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来,李文建一直在收集着资料,不断的在分析,燕京小诸葛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
一间小黑屋里,没有半点光线,没有半点声音,漆黑的像是陷入无穷的黑暗,然而,“吱呀”刺耳声响起,厚重的铁门被缓缓的推开,漆黑的世界逐渐的明亮起来,耀眼的白炽灯亮起,屋内中央的铁椅上锁着一个满脸菜色的中年男人,他仿佛受不了白炽灯的光芒,闭上了眼睛,突然的光亮,刺激着他的视网膜不断的滑落着眼泪。
李文建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站在他的面前,身后的一个随从立刻将手中的折叠椅展开,李文建坐下之后,看着他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对着随从冷声笑道:“让他睁开眼睛。”
两个随从立刻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抓住了那他的头发,将脸抬起,另一人则抬手用厚实的巴掌扇向了他的脸。
“啪”,菜色的脸颊多了艳红的掌印,吃痛的中年男人惊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视线依旧是一片模糊,甚至,还隐隐作痛的又要闭上。
就在他要闭上的时候,随从又是“啪”的一声,巴掌再次扇在了他的另一边脸颊之上,让他顿时清醒过来,瞪大着眼睛,视线开始逐渐的恢复了清晰,当看到眼前的李文建后,他有些发狂的吼道:“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的儿子。”
“禽兽的儿子?”李文建眯起了眼睛,而一旁的随从见状,便又是抬手作势要扇脸,却被李文建用眼神制止了,他张开了手,那个抓住头发的随从,立刻领会的把手松了开来,将另一只手的档案递给了李文建。
李文建打开了档案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摞的纸张,慢慢的翻阅道:“李云,三代服侍李家,被赐姓入李家,东海天马运输公司会计部经理,妻子张翠晴,膝下一子李东胜,目前在媒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学位,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经过调查,发现你儿子在一个月前,因涉赌欠下了五百万美金的巨债,被媒国某个黑帮扣押着,经会计部核查,天马运输公司有巨大的资金漏洞,数额高达一百四十万美金,我猜那是你干的吧,不过,我好奇的是,还有三百六十万美金是谁帮你出的?”
“没有人帮我出,是我自己赌球赢来的。”李文建一连串的质问,让李云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大声吼着道,“你说那么多有用吗?我为你们李家贡献那么多,你父亲居然……”
“闭嘴吧。”李文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脸冷笑不已的嗤笑道,“要演戏,你还差的远,告诉你,想要什么事情对李家瞒天过海,你远远还没有那个本事,我们查到你儿子在媒国美联储开的账户里,前一段时间平白无故的汇入了一百万美金,可惜的是,我们查不到汇款地址,但我好奇的是,李家族长的命,就值五百万美金吗?你不会让他们多开点价吗?”
李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身子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哆嗦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求求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李文建收起了资料,看着那双恳求的眼神,不禁冷笑了两声,对着那随从问道,“录下来了吗?”
“大少爷,都录下来了。”站在他身后的随从,连忙从衣服内侧取下了一只平板手机,然而,李云这是才发现,那个随从大热天的居然穿着西装,并且西装第三个纽扣有些反光。
李文建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领子,对着他们二人说道:“记得把尸体处理干净,嗯,李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就把他跟他的妻儿葬在一起吧。”“什么?!”李云听到李文建最后一句话,顿时,胸口剧烈起伏了起来,恶毒怒骂诅咒道,“你是魔鬼,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会不得好死。”
“对,我是魔鬼,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是天使。”李文建拍了拍他的脸颊,转身就要离开。
“哈哈,你杀了我,你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你。”李云突然大叫了起来。
李文建再一次的回过了身子,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讥讽的嘲笑道:“你是一个可怜的人。”
李文闻言表情一变,脸色变得忽晴忽暗。
“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小卒子而已,谁会把真实的一切告诉你,就算你说出了是谁针对李家,那不过也只是他人想借着你的口,来蒙蔽我们李家跟其它世家不合而已,因此,我们宁愿什么都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了虚假的结果,也只会引发李家内部更多的争端。”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文建莫名的顿了顿,嘴角多了一丝笑靥,缓缓的说道,“不过,也亏了你,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只会让李家变得更加团结,让我父亲的地位变得也更加的牢固,对于我来说,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我要的仅仅只是结果。”
李文建的话说完之后,就对着两个随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密室外走去,随即,密室内响起了清脆的枪声,两个随从拿着手绢擦着身上的血迹走出了密室,站在李文建的身边,恭敬的问道:“大少爷,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你去告诉族长,说事情办好了,你去通知家族内阁议会的所有人,让他们立刻过来参加议会,就说是关于对李正直处罚的议会。”李文建一边淡淡的吩咐着,一边坐上了门口久候的轿车。
“事情处理好了?”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发须鬓白的老者。
李文建对着那老者微微一笑,语气有些敬意的说道:“多亏了药老帮忙,否则,怎么会忽悠过内阁的那些人。”
药老大笑了两声,故意板着脸的臭骂道:“臭小子,什么时候跟我来这一套,你父亲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出事了,我能不帮忙?不过,你也让他收敛点,这次是保住了命,可难保下一次还那么好运,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真的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李文建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他的神色有些迥异道:“药老,为什么我爸会娶那个女人?”
药老笑了笑,却是摇头不语,让李文建见了,也不由更加疑惑的沉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