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看向任天行,对上他那充满心疼的目光时,秦诺依仍是浅浅一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那选择死亡,他是用了什么样的勇气去做的选择,我想,那是每个人都惧怕的事,但是,他却那样做了。在我和妈妈的面前,依然决然的选择的那条让我们从此陷入悲痛决定。”
看着秦诺依,任天行突然问到,“你恨他吗?”
摇了摇头,秦诺依只是说到,“不,若说是恨,也许更多的是怀念,是不舍,是一种经常幻想的奢望。其实,我常常幻想,如果他仍然还在,那么,我们的生活又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我也知道,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一定都有他的理由,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做出那个最终的却也是人们最惧怕的决定的。”
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仿佛是想给她安慰,又像在给自己安慰一样。
伸手回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那有力的且急促的心跳,她的眼中也满是心疼,“其实,有时侯,只要他在就行了,这是我们能有的唯一的心愿。”
抱着她,下巴轻轻的蹭着她的头发,他的眼中满是悲痛,“她走了,她是带站绝望走的。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不肯见她一面,当她满眼绝望的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侯,他正在找别的女人,那个,可以让他置他妻子的生死于不顾的女人。”
闻言,秦诺依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原来,他那么恨他,是因为他曾经受到那么痛的伤。
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接着说到,“那一天,当我陪在她的病床前,看到她那因为病疼而被折磨的日渐消瘦的脸,当我看着她一次次看向门口的眼神,当我看到她眼中那满满的期望慢慢的化为失望时,她却依然跟我说,她爱他。”
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颤抖的呼吸,只听任天行又接着说,“她是那样的爱他,尽管他对她总是冷冷淡淡,尽管他的心里一直想着别的女人,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依然在努力的试图让他多在意她一点。只是,她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从来不肯让自己爱上她一点点,哪怕是一分一毫,他就那样无视她的付出,无视她那渴望,甚至祈求的眼神,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紧紧的抱着他,秦诺依知道,她此刻能做的只有抱着他,给他那怕一丁点的温暖。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即便是不看在她那么爱他的份上,哪怕是看到她至少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的份上,他都该对她有一点点的感激之情,就算没有爱,难道感激,愧疚一下也没有吗?”说着,只见任天行的眼中早已布满泪水。
看到一滴热泪滴在她的手上,感觉到那暖暖的,却像是带着炽心的温度的泪滴,秦诺依连忙抬头看着他说到,“也许他有的,不管是爱,或是感激,或是愧疚,也许都有的,只是,你不知道,或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看着秦诺依,对上她那坚决肯定的眼神,他的眼中布满疑惑。难道他真的有过吗?
“好了。”伸手擦去她的泪水,她连忙安慰的笑了笑,“事情说出来就好受多,不管曾经怎么了,至少,我们应该给他赎罪的机会。”
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仿佛害怕失去她一样。
笑了笑,她只是一脸幸福的让他抱着。
一连几天,A市的新闻不断,或者说,从何巧玉死后,A市的新闻就没断过,报纸的头条,似乎一直都被‘天行国际’这几个大字给占着,不管是要闻还是社会新闻或是国际国内甚至是财经或者娱乐版,任天行和天行国际的名字总是随处可见。
一条‘一名女子从天行大厦跳楼身亡’的死因还没查清楚,另一条‘金宏集团酒宴上,任天行紧张的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的消息也紧跟其他后,而关于那个女人的身分,家世背影,和任天行的关系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成了大众争相猜测的重点。
试问,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任大总裁,何时开始紧张起女人了,并且,当着众多企业家的面,当场失控,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让人疑惑不解。
于是,一时间,秦诺依的身份成了众人探索的重点,而且是越多越好,挖的越深越好,更是恨不得连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摊放在人们有面前,好让人们好好的评估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这资格。
“都他妈是一群疯子。”将手里的报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刘梦瑶的表情满是愤怒,“这帮王八蛋,没事就会拿笔杆子写别人,惹火了老娘,我娘一把火烧了他的报社。”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一篇关于穷家女如何计追亿万富豪的头条新闻印入她的眼帘,当然,里面的女主毫无疑问的就是她和任天行,而且,旁边竟然还附上了她那一天,在街头发传单的照片。
她也真服了他们了,这张照片他们是从哪弄来的?
看都懒得看一下,秦诺依只是一脸无所谓放下报纸,“算了,既然我们自己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报道,你又何生气。”
而一旁,冷夜惜和周天绮也只是一脸冷静的看了看报纸,尽管从表面来看,她们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从她们那冷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们此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能不生气嘛,你再看看这些报道,这些这些。”刘梦瑶说着生气的翻着桌子上那些更多的关于秦诺依的报道,每一篇都是以她灰姑娘的身份入手,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她那卑微身份的嘲讽和她攻于心计的咒骂。
“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看它干什么。”周天厅说着,连忙抓起桌子上那一小沓的报纸,生气的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