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盯着传送阵看了许久,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可无论怎么思来想去,最终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入传送阵。
这里是这座洞窟主人的地盘,他们根本出不去,唯一的路就是按照主人设定的模式,一步一步往下走,再去寻找有无逃生的机会。
“一块呈情令,就让我们把命搭在这里了。小师妹,是我不对……”叶俊漓耷拉着脸,十分愧疚地望着苏以画。
“大师兄,帮助司马家族来这里是我自己的意思,和你无关的,你不用介怀。”苏以画摇摇头,本来这件事情就和叶俊漓无关,她也是为了那五根雪蚕丝才进来的,就算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结果。
“哎……”叶俊漓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打心眼里佩服了这位小师妹,面对危险,她处变不惊;明知前方有困难,她都能有勇气迈步向前。他突然觉得,这位小师妹在他心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自己丝毫触碰不得。
“只有这条路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只有进去。”姜沐函无奈地笑道。
“嗯。我也进去,大师兄你呢?”苏以画问道。
叶俊漓挠挠头,笑道:“你们都进去了,我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把。”
三人准备了一番,服用了灵丹补充好灵力,在身上加持了几道防御光罩,就要迈入传送阵。
“不知道传送阵要把我们送到何处,我们最好还是牵着手进去。苏师妹你不介意吧?不少字”姜沐函抱歉一笑。
“没有关系……”苏以画应道,她有些犯愁的是,自己是牵着姜沐函吧,好像也不太好;牵着大师兄吧,估计他又会胡思乱想了。
怎么办呢?
“哼,两个臭小子想占你便宜,休想干脆一起牵,你占他们两个人的便宜。”忆生有些不高兴,赌气地提议道。
苏以画愕然,自己牵他们两个人就不算吃亏么?这是什么道理啊
“好吧,我站中间。”苏以画硬着头皮说道。
姜沐函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有些惊讶,他说道:“正好,我和叶师兄正好可以在外围保护你。”
三人手拉着手,互相看了一眼,下了决心,一起迈入了阵法。
苏以画只觉得周围景色一变,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过两息时间,他们就降落在一片草地之上,看来这座传送阵传送的地点并不远,他们并没有感觉到头晕。
苏以画放开他们二人的手,抬起眼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远处,树立着一座小阁楼,阁楼雕工细琢,外形华丽,外围植有一片清丽的玉兰花,远处的都能闻到它清幽的香味。阁楼旁有一水潭,倒影着美丽的阁楼和花丛,似如画中一般。
可是,在这么美好的阁楼外存在着许多东西十分煞风景。
满地躺着无数尸体,这些人无一不睁大双眼,有的人穿着韩家的衣服,有的人是徐家的,也有少部分人是司马家的修士,还有许多的散修……这些人死的不是很久,最多也只有三天。
可是,这里面并没有莫棉棉。
莫棉棉俏生生地站在水潭旁边,朝着苏以画嫣然一笑。
“莫道友,这人是你杀的?”苏以画压住满心的疑惑,镇定了心神,朝着远处的莫棉棉问道。
“不是我杀的。”莫棉棉回答的很轻松,她可以看得出苏以画很紧张。
“那是谁杀的?”苏以画果断地开口问道。
“是我叔叔杀的。”莫棉棉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诚实。
苏以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莫棉棉的叔叔,那应算是魔宗的大人物吧?不少字既然他们来到了此处,想必很难再逃出去
“你很厉害,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我都要用我娘给我的寄神珠才能找到叔叔。”莫棉棉夸了苏以画一句,表情似乎很开心。
“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们不是在洞窟里面么?”苏以画不解地问道。
“呵呵,他们一进来就到了这里,当然会死在这儿了。那时候,也只有黄山,我,和你们三人在缠墨窟里面。”
原来那处地方叫做缠墨窟……苏以画心中暗暗盘算着该怎么逃跑,全身的灵力运转到极致,左手中握着三枚骨髓钉,右手掐住一把从齐眉儿那抢下的血阴针,相信姜沐函也暗中准备好了手段,若是莫棉棉突然暴起攻击,苏以画绝对有信心将她挡下。
莫棉棉似乎很轻松,就像在家里散步一样,手中拿出一颗土色的珠子,在阁楼边转来转去。她一会儿走到水潭边,往里面丢几颗石头,一会儿走到了阁楼一侧,踢碎几个石凳,她又转到另外一边,扯下几棵杨柳树的枝条……
“她这是要干什么?”叶俊漓传音道,很不解地看着对面莫棉棉的行为。
“她在破坏阵法,看来她和叔叔的关系很不寻常,他们不一定是一路的。”苏以画传音道,对他二人使了使眼色。
莫棉棉转了几圈,微笑走到花圃边,正准备拔下几棵玉兰花来,这时候,却发生了变故。
“棉棉,切莫弄坏我种的花。”阁楼里传来一个男子低柔的声音,如午后的阳光带有微醉的情愫,听起来令人心醉神迷。
苏以画不由地皱起眉头,阁楼里真的有一位大能之士不知道此人是金丹期还是元婴期的魔道人士呢?若是元婴期的,他们根本就逃走不了,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们三人弄死。
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说要打要杀的。难道他想慢慢玩死自己么?
莫棉棉抬起头来,将手迅速抽了回来,嘻嘻一笑,说道:“叔叔,不弄坏花那该怎么破阵呀?”
“你母亲没与你说不许弄坏我的花么,你且爱怎么破阵那是你之事,别弄坏我的花圃便可。”男子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依旧好听,让人捉模不透。
莫棉棉气鼓鼓地跺跺脚,嗔道:“叔叔,阵破不了,我怎么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