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幕豪慢慢地欺了过来,交叠在一起的手,重重地搓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把李想揉碎似的。
定定的站在李想的身前,堵住了她的退路,静静地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高挑的眉毛下面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黑亮的眸子深邃不可见底,薄唇优雅的扯动着一个华美的弧度,右手在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
这个人肯定是在想事,但是谁也不能凭借察言观色,模透他的想法。
就在李想心虚的一个眨眼间,自己的下巴就被牢牢的捏在了任幕豪的手里,力道刚刚好,既不会痛,自己又没有可能逃月兑他的掌控,这就是任幕豪式的精确把握。
“小家伙,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是再蹦跶,也蹦跶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肠子,给我洁身自爱一点,不要粘花惹草,知道吗?”
靠!把我说成什么了,狗屁花花肠子!还洁身自爱,粘花惹草?不会用词就别说话。
我一个美丽清纯可爱无敌美少女,给你的臭嘴一说好像是个风尘女子似地,还说什么蹦跶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也太自大了吧,长的明明像个妖精,还在那装佛祖,这已经是很过分了,还妄想把我比喻成孙猴子?见过这么温文尔雅,秀外慧中的孙猴子吗?**!
李想气呼呼的瞪着任幕豪,心里无与伦比的疯狂。
好想骂人!不行,不行,妈妈说了,骂人不是好孩子,再说了,我是淑女,一定得保持我的良好形象!镇定了好半天,李想恬然的笑了笑,如含带露珠的玫瑰,优雅不失娇媚。
“任总,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怎么蹦跶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您没有关系,再说了,大学时代本来就是培养爱情,制造浪漫的最佳阶段,如果这个时期不为自己的人生留下点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我害怕会为我的人生留下遗憾!”
任幕豪满脑门的黑线越来越多了,这个小家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真想那个读卡器插到她的脑袋里,看看小脑瓜里到底想些什么。
“不是说,学校里不让谈恋爱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敢搞婚外恋试试?”
“没关系,我还没有结婚,没有老公管,可以自由挥霍我的青春!”
虽然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气自己,不过,任幕豪还是怒的快要抓狂了。
目露凶光的瞪视李想好久,突然咧开嘴巴,无声的笑了,笑容诡秘且妖邪。
“嗯,李小姐说的对,咱们都是单身,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说罢走出了车厢,站到了过道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致。
李想不知道任幕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在疑惑之间,隔壁包厢里走出来了两位漂亮的女士。
那俩人被任幕豪的一身名牌包装和俊朗无比的形象给狠狠地扎了眼了,立即眼里放光的看着任幕豪,而后,惊喜的对视了一眼,争先恐后的往任幕豪身边蹭。
“帅哥,你一个人吗?”
“嗯!”
喂!太过分了吧,干嘛对着那俩美女笑?还笑得这么魅力四射,灿烂绚丽,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吗?李想心里暗暗的怒吼着。
那俩美女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纷纷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任幕豪粗略的扫了一眼,好像是什么三线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
任幕豪玩味无限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李想,嘴里轻佻的念出那俩女人的名字,说道:“嗯,都说名如其人,果然如此,陈小姐,不仅长得好看,名字也这么动听,嗯,我记住了,陈雅娴,好名字!”
说完任幕豪还得意的看了李想一眼。
李想的嘴都快被气歪了,但是却嫣然一笑,不以为然的扭头进了包房。
看戏的走了,唱戏的也没了兴致,与那俩二货说话的频率越来越慢,字数也越来越少。
“这位先生,可否给我们一张,您的名片,咱们好方便联系!”
任幕豪,冷冷一笑,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刚刚被夸了一句漂亮就忘乎所以得寸进尺的陈雅娴,
陈雅娴被任幕豪眼里的寒意,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这时旁边的那个和自己一起的女人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说道:“哎呦,咱们是女人怎么好意思主动问人家要名片,是会容易被人误会的,是吧,先生。”浪声浪气的说完,右手还轻佻的拍了一下任幕豪的手臂。
任幕豪冷笑了一下,甩开了那两个跟八角章鱼一样缠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进了包房。
包房里,李想正在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看见任幕豪推门进来,李想笑着坐了下来,嘴里揶揄道:“哟,这么美丽的邂逅怎么能这么快就告一段落呢?不是应该共进晚餐,看场电影,再道个深情吻别吗?”
任幕豪捏了一下李想的鼻子,“你希望这样吗?”
李想虽然明明知道任幕豪是故意气自己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任大少爷的艳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怎么听这话里一股子醋味?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嗯!”
李想仰着被任幕豪勾起的下巴,盯着任幕豪看了好久,愤恨地说:“无聊!”
“被别人说中心事后,就爱不耐烦的用这两个字搪塞,不过,我喜欢你的搪塞,这说明你很在乎我,我很高兴!”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厚皮厚脸的人呢。
“任总裁的脸皮堪比城墙拐角,真瓷实!”
任幕豪捏了捏李想的脸,坐到了对面床上,极其大度的说:“没关系,可以随便攻击,我就喜欢看你满是醋意的样子。”说完,眼带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想。
李想索性不语,扭头看向了窗外。
等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任幕豪靠着被子睡着了。
李想见任幕豪的睡姿很难受,就走了过去俯身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盖上了被子,正要离去的时候,自己的手却被任幕豪紧紧地攥到了手里,只听见任幕豪似乎在梦呓:“我真的好累,你别走,别离开我!”
李想只好坐了下来,用空着的左手,轻轻地拍打着任幕豪,静静地看着他,只见他满色很是苍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