深南大道地王大厦罗湖龙岗大学城狮子大渡河猛洞河红荔村柏雅向菲菲儿子陈景润翦伯赞李四光数学物理想起代数想起立体几何红荔村柏雅红军长征柳永水调歌头西游记切尔西曼联曼城曼奇尼弗格森阿森纳阿里巴巴马云搜狐新浪国美电器中关村罗曼罗兰贝多芬贝克汉姆贝利爱因斯坦佛洛依德荷马歌德雨果巴黎圣母院荷马史诗浮士德斯蒂格利茨麻花豆腐红荔村柏雅埃菲尔铁塔巴士底狱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南非阿拉法特红荔村柏雅SEVNE秋天法国浮士德你才康德黑格尔老马老张巴黎阿木李左刘三点LUIS老张老马大头长脸坏男人小彬老杨想起德州游戏的玩家nono大胡子小秀女德州王子比尔乔红荔村柏雅刘志丹九寨沟长沙米粉雪里红玩家芙蓉哥哥芙蓉舅SUNNY9416红荔村柏雅北京白云黑夜白天365历史地理油田天然气广播电视网络FACEBOOK百度谷歌阿木刘三点嘉少118广州黄埔军校孙中山马先生英九少大黄蜂农村宝马想起牌手大哥小薇草莓嘿咻BLUEWHALE麻豆小可比尔乔单恋鱼温州赌神帕帕游戏红荔村柏雅毕加索耶稣马太福音可兰经伊斯兰教印度文明伊拉克中国常德澧县渡口黄金搭档白银时代王小波姜子牙唐朝玉皇大帝上帝地狱炼狱天堂西天取经蚯蚓蜈蚣红荔村柏雅金属锌漂泊德州王子蓝鲸KAM刺猬葱头叛徒小七七带头大哥股票高手大鲨鱼螃蟹005JEEP老滑头鱼腩足球彩虹雨东方花朵小三小二天狗小哥小老虎沙漠皇后包子猫王老七白牛红荔村柏雅拖拉机升级温州雁荡山浦东金桥酒鬼酒维维股份地球宇宙哲学文学艺术斯巴达克韩寒帽子戏法马术曲棍球牌九乒乓球容国团黑哨内幕消息资产重组IPO借壳上市券商股票足球彩票中国福利彩票温州小额贷款公司山西煤老板资源月亮太阳银河系地王大厦京基百纳荔枝公园英语角红荔村柏雅手机动漫产业赛格股份GPS中国电信皮肤医院婴儿山峰海洋乌云大楼土地青菜肉汤猪肉鸡蛋开水大粪豆腐臭豆腐豌豆尖大蒜癌症肚脐艾滋病云南沙漠胡杨喜马拉雅山脉三峡打炮二炮原子弹氢弹手榴弹蘑菇云水池香蜜湖水榭花都三期红树林珠海深圳唐山大地震上下五千年约翰克里斯朵夫浮士德歌德罗曼罗兰莎士比亚意大利威尼斯商人西游记长沙北京万泉河喜马拉雅山地震死亡癌症肚子痛大肠脑出血胃出血脑溢血香港脚曼联巴菲特俄罗斯普希金音乐贝多芬画家阿基米德蒙娜丽莎塞纳河莱茵河莱比锡波恩天堂贝克汉姆克林顿比尔盖茨地王大厦金字塔庞贝古城爱琴海地中海土耳其台湾南海西双版纳丽江平遥凤凰婺源三清山赤道黄道吉日生肖好望角马尔代夫北冰洋大西洋南极洲印度洋欧洲乞力马扎罗山父亲母亲我兄弟姐妹儿子向菲菲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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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雅,我真的爱你。”

红荔村终于到了。停好车。我弓着腰,踮着脚,在不增加痛苦的情况下,以最快速度赶往最近的红荔村社区医务室,结果医务人员没有接收我反而耽误了3分钟时间,我加紧赶往妇儿医院,可惜这里的那个女医生朋友早就下海专职做安利营销去了,要不我得找她的。汗水更多了,遇见冷风形成一股冷意,怪怪的感觉。越来越痛了,来不及想了。

我倒在急诊室的床上,有气无力地向医生和排队的5个人地神哀求说:“医生,还有各位,对不起,我肚子好痛,疼的简直要死啦,麻烦让我先看吧,谢谢啦。”没有人回答我,但是也没有反对的。医生指着我说:“你赶紧过来吧。”我写了病历,简单描述了病情,好心的医生给我开了诊断意见,叫我去打点滴。我说是不是太慢,我快疼死了,他说没有办法,打点滴就好了,忍住痛。我说:“是。谢谢你。谢谢大家啊。”我这一刻觉得自己有些猥琐,也有些无赖无耻,因为我不排队,这是破坏规则的,是我一贯深恶痛绝的行为。看来,在关键时刻,我也妥协了,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不是神仙啊不是如来佛啊。再说宇宙中就根本没有什么上帝、神仙、如来佛。人快死的时候显得十分无助,就怕死,于是想到这些莫须有的神仙菩萨上帝的。当然,上帝也好,菩萨也好,作为人类的一种宗教信仰朝圣的对象,一种图腾一种寄托,是完全们有问题的。

点滴打了10分钟,依然很疼。我忍着剧痛,感到后悔自己没有正式结婚。那这次万一我死了,我的房子车子存款给谁呀,还有股票保险年金,还有我的作品小说给谁呀?虽然和向菲菲留下一个儿子,那只是我的私生子不算数。再说,我以前对向菲菲也很过分,只是利用她惩罚**丈夫而已。但向菲菲那么恨我,要带着儿子与我决裂。万一我这次死了,我真的后很后悔,哪怕是向菲菲和我我的儿子也没有最终叫我一声父亲。我承认,原则归原则,但是在这一点上,我这辈子活得真失败,以前刘三点和老马老张说的没有错。我在打点滴的时候恍惚着睡着了,我想象自己在开车的时候被撞了,好在保住性命,只是造成腰间盘突出,在医院里我倒在地板上,护士把我扶起来,我都没有心思欣赏漂亮护士的美貌,我想着我快死了怎么办。在住院期间,我的朋友李左、阿木、刘三点、LUIS、大头还有很多人来看望我,但是朋友毕竟不能天天来看护我。怎么办?我有些颓废,我心灰意冷地在微博上发信息说想一死了之,好在手机微博上nono大胡子小秀女SEVEN秋天等几十个朋友看见我发的信息纷纷鼓励我,要振作,绝不能死,还要等着追看我的小说呢。

一觉醒来,发现美丽的护士在身边帮我整理点滴速度,她告诉我还剩下20分钟。我看见她的刘海很漂亮,她的额头跟向菲菲的很像,她的高度跟小雪一样,她的皮肤像柏雅一样白女敕,她穿的鞋子以前晓珊也穿过。

打完点滴,疼痛果然大大减弱,我感觉自己又是一条好汉了,又开始牛笔了。人就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低头。心想以前在打仗的时候,我到底会不会当逃兵啊,好像美国文化比较理解,面对强敌就好比面对不可抗力,法律都是规避的。我随便在路边吃了一点东西便回家休息,躺在黑暗中,我都不敢想象大厅里父母的照片是不是在责怪他们的儿子,恍惚中他们好像来到我的床边,对待我就像对待婴儿一样,替我盖住月复部,帮我按摩头部,还去厨房帮我收拾碗筷,打扫卫生间,洗涤脏衣服,帮我整理大厅的书架,但是他们没有弄坏书的次序。这时候,小区里车子开进来了,灯光照射到我的窗帘,恍惚中我看见父母怕光,在书架边上躲起来了。远处京基百纳广场灯火辉煌,地王大厦的激光直射太空宇宙。

“柏雅,我真的爱你。”我在梦中开始呼唤柏雅,我变成一粒自由光子,在宇宙中追寻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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