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股七彩功德。却整整有五百万之多。比起当日临江治水。还多上二百万。方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这是改造天地。自有道法。恩泽绵长。比单纯的治水工程。还要深厚上许多的缘故。
方信一人就拿了三百五十万功德。尽收入世界珠内。
而下面万许妖族和灵鬼。也得一百万功德。人人都得百数功德。这种功德。非是人道功德。而是天地功德。这百许功德虽然不多。但是却可使这些妖族和灵鬼。以后获得一些入门机缘。
而还有五十万功德。却落于各地出人的神祗。包括七女、余雪、萧冰。它们或拿到数千功德。或拿到数万功德不等。
计算完毕。已经是残月挂树。启明星耀。一些鬼类就不耐朝阳。方信于是说着:“你等各回居所。以后等着召见。”
这些妖族小鬼。拜着。退了下去。一团妖风阴风而过。片刻之后。上万妖族都消失不见。
唯余七女和余青在场。见方信不动。她们也只有不动。却不知方信为何还要等待。
东方现出曙色。一轮朝日徐徐升起。山中本来灵气就比平原充足一些。这时更是丝丝微弱的灵气徐徐上升。晨雾迷蒙。
余雪平时就积善积德。这时参与此事。也得二万功德。生。
七女平时受为阴神。也有功德。也各得一万。灵体却极是凝聚。宛然水晶一样。
方信默然不语。半亩清光照耀。那朝阳之光。一照到这里。就被同化为清光。点点落到余雪和七女身上。它们一感觉。就不由大喜。闭目连忙吞吐。
等到日照中午。方信才睁开眼。七女虽然受封神职。能与日光下行走。但是毕竟是阴神。在中午太阳下就有些问题。不过有着清光照耀。却什么问题也没有。
他这时立于一处山崖。向下看去。
此方世界。和好几个东方文明的世界。有着连接。在那些世界里。甚至把此处当成天界。不过。身在此界的百姓。可不会如此想。
此方世界。有九州之地。是以名之神州、次州、戎州、兖州、冀州、台州、济州、薄州、阳州。
九洲各其广大。列国无数。
而大地之上。青空星斗之处。才是真正的天庭所在。那些世界飞升之地。实际上是指上面天庭。
有三千六百五十颗星辰。都有星君。位地仙。而其中一些主星。又是天仙位。地位堪比王。至于各星斗地主事。那就是一方帝君了。
这就是东方神话世界的主力了。和许多世界有着复杂联。集许多世界的精英。才有着如此的规模。
方信默默地想着。
突地。临江水府方向。猛地起了风雨。于空中结出五彩。隐隐有着龙虎之形。
那十三个道者。还没有离开。各向望去。神态不一。这就是人仙之阶。又有一人成就人仙。踏入真正殿堂。
看见了这个。方信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得刚才天地功德之助。至于五行运转。五阶大成。是以超月兑凡世。萧冰终于达到了。
一门三圣域。嘿嘿。在主世界。只怕也是独一的份了。
默默遥感。方信收敛了笑意。期待着望着。
“轰”。遥远之处。隐隐传来闷雷之声。片刻之后。一道金光如彩虹一样落下。一落下来。一分为三。其中四成。向着方信飞来。
老道猛的睁开眼。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为何又有如此大功德?”
十二道者更是面面相觑。甚至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方信神色不动。今日正好也是东水治水成功。这次朱新出力甚大。功德至公。虽然图纸尽按照方信所作。但是方信也只得了四成。
总数三百万。方信得了一百二十万。而朱新一人就得了八十万。其它百万功德。各赏给有功之人。也是功德如雨。女因当年探测地形之事。也有功劳。也得了一些细微功德光。每人数在三千。
这有一百二十万。方信就没有收到世界珠内了。半亩清光照耀。金光就混淆在其中。一时间。清光中宛然金线。刹是好看。
方信默运。清光虽是一片。本质却生生流动。每流转一片。那功德金光。就渐渐被吸取入内。转化成了清光。半小时后。金光尽去。清光大涨。
方信此时。这清光已得二百八十万功德。离三百万功德只有一些差距。清光受此功德。徐徐扩大。竟有一亩之大。
老道见此。这才大惊失色。说着:“原来竟然是功德清光!以后此人不可为敌!”
“师父。这又是何意?”
“这是天仙之中。也罕见的功德清光。以功德为质所制。一旦功成。却是万劫不入。你看这清光照耀。这要多少功德?我脉自祖师七代以来。整派积累功德。虽然超过此人。但是毕竟是一门百人。数千年的积累。安能与之为敌。而折损在这里?”
说着。老道毫不掩饰地瞪了后面一男一女一眼。这两人只得应是。退后一步。等了片刻。又不甘心的说着:“师父。可是此人擅改天命。这崔国原本运数中。可没有这个朱新。而原本宰相和太尉。也要六年后才气消运散。如今提前遥看远处。白气冲天而起。里面带着金光。却比刚才更是盛大。
“是啊。这就是你查出当日破坏你杀蛟的水伯。报于我知。我思考之后。同意前来地原因。就算此人是水伯。改了天数。也可讨伐。只是……”老道摇头叹地说:“别说现在他已经成就功德清光。就是不成。天不降罪地话。我们也难以插手。”
“是……”这两人只得应着。
而在东水。下面民工欢呼着。又期待着望向着赶过来地朱新。
“主上。真的要发民工十亩田?”最后一道工程完成。单是东水。也可增七十万亩良田。统计田亩属官李勋。就打了一躬。问着。
李勋是心月复。与数字计量上。很有一手。只是气量就狭小了一些。朱新听了。只是淡然一笑。说着:“亏你还一直计量。如不是先头有授田地例子。这些民工能下死力?三年就完成了?沿途开山下水。多辛苦多危险你看在眼中。如果我今日不给。下次再治水。能有这效果?”
李勋只得应是。后面一排。是临时调来地三百名计量官员。三人一组。就着文书。开始发放田亩地契了。
二万民工欢喜跳跃。他们本来就编制严格。五人一伍。十人一队。五十人一甲。二百营。分成八十营队排着领着文书。
这些民工。个个手脚上。都是密密麻麻细血口子。伤多了。结了老茧。领了文书。这些人就跑到高台下。对着朱新磕头。不少人就泪流满面。
王庐就如一老农。继续在下巡查。
而在高台朱新地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静静的立着。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闪着精光。却是朱新地谋主夏少任。他低声笑的说着:“主上。民心可用啊!”
朱新听了。也是笑了。
这里高台周围全部是心月复。就听见这谋主直说:“这七十万亩新田。本家最多领了五万亩。其它的都要发散下去。一干府内旧人。少者五十亩。多者数百亩。而治水范围之内的官员也多拿有份额就算如此。还有五十万烫手。既然如此。何不给二十万亩于民工?如此必可使这二万民工死效命。有此榜样。下次再治水。只怕少地无地地人蜂拥而来。而且。若是有事。只要侯爷镇臂一呼……”
说到这里。就不必多说了。朱新目光扫动。哈哈一笑。说着:“还有三十万亩。弄个章程。一些可结交的世家官员。还有太后和太尉……”
崔国是戎州小国。唯靠地利位置而易守难攻。倒也安康。是有十八郡。但是由于山。所以全国上下。也不过二千万亩良田。一干世家。多半也只领有万亩到十万亩。
三十万亩良田。好大的馅饼。除了太后之外。却是只有靠拢着朱新地人。才能获得。
顿了一顿。朱新又说着:“里面还有五万亩。奉给王上。明白不?”
“是。属下明白。这君臣名分上。留有一丝后路也是应该。”谋主夏少任点头应着。所谓政治有时无外人情。虽然本质上崔王与之对立。但是因为对立所以一点图谋缓冲也没有。这也非是智者所为。
“王都地情况怎么样?”
“太后临政。三年来日益纯熟。周圆昌掌兵权。也控制了不少兵马了。王上更加潜伏默运。外人看来平庸。实是大有城府。心有山川之险啊!”
“我们的人。靠近太后和王上。多少了?”
“已经进了不少。但是离贴心心月复。还有不少差
“有差距就好。如是真地成了王上和太后心月复。我们倒未必差使了他们。”朱新淡然的说着。
这话谋主夏少任就不能随意回了。朱新也不在意。望下台下。说着:“王庐善于治水。又能安民。这次提拔为梅白郡太守吧!”
梅白郡。就是益河范围。下一步地治水方向。
“是。属下这就记下。谋主夏少任都有些嫉妒了。
太守。就是郡守。月俸150石。钱1万。为一郡最高行政长官。拥有着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大权。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并且通过都尉(郡尉)来指挥地方军队。
一国十八郡。能当上太守。就说明已经开始处于国内相当高的层次了。
见此神色。朱新淡然一笑。说着:“夏先生。你这些年为我谋事。我都是看在心中。你子我已经举贤入仕。想必大有前途。”
“不敢。”夏少任恭谨的低下头来。
“这事不必多说。本相要治水。却不能单靠朝廷拨款。现在各产业怎么样了?”
“主上。新开十六处井盐和咸泉。都已谋利。可抵得上治水六成费用。其它四成。还需绸缪才是。”
崔国周围都是山脉。进出困难。又没有海。因此以前。多依赖天然咸泉咸石。或者长途运输而来。
朱新受了方信点拨和传下的技术。治水期间。大力开发盐井诸陂地。以凿井汲卤煮盐法。开创十六处井盐和咸泉。其实这一项。也是巨量功德。
为了治水需要。也为了经济来往。朱新也修桥修路。开凿滩险。疏通航道。这些所作所为。影响还在继续。
其实。朱新治水。朝廷也款。朱新也不利用宰相大权强行取得国财。他实际上巴不得朝廷不拨款。以免分了功德。
“恩。能解决六成。就可以了。下次就是益河。你先去益河。向水伯丁乐祭少牢。并且为之新建一祠!”
“是。属下领命。”
在这个神明非常密切的世界。水伯已经可享受少牢。
《礼制》:“王与帝皆太牢。而诸侯皆少牢。”
治水之前。建祠祭之。实是朱新老辣的手段。的确滴水不漏。
看着他远去。朱新拿出一个镜子。对着自照。镜子之内。自己身后。金圈灿烂之极。比起以前。又厚了一倍有余。
这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地一次召见与他。让他见证了地仙果位。
的确。当方信那半亩清光照耀时。朱新直感觉到如天地宇宙就在面前。不由产生敬畏之心。而当上宰相的得意。一扫而光。
有世以来。古往今来。地方之为父母官者。甚至为王为帝者。不知几何。有的甚至连姓名都无稽可考!
富贵之事。宛如流水。一去不回。
唯靠修此大渠。而建万世之功。才能与世不朽。
这镜子。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制。并且赐予他。能观得功德之光。甚至还可计数。万。如今已有一百五十万功德。
说实际的。见到这数字时。连朱新自己都有些晕眩。用镜所照。平时那些道德之士。也只有数千余。多者万许数万罢了。安能与之相争?
直如萤火和星月相比罢
想到这里。朱新不由哈哈而笑。心想若是大功告成。哪怕是白日飞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