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事大了很多。”他半男半女的脸在火光下看起来,分外妖异。“你以前跟我交过手?”我眨眨眼睛,“哦,我想起来了,全球女性无法抗拒之吸血鬼第五先生,居然为了掩饰身份,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又恶心的巫婆。”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很快傲慢的笑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我究竟又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我也傲慢的答,“而且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能做到什么”说着,我快速结印,上手就是大招,毫不保留的。“五行之刃——荒火”小乙不在,万一他再弄出地狱火来,我就被动了。他躲得极其狼狈,而他才站稳脚踏,一只箭就破空而来。大约箭头是淬了法术银的,那箭真真实实伤到了他,而且由于力度较大,把他的身体都穿透了,疼得他惨叫连连,鲜血如浆般涌出,就好像就要融化了一样。抬起头,里昂在那儿。他甚至还果着上半身,一柄巨大的硬弓还抓在他的手上。战神般性感。“没人能伤害我的女人”他坚毅的唇微动,我读得懂。“我输了,但下一次不会再这么大意。”第五先生恨声道,接着就像一只夜枭似的,腾空而起,在重伤之中,消失在一片火光之后。这一仗不用说,大获全胜,而且胜得是可怕的吸血鬼。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全城狂欢,我突然之间就被接纳了,并享受了到了亲王夫人的礼遇。不得不说,看着人们真诚的笑脸,我心里非常舒坦。本来以为,我是不在乎他们的态度的,但事实上我仍然没有摆月兑社会动物的习惯,渴望被接受。不过我很清醒,知道这根本不是高兴的时候。血族吃了暗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昨晚的胜利完全是建立在出其不意的基础上,倘若对方有备而来,人类就会落于下风。“不要紧张。”里昂轻轻搂着我的腰,“上惯战场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一个小小的胜利,哪怕明天就要到地狱去,今天的狂欢也要进行。倘若失了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精神,那就成不了钢铁之师。”“可是,因为我……”“这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们北诺曼男人人的尊严。别说是吸血鬼,就算是魔鬼,也不能强迫我们把自已的心上人献出去。我们,不接受任何要挟”他一番话掷地有声,但我感动之外,还是有些不安。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如果死伤太多,我心里绝对会过意不去。而不出我所料,当天晚上,吸血鬼们又来了。他们当中有不少法力高强的,普通的法术银,以及关门闭户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幸好北诺曼军凶悍,里昂以人类之躯又勇猛得超乎想象,我更是不要命的催动法术,北诺曼的损失才不算得。几天来,黑与白的世界不断变幻,人类和血族互有胜负,居然谁也没讨得好去。首先,里昂也没有单纯防守,白天四处寻找吸血鬼的老巢,在他们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最有力的打击。然后,晚上吸血鬼们对人类也不容情。不管我怎么不愿,死伤还是多了起来。每当看到教堂前面的空地上有尸体燃烧(为怕变吸血鬼,人类的尸体都是焚化处理),我心里就难受到不行。如果师祖和小丁在场,情况一定会对我方大大有利,因为每天那个第五先生和李斯特都牵扯我和里昂的大部分精力,令我们没办法救援他人。可是,又是十天过去,师祖和小丁还是没有消息,令我的担忧越来越深。里昂嘴里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是惦记着小刘易斯。不过这种情况下,小刘易斯不在,倒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样的战果对血族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他们对人类一直有强烈的优越感,怎么能允许人类与他们进行势均力敌的战斗?所以,这件事一天不解决,就会积压一天的愤怒、不甘和屈辱感,到头来非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可。“夫人,请用茶。”这天下午,我正在书房内苦思冥想,发着愁,一个侍女送了茶点来。我不疑有他,又正好饿了,就喝了点茶,吃了些点心。在17世纪初,茶叶就通过阿拉伯国家传到了欧洲,只是品质不算太好,有时还有点怪味,但在当时是很奢侈的东西,只有贵族才喝得起。今天的茶叶就很奇怪,好像有油腥似的,我不禁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在一边侍候的侍女,却是认得的,在大屋里见过很多回,只是没问过名字。“你叫什么……”话还没问完,我感觉一阵眩晕,再抬头看那个侍女,发现她眼珠子不对劲儿,没有正常人的流光,就像一颗灰色的死石头,摆明是被某些法术控制了不好,有人要对我下手我心里一惊。里昂早下令任何人也不许到城外去,显然这个侍女没有听众命令,不然她不可能会着了道。“李斯特”我拼尽力气才喊出这个名字,看到那侍女的眼珠儿转了转,但很快就恢复原来死气沉沉的样子。看来,就是李斯特做的,否则那侍女不会有反应。我怎么忘记了,李斯特对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他男性的性感魅力,能蛊惑的意志力差的女人把自已的亲人家族都出卖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和里昂都太忙了,人手又不够,不能每天检查出入大屋的人是否还正常。毕竟,这些人是无限接近我与里昂的,太容易做小动作,本应该很小心的。怎么办?我问着自已,却陷入了黑暗中。不知多久,我“醒”了。随后,我发现我苏醒的只有意识,身体却还在沉睡,和当初师祖与小丁的情形是一样的。奇怪的是,我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因为我“看”得到自已的肉身躺在屋后的玫瑰花丛里。如果是一个月前,园丁会经常打理这块地方,我很快就会被发现,但自从吸血鬼来袭,园丁也勇敢地保卫家园去了,估计我在这儿躺一个月也没人会知道。想必,是那个侍女把我搬到这里来的。可这是为什么?看这种封闭身体的方法,应该是第五先生和第一先生李斯特联手的手笔。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操纵那个侍女杀死我呢?我着了道,那对他们就是容易的。难道,此举是针对里昂的?里昂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发疯的。没错,他冷静又理智,可关心则乱,对方一刺激,他可能不顾一切。但他们要里昂干吗呢?跟培育超级吸血鬼有关吗?不过里昂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见不到我,很可能不会上对方的当。不过血族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这样集体攻击人类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与教会间的停站协议,我听里昂说,总教会和专门对付异族的秘密教会,已经有人往这边赶了。这场对决拖得越久,对血族越不利,所以他们铤而走险了吗?里昂这种稳扎稳打,拖中带攻的方法已经让血族慌了吗?我身体不能动,脑筋却飞快的转着。只有师祖和小丁能和我心灵相通,他们不在,我没办法以心声呼唤别人,哪怕是里昂也一样。不过……玫瑰花丛?我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亮。我的情况和师祖与小丁还不一样,并没有直接受到法术攻击,只是中了某些魔药而已。所以,只要我以意念调动身子,哪怕挪动两三寸的距离,让玫瑰花刺猛扎我一下,外界的刺激就会令肉身苏醒。虽然对于进入植物状态的身体来说,别说两三寸,就连动一根指头都很困难,但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能什么也不做,专等别人来救。挪动肢体的难度比身体全面苏醒要小得多,拼命试试吧正努力着,异变又起。我那似乎出了窍的灵魂却被吸入了一片黑暗中。慌乱中,我眼前一亮,接着就像看电影似的,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我最想看到的人,和一幅我最不愿意看到画面。此处是郊外,看样子离都城的距离不近,里昂骑着马,站在一片树林里,满身风尘,好像是刚刚疾驰而来的。而他的对面,站着红衣教士,那位第五先生,还有似乎被精神控制的“我”,手上戴着那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不对,那不是我我的肉身在玫瑰花丛里,我的灵魂在不知什么地方飘荡,眼前这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被反绑在树上的、神情呆滞的女人,绝对不是我里昂,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我狂叫,可是根本没用。于是我强迫自已冷静下来。都这时候了,假如我自已再乱了套,那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怕的结局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进行了很多遍的心理建设,我终于恢复了理智,于是一边调动不知相隔了多远的肉身按计划移近玫瑰花丛,一边观察这边的情况。再想想第五先生能把自已俊美的容颜变成又老又丑,令人看一眼都想吐的模样,现在他施展魔法,把一个女人变成我的样子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不近距离观察,谁会发现得细节?只见里昂指了指第五先生,“把她还给我。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66有话要说……………感谢=青清=同学提出的BUG,我会去看一下。关于祖母绿戒指的问题,确实忘记交待了,我会修改,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