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市,位于大汉国西南边陲位置,和南宁相隔不远也不近。坐飞机的话,大概需要小半天时间。
米贵和白兰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而这时候,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健硕男子已经在出口等着了。
他名叫柴单,正是白兰所说的那个同事,现任西双市警察局刑侦科科长。
如果单凭他一个科长,要申请白兰过来协助调查案件,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关键是,发生在这里的案件,已经让西双市警察局,甚至整个西双市焦头烂额了。对于能够帮助破案的事情,自然是万二分地配合的。
白兰显然已经向柴单透露过米贵的一些情况,因此在简单介绍过后,他特意打量了米贵一番。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米贵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失望。
显然,他不认为米贵有能力帮助他们侦破此案,甚至抓到凶手。
登上柴单开来的车后,白兰正要询问案情的发展,但柴单却透露了一个让她不满的消息。
“什么,上面也派人来了?”
“是的…”柴单一面开着车,一面平静地道:“截止到目前为止,连环凶杀案的死者人数已经超过30人了。而这,还仅仅是我们找到尸体而证实了的。剩下的报案失踪人口或没报案的,保守估计起码超过20人…”
“这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了?”米贵一个人独自坐在后面,忍不住问道:“我是说,发现第一个死者到现在。”
从后视镜上瞥了米贵一眼,柴单淡淡地道:“这件案子我们已经被勒令全权交给上面来的人处理了,除了配合或应他们调配之外,任何人不能擅自插手…”
白兰柳眉一扬,气愤地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才刚刚获批准过来协助调查的啊!”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们局长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消息,说上面会派两个特警过来的。而对方的职务或身份,甚至都没人知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到?”白兰还以为有米贵帮忙,这次可以大展身手,谁知道竟然出现这样的结果,实在有点沮丧。
“不知道!不过我们估计不会很久!毕竟,这案件已经造成一定的轰动了,上面也是非常重视。我和局长都估计,接到通知的时候,或许对方已经启程过来了。”
“今天早上…从京城到这里…”
和柴单吃完饭后,白兰和米贵先是被带到了西双警局对面的一间酒店里。可随后,没等两人在房间休整完毕,却又被召唤到警局里了。
在一间作为临时指挥部的房间里,米贵和白兰见到了那两个由京城过来的特警。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在这边参与调查此案的相关人员,他们正在向两人汇报着案件细则和查案过程。而作为本地刑侦科长,柴单自然也在这里。
“你就是白兰吧?”
在柴单的简单介绍下,这次来的两人一个叫顾大军,一个叫王照。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而和白兰说话的,正是顾大军。
第一次见到这人,米贵马上察觉到他和常人有些不同。他的实力,似乎还在叶家那两个老家伙之上。只是奇怪的是,米贵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应到类似内力一样的东西。
至于另一个名叫王照的人,身上似乎也有这种不知名的力量,只不过,表现得更为爆裂和突出。
“是!我是南宁警察局代理局长白兰!”
白兰虽然有着地区代理局长的身份,但在这两个京城来的特警面前,一点也不敢摆谱。
“相信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吧?”顾大军留着平头,面容刚毅,有着军人的气质。而说话的时候,也是慢吞吞的,显得沉稳而严肃。
“是!柴科长和我介绍过了…”
似乎猜到白兰的心思,顾大军淡淡地道:“我们的职务是什么你们无需知道,既然你获派来参与此案,那我尊重上面的决定。只是,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由我们全权指挥。如果你们不服从调派或是对此有意见,现在就可以退出!”
白兰只是担心无法参与而已,她一个外派人员,要服从指挥已经是意料中的事。因此,马上行了个军礼。
“是!白兰没意见!”
见站在白兰身后的米贵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大军皱眉问道:“这位是…”
“回长官,他叫米贵,是我这次特别请来协助调查此案的人。”
“这么说,他不是警察?”
“是…”白兰的语气中,已经有点中气不足了。
本来,凭借她和柴单的关系,对他稍微透露一点米贵的本事,让米贵参与进来并不难。谁知道,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柴单说了算了。
旁边的王照性格似乎远没有顾大军那么严谨,听说米贵不是警察,马上仰面道:“这里可是警察局,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们以为是玩吗?”
顾大军虽然说话没有王照那么刻薄,但他对于米贵这个20岁,皮肤女敕白得不像话的女乃油小生也是没什么好感。严肃地道:“本案件案情重大,不相干的人不能参与!”
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呃!一只脚才踏入大门就要被人赶走,米贵自然不甘心。但是人家毕竟是总指挥,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自然有权这么做。
与白兰对视一眼,米贵认真道:“两位长官,我们也只是想协助破案而已。而按照之前我们了解到的案情,似乎当中涉及一些厉害的外国…组织。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
王照走了过来,离米贵只有一尺远,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不屑地道:“你凭什么认为这凶杀案涉及外国组织?还有,你又能提供什么帮助?”
米贵不喜欢别的男人体味,因此眉头一皱,退开两步道:“在没有真正见过尸体或案发现场之前,我还不能肯定什么。但是…”
“既然无法肯定什么,那就乖乖离开这里,不要阻碍我们办案。”王照根本不给米贵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便转身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
白兰看看米贵,再看看王照,想要争取一下,但正中的顾大军已经开口了。
“白兰,如果你还想参与此案,那就坐下,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马上离开!”
“啊贵…”
“行了,既然这里的总指挥不让我参与,多说也是无益。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休息。”见王照斜眼望了个过来,米贵气愤之余,如小孩子般朝他扮了个鬼脸,才转身向外面走去。
临到大门,眼珠一转,手指悄无声息地往后一指。随着那王照裤子的突然下滑,房间里也传来白兰和另外一名女警的轻呼!
“嘿嘿…让你目中无人!”
回到酒店,左右无事,米贵便分别打了两个电话给张芸和张清。除了和她们谈谈情,说说爱之外,更多的,是听她们两人说起服食筑基丹后这天的转变。
据两人说,她们外在的转变,简直天翻地覆。不但惹起了学校男性如苍蝇对鱼腥味般的关注,更是让周围的女同学精神虐待,疯狂地追问美容秘方。
从电话里,米贵能感受到张清和张芸浓浓的愉悦,以及忙于应对周围突如其来麻烦的无奈。
白兰在警局里一直呆到凌晨三点才回来,只不过她以为米贵睡了,因此并没有叫醒他。直到第二天吃早餐时,两人才碰了头。
“啊贵,对不起啊!找了你来,却没想到结果会这样。”白兰首先为昨晚的事情道了歉。
“这与你无关,你不用道歉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对了,我可以将卷宗拿回来让你看,然后帮我们分析的。”
“啊?你还打算让我插手?”米贵刚好吃完一个荷包蛋,用舌头舌忝着嘴唇问道。
“当然啊!你反正来了,难道就这么回去?”白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而且,对方可是吸血鬼,没有你怎么行?”
“小兰,你别傻了。上面既然派了这两个特警过来,自然有他们的用意。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吸血鬼的事情了。而且,这两个人实力都不弱,要对付威廉那样的吸血鬼也是绰绰有余了。”
“真的是这样吗?”
吸血鬼有多厉害,白兰不知道。但说到王照和顾大军能对付得了他们,她却是有点怀疑的。
按照一般人的认知,寻常的人类又怎么可能厉害得过像吸血鬼那样的怪物?要不是米贵直接将自己的一些本事以烙印的形式刻入白兰记忆中,恐怕这丫头连他也要怀疑了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马上回南宁?”
“当然不是啦,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还是公费的,怎么也要游玩一番才对得起自己啊!”
“什么公费!现在案子不用你了,你那一份差旅费、住宿费什么的,我可不负责哦~”
“什么呀!是你请我来的,现在我人已经来了,怎么说,这机票来回,酒店住宿什么的,你总要负责吧?”
白兰急得满脸通红,放下手中的刀叉叫道:“那怎么行!又不是我不要你,是人家不要嘛~”
相处了几天,米贵已经基本上模清白兰的为人了。说起来,这小妞跟他老妈基本上属于同一类人--小气、麻烦、爱占小便宜。
就说在飞机上吧!她居然偷偷准备了一个大号饮料瓶,然后在飞机起飞之后,不断跟空服人员要果汁,再倒进瓶子里。
到飞机降落的时候,除了灌了一肚子果汁外,瓶子也早就装满了。
当米贵忍无可忍,偷偷问她当警察工资是不是不够花的时候,她是这么回答的:你知道一张机票要多少钱吗?这些饮料,都是算了钱的,不喝就笨了…
听了她的话,米贵除了微微的鄙视和汗颜之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她“有没有贪污过”。这么贪财和小气的人,当官不贪,实在无人相信。
“枉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看过!!什么叫取之有道,我还是懂的。”
如果米贵知道白兰的家庭背景,恐怕就不会问那个问题了。而问了的结果就是--飞机上的乘客差点以为有女恐怖分子劫机了。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商定,米贵的来回机票还是由白兰出,而酒店的住宿费和其他费用,只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