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愕然道:“未知世界?你莫要告诉我,其实我们身边还有个平行世界,而我们可以通过某种途径介入,接着挑战各路,最后迎来。”
花火一掌劈在陆明脑瓜上,啐道:“你动漫看多了吧。”
“是不少。”
“你”花火一时气节,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深吸一口气,双手举起,顺着平坦的胸口往下压,口中念念有词:“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念完之后,花火展颜一笑,径自走到原先呆过的石头边,弹弹灰尘一跃而上,双膝紧紧并拢,两条纤细小腿时分时合,很是惬意地眯起眼睛,冲陆明招了招手。
陆明来到跟前,不敢坐在她身边,只能候在一旁。
“咳咳。”花火润了润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讲座:“我原先跟你提到过能力,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夸张,而是建立在一定科学基础上的科学产物。
“每个人发散的脑电波都有其独有的波段,不同波段所引发的力量也尽皆不同,而这股力量过于强大,人类大脑会根据身体情况进行限制,因而大多数人不会拥有所谓的超能力。
“然而,有些人的脑子就是聪明,你看什么看,不是说你!他们发现了解除大脑限制的方法,当然我不可能告诉你,你再看我我就废了你!所以,极少一部分人解除了大脑的限制,释放出了自己的异能。”
“等等,我的思路有点跟不上。你不会是想说你就是那少部分人的其中之一吧?”陆明瞪圆双眼,像是看神经病般望着花火。
面对陆明的质疑,花火也不生气。她从身后取下木剑,抛给陆明,自己从石头上一跃而下,指着约莫水牛大小的石头说道:“用木剑劈看看。”
陆明依言捡起木剑,大力劈了下去。木剑重重打在石头上,经撞击反弹回来,月兑手飞出,震得陆明虎口发麻。
“啪”花火素手一伸,接住半空中的木剑,随手挽了个剑花,顺势劈了下去。“咔嚓”一声,木剑毫无阻力地将巨石一分为二。
陆明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花火哼道:“这下信了吧?”他蹲,左模模右模模,确认无误后狠狠点了点头。花火踢倒半块石头,又坐了下去,木剑往土里一插,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明:“跟你讲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你也是能力者。”
陆明嘴巴张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整个人像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说实话,他开始怀疑此刻的真实性了。花火看出了陆明天真的想法,飞起一脚又踢在陆明小腿上,“这不是梦!”
他转念一想,忽然记起花火前段时间曾追问自己的能力,不觉兴奋起来,赶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像你这样,把石头咔嚓掉?”
花火无语,嚷嚷道:“我刚刚说的你没听见?我说每个人的能力因脑电波而不同,你认为我们俩的脑电波是同一等级的吗?不过,”花火语气一转,“那日看你打斗,能力倒和我酷似,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明奇道:“我那天不是被人打晕了吗,何来打斗之说。”花火眼睛一亮:“难道你有精神分裂症?那就解释得通了。”
“去,你才有精神分裂。啊”
花火收回小脚,继续说道:“能力者界不安定,隐藏能力的特性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本小姐有盖世神通,倒不怕告诉你,我的能力是破!”
“破?”花火眉宇间升起一股傲气:“不错,世间万物,我皆可破之!”
“你的膜可以破吗?”陆明当然不敢问,问了可就横尸当场了,他换了个委婉的问题:“你说我能力和你酷似,难道我也能破万物?”
话一出口,陆明立马想歪了,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花火眼波流转,说道:“那就要问你另一个人格了。”他心头忽然涌起不安,干笑道:“你不会想把我打晕,让那个人格陪你聊天吧?”
“正有此意。”花火眼冒星光,二话不说,抽出地上的木剑,准确无误地打在陆明后脑上,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花火蹲在一旁取出了手机,态度瞬间恭敬下来,收起了脸上的随意:“喂,父亲,我已经按照指示开始调查那小子,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话筒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知道了”,随即是电话的挂断声。花火长出一口气,紧绷的小脸放松下来,重又坐回石头上,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音乐,留意着躺在地上那人的变化。
当陆明醒转之时,已是下午,整整昏去了几个小时。他茫然四顾,见花火略显疲惫地蹲在面前,没好气道:“你见到另一个人格了吗?”花火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陆明两眼一翻,想要再晕过去。就在此刻,眼前异象突生,花火的身上竟模模糊糊出现了些许红斑。但这些红斑并不是长在她身上,而是紧紧贴着她漂浮在周身。
花火见陆明盯着自己发愣,小脸一红,抬脚踹去,陆明本能地伸手一挥,花火皮靴的鞋跟应声而断。
不仅花火愣住了,就连陆明也愣住了。
两人相顾呆了半晌,大约过了几分钟,陆明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手,同样在手上看到了模糊的红斑,他大惊失色,正欲高呼,红斑却突然消失不见,陆明这下彻底糊涂了。
花火则面色凝重:“你的能力果然也是破,只是还不能熟练运用罢了。”“可我是如何解除大脑限制的?”陆明满脸疑惑。
花火略一沉吟:“两种可能,其一,以前有人帮你解除了,其二,你被打那天激发了潜能。虽说第二种可能性极小,但我横看竖看不觉得会有人帮你这货色解除限制。”说完,花火还自以为然地点点头。
陆明眼珠一转,问道:“那么你可以教我使用异能吗?”花火白了他一眼:“我凭什么教你,现在我任务完成,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陆明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追问道:“不会每次使用前都要晕一次吧?”花火不耐烦道:“你见我晕过吗?”陆明释然。
花火低头看了看损坏的鞋底,一跳一跳地向远方走去,背对着陆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喊道:“不再见!”陆明哑然失笑,也回道:“我也是,不再见!”
直到身后陆明的身影化为黑点,花火才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父亲,我已调查清楚,那人是自己觉醒的,根本不会使用能力。而且,他背后的势力看样子也没打算训练他。”
“知道了。”依然是这个问答,接着就是一阵忙音。花火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冷漠,继续一蹦一跳地走了下去。
陆明看天色已然不早,也不打算回去了,直接坐到花火先前坐过的半块石头上,想睡却睡不着。毕竟,已经被人强制性地睡了几个小时。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那,仰望天空,浩瀚无垠的蓝天总能留给人无限遐想。他呆呆望着天边偶尔飘过的白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幅画面——那是一双银色皮鞋向自己走来的景象。他不记得在哪看过这幅画面,但这幅景象让他觉得不安。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反正自己眼下有了目标:锻炼异能!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避免以后再发生黄舒那样的事情,他想要拥有足够保护小姐的力量!
守在校门口的陆明终于盼到了放学的铃声。他看了看胯下的自行车,不禁回想起当初接过这辆价值非凡的自行车时的情景。自己当时惊讶于上官怜竟不用汽车接送时,上官怜这样说道:“我喜欢自行车悠闲的感觉。”
淡淡幽香突然沁入鼻间,陆明恍然惊醒,眼前上官怜正目不转睛地注释着自己。他脸皮发烫,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走神了。”上官怜俏脸微红,一言不发地坐上车子,在车链哼出的轻微节奏中缓缓前行。
她有些生气,想想两人的关系,他怎么能对自己动心呢?但她想起了那天下午,陆明拼死护在自己身上的执着,以及他在丧失神智的情况下,还不忘自己的安危,又不由抬眼望向陆明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柔情,伸出去的手却在紧贴他后背的地方停下了。最终,她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路边的林荫。
两旁的景色悄然变成了绿油油的田野,上官怜这才注意到此处正是那日下午发生冲突的地方,只是路边的巨石不知为何竟被一分为二。她记得早晨来时还是完好的,转而注意到陆明身上的泥痕,冷冷问道:“你遇见那女孩了?”
她明显感觉到了陆明身体的震颤,然而对方却哈哈笑道:“没有啊,大小姐为何这样问?”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陆明笑得要多假有多假,何况是上官怜?她直接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陆明依然蹬着车子,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只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能力者,而我恰是其中之一。”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似凝结,气氛越来越冷。
陆明猜不准上官怜的心思,既然大小姐有意隐瞒自己,那么花火的乱入自然会惹得大小姐生气。
“事已至此,也就不瞒你了,回去后我将你该知道的全告诉你。”上官怜的声音里有些无奈,有些留恋,心底好像有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溜走,自己想要挽留,却是有心无力。
檀木书架静静靠在墙边,上面摆满了书籍。《佛洛依德解梦》、《社会经济学》、《人体艺术学》各各方面均有涉猎。
上官家的现任家主——上官靖,依然慵懒地坐在书桌前,书案上摆着本《达芬奇密码》,一边的手机正处于挂断状态。
上官靖的食指规律性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花家自以为陆明拥有破之力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哪里知道,这孩子拥有的可是你留下的王之力——零!到时候……”
他盯着墙上的画像,像是陷入了某种狂热,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我会让所有参与过那件事情的人,全部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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