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飞羽浅笑:“陛下可知,后宫女子是向来不得过问朝堂之事的?”
聪慧一如礼飞羽,自是不难猜出不期所言之事,但却直言不讳,不期心上一惊,嘴边却依旧挂着笑:“若爱妃必须说出个所以然呢?”
那姝垂眸思忖了片刻,从不期手中取出那枚白子,落在棋盘正中,缓缓说道:“白子落下,孤立无援,攻它者为敌,护她者为忠。一试便知。”
闻她说完,不期眸上便落下一层淡淡的影,她的意思是要不期拿自己作饵,引敌人露出马脚?
礼飞羽见不期变了脸色,欲言又止“只是此举风险极大……”
“飞羽所言,朕明白,即便飞蛾扑火,朕也愿一试。”不期眸光坚毅地答道。
“陛下,您是一个好皇帝。”
不期自嘲一笑:“可能吧。”
但闻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可想而知,这鸿若殿的婢子们必是以为她今晚要留宿这里,已然准备开来。
不期起身理过衣裾,避开礼飞羽的眸光,说道:“你歇息吧,朕回了。”
那姝的反应不似不期想像中的那般,她盈盈笑着点头,就好似这结果她早有所想、早有所料。
礼飞羽唇角荡开一丝莫名的笑意,起身一礼:“飞羽恭送皇上!”
不期黛眉蹙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推开了门扉,但闻身后柔婉的声音响起阻了她的龙纹锦靴:“飞羽斗胆,想向陛下求个恩典,飞羽心有所向,但求有朝一日江山既定,能出了这皇城。”
不期一怔,眸光沉下:“好,朕许你。”
***
“雪儿,顾新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宫主令下祁雪便安插了人手下去,来报说,顾新凉这些日子并未去过别处,只去过烟雨楼。”
不期微颦,只去了烟雨楼,不大可能吧,这顾新凉当真就如此神通广大,他的行踪在居然都能在邀月宫这里隐了去?“还有呢,他有见过什么人没有?”不期续问道。
“有一个。”
“谁?”不期心上一紧,忙问道。
“苏子逍。”
顾新凉啊,顾新凉,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先是百里君野,后是苏子逍,帝位之争,你究竟要站在哪边?还是你真正想要的是坐收渔翁之利?
静了许久,不期淡淡地说道:“苏子逍,他知道我是女子的事了。”
祁雪一惊,险些呼出口来。
不期见祁雪难掩惊色,舒了口气又点了点头:“这边的情况,紫姨大概已经知道了。你替我传话给她,告知她,朕有一计,需邀月宫人相助。近日叫她尽快挑选一批精练的人手,供我差遣。”
祁雪垂眸,眸下涟漪荡漾,若有所思地应下了。
***
熬夜码字的女圭女圭伤不起呀,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