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呆呆想了很久,站在舒乐的角度来看,虽然只是演戏。而且手段也不太光彩,但她为了自己的目标,放弃了一个女孩的名誉和尊严,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不小的牺牲。想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从小就按受各种枯燥的训栋,应付庞杂的事务,赢弱的肩膀上竞然承担了那么多压力,就凭这一点,她也是今人敬佩的。她是真的一心一意想为民族和国家做点事情,否则,以她的显赫身份和绝美容颜,她可以活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开心幸福,也根本不用这样殚精竭虑的算计来算计去。她说得很对,自己和她虽然看起来很远,但其实战斗在不同战线的同一类人,是真正的战友。
禹言心里惭愧,相对舒乐,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一点所谓的名誉问题斤斤计较,实在是有点过了。当然,如果如能及时告诉自己真相,也许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看见禹言拉开门,站在门外的舒乐微笑着将资料递给他道:“这是小妹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过,你一定会来的。”
禹言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舒乐的一体双神,无奈一笑道:“谢谢你了,说实在话,我还是很难接受你和你口中的小妹是问一个人。”
舒乐轻轻笑道:“你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事实,我们比你更加无奈”
“她算准了我会接受?”禹言接过她手中的资料苦笑问道。
舒乐点点头道:“在这点上,我很相信小妹,她看人一般不会错的。可惜她今天太累了,我从来没见她这么疲惫过。虽然她的行事方式我不是很赞问,有时候也会很刁蛮任性,有时候也会有点情绪化、理
想化,但不管有多大压力,她从来都是粉神奕奕的,也从不诉苦。她从小就走这样执着。可我从来没见她像今天这个样子,你把她骂的够呛,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待过她,她恐怕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禹言摇头笑了一下,被这个小魔女记住一辈子可不是什么好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这份资料上,厚厚的一打,上面还有纤细的铅笔字淡淡地批阅痕迹。从这些来看,小魔女绝对是下过苦功夫的。禹言仿佛看见那个诡异莫测的小魔女在灯下凝头思索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轻笑,很难想象那是怎样一副场景。
禹言知道。接下这份资料,也就是拾自己挑上了一个重担,极有可能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一条未知的死亡之路。
虽然和小魔女闹得不太愉快,但是事关国家民族,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军人都不会拒绝的,套用老曾的一句话说,当兵的是干什么的,当兵就是给老百姓扛大山地。禹言当兵几年下来,生死早已看的淡了,只是
没想到从部f队退伍了却又遇到这种事。几分怅然是难免的。
禹言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走进了房间,舒乐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禹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这种时候。找个人说说话,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是谁先扯起的话题,禹言坐在地上静静抽烟。听舒乐讲她小时候的事,听她讲如何学绘画学钢琴学礼仪,如何学习使用枪械和各种谍报工具,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何观察别人神色和综合分析情报,如何面对和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这种气氛和面对小魔女时的凝重不同,是相当轻松的。禹言沉默着,微笑着,做圣女舒乐最好的听众。
面对茫然未知地生死之路,禹言也放开所有地心结,讲自己在猎鹰的故事,讲自己在山上的故事,甚至讲自己和九号的故事,讲与于紫彤之间的困扰。这种倾诉让禹言的心轻松起来,他可以以最好的心态去
面对即待到来地挑战。
舒乐微笑着摇头,对他和几个女孩之间的感情不置可否,禹言本来就不是来寻我答案的,图的就是个发泄,自己也笑着摇头。舒乐望着他叹了口气道,“你和小妹,本来应该成为很好的朋铀的。”
禹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般,缓缓走到窗前,深邃地眸子紧紧凝视着窗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舒乐醒悟过来,他的心思,恐怕早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小岛国上。
舒乐的计划看起来是相当成功的,禹言在西京某饭店的二十七层已经猫了两天时间,没有发现对手有什么异常反应,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禹言和舒乐之间发生的事的。
禹言是一个星期前离开尚海的,机票是到天京的,在天京国际机场进行了简单化妆,持着舒乐让人精心制做的护照经港岛飞到中东某国。在那里逗留两天,舒乐早已为他准备好某石油贸易投资商人的身份然
后自该国直飞R国首都西京。
这次到西京的待遇要好多了,虽然仍是辗转进来,但比起搭乘来小黑、钻鱼雷管做蛙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次行动的目标有两个,也是R国臭名昭著的两个死硬右翼,西京都知事尸原太郎和知明党副总裁小川一朗。这两人在R国右翼有着极高的人气,舒乐的计划是至少除掉其中一个,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右翼分
子人人自危。
所需的所有装备都已经送到,今天晚上在西京市郊的某栋别墅,会有一场右翼分子的集会。内线传来的消息是两个目标都会出先。禹言原定计划是在路上打伏击狙杀其中一个,听说这个消息后却改变了原定
计划,他决定玩一个更大的。
禹言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四周扫了一眼,没见异常动静,走近隔壁房间,掏出专用镜,见自己门前的荧光粉上没有脚印,心里放下心来。刚进门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日语男声:“先生,需要服务吗?”
禹言笑着用英文道:“我需要马杀鸡!”
片刻之后,小刀笑嘻嘻的出现雇禹言面前。朝禹言点头道:“灰狼稍后就到。
小刀安插在R国已经五年了,公开身份是研习士。灰狼则刚刚从南美赶来,公开身份是阿根廷羊毛供应商,只有与他握过手的禹言知道,那走一只多么强有力的手,是一只杀了不知多少人的手。灰狼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三个人是一个临时组合,小刀负责情报,他是谍报人员,军事技能虽然不错,但是比起禹言和灰狼还差了不少。禹言和灰狼是任务地真正执行者,禹言是三人之首。
小刀扬扬手中的报纸,笑道:“咱们的大明星舒乐到R国献媚来了,可真给咱们长脸啊。”禹言瞥了一眼报纸没有说话,日文报纸封面上用了舒乐的两张大屏幕照片,一张清纯圣洁,另一张却妩媚动人,这是尚海巡演的剧照,舒乐将于今天晚上飞抵西京。
灰狼那张冷酷的脸上浮儿一丝冷笑,禹言看着二人眼里流露出的轻蔑。心里百味杂陈。有心想为舒乐辩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祖国的名义,请叫我一声战友”,舒乐的话又响起在耳边,禹言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话中深深的无奈。
小刀又翻起一张报纸却是中文地。指看着上面的照片道:“你们看看,国内保钓,闹了几个声势浩大的游行。就被咱们那些吃饱了撑的所谓的历史学者叫嚣着说,要注意啊,国内极端民族主义抬头了。民族主
义,还极端的,去***狗P学者。看看R国,你就知道什么叫民族主义了。叫我说,咱们国家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民族主义,咱们要是有小R一半的民族,这两百年咱们也不用受欺负了。以我看,民
族主义尤其是那种极端的民族主义,才走一个真正地好东西,看看小R,看看犹太人,咱们缺的就是这玩意儿啊。”小刀在R国呆了多年,对R国民了解很深,虽然听起来有些愤青,细细思考之下,却也不乏道理。
灰狼说话很少,基本都是只听不说,小刀的话似乎激起了他的痛感,他沉声道:“马岛,阿根廷败了,失去了土地,全体国民,总统和民众一起痛哭。”他她话言筒意咳,小刀和禹言都明白他的意思,战争
可以失败,但民族精神不能失败。
小刀拍了一下灰狼的肩膀道:“哥们,你做杀手的,杀过中国人没有?”
灰狼鼻子里呼出一声道:“杀该杀地人,你是汉奸,我就杀你。”
禹言可以肯定的是,灰狼曾经也是军人,至于现在为什么成了杀手,没有必要追问,没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同任务,舒乐安排的这两个人都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人。
几个人瞎脚了几句,禹言看了两人一眼道:“大家勘察的情况怎么样?”为了稳妥起见,三人是分别勘察现场情况,借助不同视角,以期发现其他人不能发现的角落问题,然后再集中汇总。
小刀道:“目标地点离市中心约三十分钟车程,敌方支援力量最快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我们需要至少八分钟才能月兑离危险区域,可用时间为十二分钟。从外围看,警戒力量不是很集中,外围警戒哨卡到别墅正中约有三百米距离,内部防护力量暂时不清楚,我建议半路截击,把握更大。”
灰狼说道:“别墅周围千米内发观至少四个隐蔽射击点,五百米范围内两个有效射击点,外围警戒交叉换班时间为十五分钟一次,外围未发现重武器系统。别墅内有大吠,听声音似乎是德国狼黑”
德国狼黑是一种高大健壮地军用犬,体形庞大,鼻息灵敏,警惕性高,善于厮打,禹言做了个明了的手势,听灰狼继续说道:“另外,我查了酒店的用车记录,今晚五点到十点,M国某州贸易代表处将在三十三楼举行酒会,他们的用车将留雇酒店车库,十点钟之前不会有人发现,咱们正好借用。”灰狼嘿嘿笑了起来,他和禹言都是化妆持假护照住进的酒店,不用担心后面的麻烦,小刀根本就没住酒店。
禹言点点头道:“小刀,撤退路线安排好了吗?”小刀点头道:“完成任务后,八分钟内月兑离现场到达二号地区换牛,我们分头行动,同时第二组人会接应我们,各自到达三号地区后乘坐列车返回西京,然后出境。”
禹言看了一眼灰狼道:“灰狼,你认为我们是打伏击还是深入?”
灰狼思考了会道:“打伏击相对来说任务较轻,时间充裕,把握更大,但缺点也很明显,客易打草惊蛇,只能打击一个目标,另一个目标只能放弃。至于深入么,则恰好相反,只要把握得好,消灭两个目标是可以办到的,当然,时间紧,任务重,危险性也更大。
禹言笑着道:“你讲了一大堆优缺点,到底想怎么干?”
灰狼笑着道:“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这几只哪里算得上什么老虎,顶多就是软脚蟹。既然来了,咱们要干就干他个大的,干他个漂亮的。”灰狼转向小刀笑道:“小刀,你胆小,可以不去。”小刀切的鄙夷了他一声。
禹言猛地起身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干他个大的。从现在起,我们称呼改变,护照上的名字不用,以编号代替,我一号,灰狼二号,小刀三号,通信使用英文。现在我们分头行动,二号留
守宾馆,三号确认路钱,各人整理好自己的武器,不得有以外情况发生。二号负责车辆,四京时时间18:15分在A区集合,18:20分准时出发。明白吗?”
小刀和灰狼同时答道:“明白!”
“现在是西京时间10:32分,大家对表!”看着三块表的时针分针慢慢拔到一起,三人心中热血一阵沸腾。
“必胜!”禹言伸出手,低沉而有力的喊道。
“必胜!!”小刀和灰狼一起轻吼一声,两只该力的手掌一起搭到禹言宽厚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