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驾临顾家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会重提擂台上的旧恨,企图以此来诱惑周碧云肋她恢复实力。
一眼就看穿这个老女人的用心,顾言心中很是愤怒,暗想这老女人看来也是心肠歹毒之人,不是善类啊!这下好了,两个心肠都歹毒的女人,一老一小重合到一块了,这下自己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
听到周碧云恨恨地回答道:“想!我怎么不想?我给那小子打成重伤,差点死去,还给他大众广场地一纸休掉,害得我周碧云的名字,成了没人要的代名词。这个奇耻大恨,我做梦都想报。”
听到这里,顾言气恨交织,心想这周碧云,真是死性不改啊!擂台上被自己教训一顿后,本以为她会有所反省和悔改。哪知道现在听她所言,却一点忏悔、认错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将这教训看作是一个伤疤大仇,时刻记在心上。她怎么就不想想,她的下场是咎由自取、自己搬石头砸伤自己的呢?真是无可救药啊!
“既然想报这个大仇,那就听从本座的教导。”老女人声严厉色地道,“要知道,说是协助本座恢复实力,其实是帮你自己提升实力。因为,本座虽然有‘烈炎火’,可是灵气还是来自你的丹田。本座的实力提升,就是你的灵气的提升,你明白没有?只要你勤修苦练,再加上按照本座独特的饮食结构,去饮食,用不了多久,你的大仇很快就会报到。别说是杀一个臭小子了,就是杀他全家,灭他满门,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老女人这番恶毒、凶残之言,听得顾言脊背一阵拔凉拔凉。
想到这老女人恐怖的实力,倘若她真要去杀自己全家,全家上下又有谁能是她的敌手?不被她杀个片甲不留才怪呢!
“前辈,只要你能助我报到大仇,我什么都听你的。”周碧云很坚定地道。看来,她已经仇视上顾言了,为了报这个大仇,不惜放下她那千金小姐的架子和身份,再肮脏的苦也愿意去挨受了。
“好,现在就去捉些灵兽,弄些血水来给本座润润喉,本座再教你一些修练灵气的小窍门。”老女人进一步诱导道。
周碧云答应一声,起身往林子深处跑去了。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手捂着卟卟跳动的心房,顾言缓过紧张的情绪,这才爬下树来,下了凶灵山。
“这下该怎么办好呢?”一路走,一路想,“这周碧云实是一个心月复大患啊,她有那老女人的指点,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长进实力,到时候杀上我顾家来报仇,那可如何是好?”
顾家上下,除了自己是一名灵士外,其他的长辈、后辈,没一个是晋升到灵士级别上的。自己都无法抵挡周碧云那两根火焰标枪,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行,我要尽快融合到那苗‘葵花冰’,说不定就能击败周碧云,保住全家。”想起皇后施展“寒刀冰”挫败周碧云的情形,顾言只能把这一希望寄托在那苗“葵花冰”上了。
转念一想:“那两株妖葵,不太好对付,只可惜我的‘以气御剑’,还没练成。不然,用飞剑击杀两株妖葵,应该不难。毕竟一把飞剑重达三四斤,激射起来的力道、气势,都比那些弓箭要强上好几倍,就算妖葵的茎须缠上飞剑,也势必没那么大的力气,抵消住飞剑上那股强悍、沉重的力道,非一剑斩断妖葵不可。而且我有这把云彩纹钢打造的利剑,妖葵要敢用茎须来缠,那叫它们做光头妖葵,非剃光它们的茎须不可。”
想到这里,顾言有些蠢蠢欲动,打算看看挑个时间,就搬开那些柴堆,闯进去会一会那两株妖葵。
“只可惜我把那件金鸳天蚕衣,还回给公主了。要是那件宝衣还在,我就不怕两株妖葵的冰锥了。”想起把金鸳天蚕衣还回给公主时,那仙子小美女一下子拉长了脸,竟然跺脚说不再见他了,还叫他别再找她玩了。真是好莫名其妙,还她宝衣,她还不高兴?
进了荆州城,拦了辆马车坐了,直奔顾家方向。马车一路狂奔,就快到达顾家那条大街时,车夫突然刹住了马车,回头对顾言道:“这位公子,前往顾家的大街,被护城官兵封住,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什么,护城官兵封住去往我家的路?”心中一惊,顾言赶紧跳下马车,看向那条大街。
只见整条大街上,每隔五步就站了一个身披鲜亮铠甲衣的士兵,手中一条方天戟打横拦在街边,犹如一堵长戟围墙一般,防止街边的行人冲入街中。
除了这些士兵外,那些腰悬大刀的“阔刀卫”也是布满了整条街道。相比站着不动的士兵而言,这些“阔刀卫”可以来回走动,但一双双犀利的目光,十分机警地在街边的人群中扫来扫去,时刻在寻找着可疑的人物。
看到整条大街,布防得滴水不进,犹如兵临城下一般危急和紧张,一种不祥之兆陡然在心中闪过,顾言没来由地一阵害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过马车钱,顾言开始拨开人群,朝大街走去。
“站住!”迎面一名执戟士兵,蓦地呼喝住顾言,“皇后娘娘走访顾家,闲杂人等,不准靠近这条大街,否则,格杀勿论!”
心中一怔,小脸上顿时掠起一抹惊讶的神色,顾言有些难以置信:“什么,皇后娘娘走访我顾家?怎么……怎么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我们的?也没让我带路的?”
听到这个少年,竟然口出“没让他带路”之言,这名士兵生生愕住,上下打量着顾言,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时候,一名“阔刀卫”听到这边起了纷扰,走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顾言,当下对那名士兵道:“这是皇后娘娘上次懿点的引路童子,快放他进来。”同时对顾言道,“顾家公子,皇后娘娘已经进你家去走访了,你还不赶快进去?”
顾言茫茫然地应了一声,赶紧冲入大街,朝顾家大门飞奔而入。
“皇后这女人,怎么没有通知一声,就突然间走访我顾家了?她不会是有什么对我顾家不利的鬼主意吧?”暗想我顾家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做人,安安分分做生意,断估也没得罪到皇后什么啊?她无缘无故突袭到访我顾家,有什么企图吗?
穿过大院门,进了大堂,只见皇后身边的一帮宫女、丫鬟们,已经侍立在堂中,而母亲、长老都不见踪影,连皇后的影子也不知去向。
“皇后娘娘呢?”顾言询问门边一名女装銮仪卫。
“进旁厅去了。”这名女装銮仪卫有些不高兴地回答道。
旁厅,那是摆放顾家列祖列宗的地方,皇后竟然走访到那里面去了?
想起皇后走访赵家的情形,也是这样,不禁心中一凛,顾言有些气愤:皇后这女人,这么说来是怀疑仇恨天是我顾家之人了?这可能吗?
当下抢进旁厅里。
一进去,萧刹、肃穆的气氛,登时让顾言一阵不寒而栗。
母亲、妹妹,还有家族三大长老,都跪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每人手里各托着一些画卷、族谱之类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呈在这女人的面前。妹妹一张小脸上,吓得一阵青白,从没见过这样大架子身份的人物,莅临顾家,连全家老小也要跪地迎接。
那女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身盛装,雍容华丽,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正逐一翻阅着每人手中之物。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顾言走上前去,行臣民见君大礼。
“嗯!”皇后从鼻子里哼出个鼻音,也没叫顾言起身,继续揣摩着手中的画像。
怔怔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皇后手中那幅画像上,顾言顿时一阵惴惴不安。虽然看不到画像的正面,可是那画纸不厚,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及窗外的阳光,画中之人的轮廓还是透到了纸背上,依稀便是父亲的肖像。
父亲的肖像,不是挂在父亲灵位上的墙壁上的吗,怎么给取下来了?逝者为大,这多少是对父亲有些不尊敬啊!
顾言心中有些不快,瞧了皇后一眼,她那张风韵的脸上,蓦地掠起一抹惊疑之色,好象发现父亲的肖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两条黛眉微微蹙了起来。
见到皇后这副表情,顾言心中突然疙噔了一下,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日皇后在“凤凰居”打赏金叶与令符给自己时,自己曾不小心看到她桌案上摊开那三幅美男子的画像,其中左边上那幅颇有些眼熟,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看到皇后对父亲的画像起惊疑之心,顾言顿时醒悟过来:父亲的画像,竟然跟皇后那日摆在桌案左边上那幅,有些神似!
“糟糕,难道皇后怀疑我父亲,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仇恨天?”顾言暗暗惊叫了起来,心想不会有这么巧合吧,父亲跟仇恨天长得有些神似?
正在这时,皇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段天娥问道:“顾家夫人,顾先生是几时逝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