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诗依,她是一个骄傲的公主,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有人都尊重她,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想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含着金钥匙出生。
可是,从小时候见到秦彦凌的那一天气,她的生命从此就发生改变。
在她看来,秦彦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拒绝她的爱的男人。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想方设法的要留在他的身边。
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秦彦凌。
她用孩子,嫁入了秦家,她以为这将是永远的秘密,可是终于在这一天,一切都曝光了。
好多媒体围堵在费家的门口。
当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父亲第一次打了她一个巴掌。
费诗依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捂着刺痛的脸颊。
父亲狰狞的面孔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他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你真是个娼妇!我们费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从小就宠爱她的母亲,这一次也不敢站出来帮她说话。
费诗依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将门锁上。
她不敢打开电脑上网,也不敢打开电视机,因为全世界都说着她的丑闻。
她像是月兑光了衣服被众人羞辱。
费诗依尖叫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她跑到盥洗室里,死劲将冰凉的冷水浇到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费诗依,你是个愚蠢的女人!”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歇斯底里的怒吼。
从前她身后的光环再也不见了,她感觉自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直到这一刻,她依然没有觉悟,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只不过是太爱秦彦凌,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妈咪!开开门,呜呜……”秦媛在门外哭着敲门。
她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想听。
漂亮可爱的女儿,是她羞辱的见证,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费诗依的母亲过来将秦媛抱走了,门外终于恢复了安静。
她一把将盥洗台上放着的洗漱品化妆品挥洒到地上。
玻璃的瓶子在地上破碎开。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落到冰凉的地板上。
突然,她看见了破碎的玻璃,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神态,她拿起了玻璃碎片,放在手腕上。
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
秦彦凌不爱她,秦彦凌要娶白洁蓝,而父亲也打她骂她,全世界的人都在排斥她!没有人同情她包容她!
费诗依绝望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拿着玻璃的右手有些颤抖。
她一咬牙,死劲的用玻璃划破了手腕。
一种锥心的痛从手腕上传来,她看着自己的血流了出来。
盥洗台上,水也满了,泄露出来的水和地上的血融合在了一起,血水相溶着在地上流淌。
她的眼里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恨意。
她恨秦彦凌,也恨透了这个世界。
“白洁蓝!秦彦凌!我要用我的死来惩罚你们所有人,我要你们永远记住,是你们逼死了我!”
她傻傻的以为,她的死,会给所有人的心里留下阴影。
费诗依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即将坠落到无敌的黑暗中,可是她却看见了一圈光圈,灵魂似乎已经月兑离了她的躯壳,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上升。
而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着,“走吧,走吧,离开这个世界,去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原来,死亡是一种解月兑。
终于,她不用再痛苦的爱着一个无法爱上自己的人。
终于,她不用再面对所有人的辱骂和鄙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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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凌的车子一停到费家的门口,记者们就转而围攻他,但是碍于他的威严,记者们并不敢问出太难听的问题。
“秦先生,请问你对你前妻出轨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秦彦凌脸色平静,他的嘴角扬起讥讽的微笑。
白洁蓝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轻启薄唇,说道:“我坚信,她没有出轨。”
现场哗然一片,小小的议论声立刻沸腾开,而白洁蓝则松了一口气。
秦彦凌愿意替费诗依开月兑,她真的很开心,她爱的男人,让她如此的骄傲。
秦彦凌继续说道:“秦媛是我的女儿,我跟费诗依从小就认识,她对我的爱,我想所有人都知道。”
“秦先生的魅力我们当然是知道的,也知道费诗依一直爱着你,可是费诗依是利用孩子嫁给了你,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秦媛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我很肯定。”
“那么那些照片又如何解释。”
秦彦凌嗤笑一声,“追求费诗依的男人很多,而且她跟那个男人的照片也是发生在和我离婚之后,所以也谈不上出轨。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你要娶的人吗?”
听见记者问道白洁蓝,秦彦凌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的看着问出这句话的记者,“我只回答关于费诗依的问题。”
他知道白洁蓝一向低调,所以,他不想白洁蓝被媒体拿来说话。
“请让开。”秦彦凌的保镖从后面的车子下来,拨开了人群。
秦彦凌带着白洁蓝进入费家,费父很开心秦彦凌愿意出面帮助费诗依,所以虽然看见白洁蓝在场不开心,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费父对身边的佣人吩咐道:“去吧小姐叫下来。”
“不用了,我上去看她吧。”
秦彦凌和白洁蓝朝楼上走去,费父也跟在身边。
其实他愿意来看费诗依,也是因为白洁蓝的话打动了他。
不管费诗依多么不对,但是她的初衷,都是因为爱他。
所以,他也有一些责任。
几个人来到费诗依的门前,佣人敲着门喊道:“小姐,秦先生来看你了。”
叫了好一阵,里面也没有反应。
秦彦凌准备离开,“我看她现在不想见到我,我还是回去了。”
费父叫住了秦彦凌,“不能让她这么任性,好歹她也该出来给你个解释或者跟你说声谢谢。”
秦彦凌刚想说没必要,费父已经令人来打开了卧房的门。
几个人进入费诗依的闺房,并没有看见她。
“奇怪了,她明明在屋子。”
费父左右看了看。
秦彦凌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看向盥洗室,血水刚好从里面流出来。
他心头一紧,上前快速的推开了盥洗室的门。
里面的画面让费诗依的母亲震惊了一下,就在她快要晕倒的时候,被佣人扶住了。
秦彦凌二话不说的上前将费诗依打横抱起,“快叫救护车!”
白洁蓝在在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了一块布,紧紧的困住费诗依的手腕,这些应急的伤口处理,在她被训练杀手的时候就学过。
坐在救护车赶往医院的时候,费诗依醒了过来。
她突然无比的清醒,眼里有受宠若惊的微笑,“彦凌,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刚才还那么恨这个男人,可是这一刻,看见他抱着自己,她心里的恨就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感动和幸福。
“你怎么这么傻!”秦彦凌低声呵斥。
费诗依看了一眼白洁蓝,又看向秦彦凌,她抬起右手抚模上秦彦凌的脸颊,脸上有胜利的微笑。
他当着白洁蓝的面这样抱着她,担心她,她心里很满足。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在临死前,她却觉得自己是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