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任天行去的太迟,他醒悟的也太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不管他如何的推开她远离她,而她都会站在原地等待,等待他的想起,等待他的将他心中的怨恨击败,然后再次靠近她。
但是,他忘了,人都是有耐心的,没有人会一直等下去,尤其是知道自己会给对方造成困饶的情况下,还依然决然的等下去。
所以,秦诺依走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秦母不知道,刘梦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
而那天,当任天行来到车站,当他将所有的侯车室找了个遍,当他仍心怀一些希望的一遍遍拨打着那个早已关机的号码,而得到的结果却都是失望。
天行大厦五十八楼的办公室里,明媚的阳光从整面的玻璃窗外照入,洒了一地,只是,不管阳光如何是耀眼明媚,也暖了不此时屋外那已到零下的气温,更暖不屋内这冷如冰窖的严寒。
已经五天了,秦诺依离开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任天行除了每天喝酒,剩下的事件便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思念,每一天甚至是每一秒钟,他的心里,脑海里都离不开秦诺依的影子,就如他说的,“如果不想她,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如果不想她,我怕我会忘了她的样子,如果不想她,我想我会死的。”
对于任天行这样的变化,感触最深的就属邵伟廷了,认识他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失落的他,失落的让人心疼,失落的让人觉得,这不是他。
“你别再喝了。”伸手夺下他手里的不子,邵伟廷满眼心疼的看着眼前那一脸颓废的任天行。
不理会手里少了杯子,任天行干脆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对着瓶嘴就喝了起来。
“你疯了。”再次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瓶,邵伟廷一脸愤怒的说到,“你这是在做给谁看?你以为你这样,她能看到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能回来吗?”
仍是不理会邵伟廷,此时的任天行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的走向酒柜。
放下手里的酒瓶和酒杯,邵伟廷连忙伸手拉拄任天行,“够了,这么多天了,你还嫌你这样自残自毁的不够吗?”
“不够,在她没回来前,永远不够。”扳开邵伟廷的手,任天行终于说话了,冷冷的语气中充满赌气的惩罚。
想到秦诺依信上的那句‘请让我相信,你会是幸福,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任天行更是一脸倔强的说着,“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没有她在我的身边,别说是幸福,就是活着,我都不想。”
“什么叫最后对我说一句她爱你。我不要,如果爱是这样的,我宁愿不要她的爱。难道她说一句爱我,就可以剥夺我看见她的权力。她没权力这么做,我在没答应之前,她没有这个权力。”狠狠的说着,任天行的语气中满是狠戾,对他自己的狠戾。
看着任天行,邵伟廷也只能看着他,因为,他不知道他还可以用什么话去安慰他,该说的,他都说的,软话,硬话,狠话,他都试过了,只是,他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主是软硬狠都不吃的主。他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他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或是想法。他总是这样的冷酷无情。
只是,这一次,他的冷酷无情却是对他自己,他像是在惩罚他自己,又像是在惩罚秦诺依,他惩罚他之前对她的冷漠无情,也在惩罚秦诺依的不告而别。
“她不是会心疼吗,我就是要让她心疼。”任天行说着,仍是一脸狠戾的表情,似乎这么做,他只是为了向秦诺依示威,他告诉她,她的做法是错的,她的离开是错的。
“但是,她看不到。”邵伟廷不得不提醒他,不管他再怎和自残自毁,秦诺依都是看不到的。
“那我就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看到为止。”任天行说着,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表情。
“天行,就为了让她心疼,你这么做值得吗?”对于任天行的表现,邵伟廷表示不能理解。
“值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她的离开根本就是一种错误,我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好过一点。”
看着他,邵伟廷只有一脸无奈的表情。是啊,有时侯,爱情就是那么偏激的,为了得到对方的一点心疼,对自己做出再大的伤害也不在乎。
邵伟廷走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任天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赶快把秦诺依找回来,任天行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相信如果秦诺依真不回来,那他们的天少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酒鬼。
只是,邵伟廷走后不久,刘梦瑶却来了,当她风风火火的推开任天行办公室在大门时,她的骂声也接伴也来,“任天行,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依依做了什么?”
抬眼看了看刘梦瑶,任天行并不理会她,只是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
“你还喝,我让你喝。”刘梦瑶说着,伸手抢过任天行手里的杯子,摔向旁边的地方。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任天行仍是一脸淡漠的表情,顿了顿后,他又伸手去拿酒瓶。
只是,在他还没碰到酒瓶时,刘梦瑶却在他的前一秒钟拿到了酒瓶,想也不想的又给摔向地上,完全不顾她摔在地上的是上万块钱。
还是不理刘梦瑶,任天行又像刚才一样,起身走向酒柜。
似乎看出了任天行的心思,刘梦瑶连忙抢先他一步,快步的跑到酒柜旁,伸手打开柜,她一瓶瓶的拿出里面的酒,一边说着“我让你喝,我让你再喝。”一边将所有的酒瓶摔向地上。
“瑶瑶,你冷静点。”及时赶来的邵伟廷连忙跑过来想要阻止。
“我没办冷静,要不是这个混蛋,依依怎么会走,而他却在这里悠哉的喝酒,我今天就让他喝个够。”刘梦瑶越说越气愤,摔着酒瓶的力气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