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着范伦丁亲王殿下。”我牙根发酸的说,还得做出低眉顺目的样子,**太难受了。“爱情这种东西会变化的,只看你的新选择够不够资格。”这个死皇帝摊开手,“我如果不够资格,整个王国就没有其他人够资格了。”他还真不够。和里昂比起来,他绝对不够。我很想说在我眼里,没有人能比得上里昂,但偏偏我不能说,只好微笑着再退一步,“陛下,您说的是关于选择,我说的是关于心意。我的心,我自已做不了主。”“我来帮你看看你的心。”死皇帝又逼近我,爪子还伸向我的胸口。我一下就被惹毛了,也顾不得对方的地位有多高,几乎本能的做出反应,伸手刁住死皇帝的手腕,想也没想就一个过肩摔,俗称背口袋,把北欧半岛的这位皇帝直接扔到了花丛里。然后还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嚷嚷,“别惹我,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话才说完,有惊呼声从身后响起,我这才发现附近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我也不认识是谁,看样子像是年轻的侍卫一类的。既然已经强硬了,我虽然心虚,却要强硬到底,于是我狠狠瞪了过去。那两个人离我远远的绕了一大圈,才把皇帝从花丛中拉起来。“身为皇族,我是很娇气的”死皇帝大怒,脸都气红了,“这是玫瑰花丛”这种情况,我很危险,但我差点乐了。小爷我就浑身带刺儿,结果他又扎得浑身是刺儿。可能我会大祸临头,但这时感觉真痛快。皇帝怎么了?随便模人家的胸,虽说未遂,但也很可恶,应该剁掉他手“陛下,把她怎么办?”那两个侍卫说。“这么暴力的女人,把她先给我关起来”死皇帝涨红着脸,吼叫。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不太敢上前,毕竟之前有谣传,我会用地狱火烧人的。而我犹豫了下,当他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时并没有反抗,顺从地被绑走,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出得太突然,我的处理方式也不是很好,太冲动太简单了。不过正好,我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里昂对我的态度。当他的“利益”被皇帝侵犯,他会怎么做呢?假如他根本不管我……不,我不做这个设想。倘若他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我怎么会要死要活地爱上?“放开她”小刘易斯从长腿和长裙之墙中钻出来,上前拉住一名侍卫的腿。那侍卫知道他是北诺曼未来的领主,并不敢推开他,一时僵住了,致命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那个死皇帝这时候没有风度的上前说,“这个女人冒犯了我,必须受到惩罚。”“她怎么冒犯您了,皇帝陛下?”小刘易刨根问底。但死皇帝怎么好意思说,是他对我动手动脚,叫我把他摔进了玫瑰花丛?不过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皇帝的德行,再搭配他现在稍嫌狼狈的形貌。有些话也不用说得太明。但是,里昂在哪儿?他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是我折腾的动静不够大?我保持沉默,眼风却四处乱飞,当看到很远处人影一闪即逝,突然就福至心灵,笑了起来。我笑得声音很小,可却把周边嘈杂的声音全压了下去,很快的,诺大的王宫花园一片寂静,似乎连鸟虫的鸣叫和微风的吹拂都停止了似的。“刘易斯,回去吧。”我温柔的安慰,转脸却又换成冷笑,“有德天助,失德天罚,世间万事万物都自有规律,不用担心。”这种含含糊糊、还故意说得高深莫测的话最容易引人胡思乱想,何况还是对皇帝这么说,我又是东方女巫的身份?我是打算铺垫一下,倘若往后王国或者王宫、甚至皇帝陛下本人出什么问题,全是这死皇帝自已失德造成的,不要算在我头上。顺便,我正好呼应“那位”的突然消失。他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肯定是想出什么办法来了,我这边造一下舆论,不管他用不用得到,总归转圜的余地会大些。让人有苦说不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果然,我在众人眼里看到了恐惧。宾果,效果达到,要表现正气凛然了。于是我轻蔑的环视四周,大声问,“地牢在哪儿?”其中一个侍卫下意识的指了一个方向,我自已昂首挺胸的就走了过去,倒显得皇帝很被动。一场豪华的盛宴,就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在不安中草草结束。皇帝陛下心情烦躁,也没说怎么严厉地处罚我,就直接让人送我去了地牢。地牢很大,也很黑暗,初从光明中进入这种地方,我视物不清,却能感觉有很多阴森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看过来。怪不得一说被押进地牢就有很多人害怕,这里的气氛确实让人透不过气来,待的时间长了,是人就会发疯的。也许里昂不会,他的意志钢铁般坚强。只是,他不会让我被关押很长时间吧?也怪了,不管是在哪个时空,我经常被限制人身自由,难道我命盘上官犯之星太灿烂了?“您请进。”送我来的侍卫很客气的打开一个牢房门,态度一点也不凶恶。我猜,要不就是因为他很绅士,就算对待女犯也保持风度。要么,他害怕我的名声,外加刚才的隐喻恐吓。我抬头看看,发现这牢房是个单间,四面全是石头的,连门也是,而非铁栏杆。看样子,是关押重要的、地位高、罪名大的罪犯的地方。很好,我待遇升级了。不过我忽然害怕起来,那恐怖压抑的感觉,空无一人的黑暗、青灰色石墙上可疑的暗红色印迹,还有那些发霉枯草的微微抖动……“火把会留下给我吗?”。我极力镇静着声音问。“对不起。”侍卫为难的拒绝。是啊,我是会控火的女巫,谁还敢把火源留给我?坏名声一直带给我利益,现在终于也让我尝到了报应。还有,刚才摆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神样子所付出的代价。嘭的一声,厚重的石门关上了,地牢内立即限入一片黑暗。我站着不敢动,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像夜枭一样的笑声,尖利得像扎在我的心上般。而随后一切归于死般的沉寂,我能听到的只是自已的心跳声和无限放大的恐惧。曾经以为自已很强的,坏心眼儿多,脸皮够厚,可此刻才知道,我其实和其他女孩一样脆弱,并不比别人强多少。里昂救我里昂救我里昂救我极度的恐惧中,我心中反复念着这一句话。不管我承不承认,在最危险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是他。忽然,无声无息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我吓得尖叫,声音却闷在了胸腔里,因为一只大而有力,干燥略温的手捂住我的嘴。瞬间,我的惊恐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此处是地狱我也不害怕了。我呜咽了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当来人放开我,我急速转身,紧紧抱住他,就算这时候天塌地陷也绝不放开“怎么知道是我?”里昂的声音里有一种迷惑,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怜惜?“我感觉得到。”我的鼻音更重,似乎是哭了,可我不能伸手模自已的脸以确定是否落泪,因为我两只手都环在他腰上,腾不下空。他突然不说话了,大约是不明白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情况下还在冷战,我为什么会有热恋中男女的那种感应,只一碰到,就知道来人是他。他不知道啊,他在后世是如何的爱着我,那种生死相许,有时不用说话,甚至不用眼神交流,就能理解彼此的心,感觉到彼此的存在。那是一种浮于空气中的电流,唯有特别特别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我紧紧贴着他,可是却觉得远远不够,于是双手自有意识一样,突然扯开他的衣服。他的礼服外套早就月兑下了,只余亚麻衬衣,因此我很容易就得手。下一刻,我泪湿的脸就贴在他火热的赤luo胸膛上。我必须,皮肤挨着他的皮肤,不然我就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梦境或者出自我的幻觉。他轻哼,接着是磨牙声在我头顶传来。地牢里太黑暗了,我们彼此看不到,或者这会令人感到特殊的安全,也许是恐惧,反正情绪突然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女巫,你不必yin*我以保护自已的平安。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他咬着牙说。但是,就在话音才落的同时,他的吻也落了下来。我条件反射似的攀住他的脖子,不回答,只回应。拼命的、热烈的回应。刹那间,似乎黑暗也燃烧了起来,似乎同样被燃烧,没有边际。我们狂乱的吻着,我以为上回要断气的吻就已经很要命了,可此时却更甚。我们的唇舌似乎粘住了似的,只翻搅缠绵,从对方那里吸取着内心奇怪的不安,片刻分离不得。他抱起我,天旋地转中我们不知撞到哪一面墙壁,轻微的疼痛感令我体内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也不知怎么,我制造出一朵火花。稍瞬即逝。但够了,黑暗中突然的光明让我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里有、有狂野、有激情、还有一种深深撼动我心灵的东西……世界上最快乐也最痛苦、最粗暴也最温柔、最坚强也最脆弱、根本无法形容的复杂感情……天哪,他会爱上我的。即使,不是现在。……………………………………………………………………………………………………66有话要说……………这一章,瓦写的时候感觉很激情。大家读的时候哩?谢谢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