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木元是想等到——绿@『色』#¥&网——悠无尽的岁月之中重新凝炼雷法充盈肉身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届时炼就不死之身更是水到渠成,但现在观摩叶林气息流转,要想踏出那一步竟是几率不大。
如此一来,反倒不如当机立断!
炼气级数,神识与真元萦绕,在丹田中凝就金丹道果,全身大『穴』之中更是澎湃激『荡』了无穷法力,虽然不如神魔之法锤炼肉身那般强横堪比金铁,但也是百脉俱通,真气充盈。
既是不再考虑元神大道,木元干脆就直接传授叶林先天六雷法,再教他与神霄三六雷神雷交融之术,炼骨凝脉,直接向着不死之身迈进。
本来木元还想着教化夔牛那夯货,忽然间在本门中发现一个习练雷法如此有天分之人,自然不再舍近求远,直接灌顶叶林修炼之法。
叶林果然也不负众望,得了秘法之后全身便『荡』漾起诸般雷电之光,须臾间便传来如炒豆般的骨骼轻响。一条条的电光如龙蟒游走全身,锤炼凝实。
木元也很是希望叶林能有所突破,毕竟有一位强大的修者坐镇,就算日后门派中有甚麻烦也不必事事惊动寂心来处理。
道路已经指给他,至于能不能走下去,就全自己了。
木元晃晃身出来,就见山门外旗幡幢幢,有祥云彩雾缭绕缤纷,一行人飘飘而来,略一凝神,就见当首一人正是仙都派当日随长生子参加天钱星君宴会的那个元神修士,微微一笑,猜到接下来或许七大派都会来自家门中来探一探,只是这些事他已不想去理会,决意此刻便出发,就去见寂心。
到了寂心修行的山头别院外,察觉到寂心正在凝炼神通,一股股的元气波动都隐匿在禁法之中,又是一笑,随手凝了道符箓,留下一道口讯,径自往星辰外而走。
从邝沉星出来,木元驾起遁光便往南走,因为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这是一段冗长的路途,祭出玉虚通天殿,只是心思古怪,便也未直接撕裂虚空穿梭『乱』流,只是化开遁光一路疾驰。
堪堪要出玄宇之际,正在殿中闭目养神的木元忽然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横亘在前方,如拦江堤坝,睁眼一瞧,却是一个白衣白袍的俊逸男子,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此人站在那里,微尘一般,好像已然跟周围虚空融合,飘渺不定,似真似幻,若存若亡。
不同于一般合道修士,这白袍人对大道的研究似乎更甚,飘渺隐约,不可捉『模』。
“金白袍?”
木元从殿中大步踏了出来,玄宇中有这般气象者,应当就是精擅推演之道的天机星君,金白袍!
“道友好眼力!”
木元还是第一次见金白袍,一身白衣出尘,白袍飞扬,脸容亦是清秀的如同邻家大男孩儿,年轻的令人发指,双眼扑闪时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像是不穿世事的『迷』『惑』。
“太妖孽了……”
木元暗自月复诽,心道一老家伙偏生装的这般稚女敕,实在太过让人接受不了。
“道友惹了『乱』事就要走,委实有些不负责任也……”
天机星君金白袍话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装女敕气息。
木元心头微微一紧,旋即笑着道,“道友的什么话,我自来安分,何曾惹过什么『乱』子?”
金白袍仍旧是笑容满面,“好好的一桩婚事,凰天与玄宇,结果因为那甄弹被削落了面皮,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我那侄女便不愿再嫁,可不是浪费了一场大好机缘,惜乎哀哉……”
木元暗道甄弹跟燕子淇果然分了也。
但这事绝然是不能揽到自己身,当下笑着道,“这事可也怨不得我,那甄弹嚣张跋扈,四处挑衅,既是败了也需不得怨天尤人。而况此番也算是揭开这等纨绔的真面目,起来还得多感谢我才是!”
木元倒也毫不怀疑,这天机星君乃是精擅推演,躲在阴影里拨拉一下算盘便知诸般事宜,典型的不出门而知天下事,阴人算计最为厉害,自己虽然能瞒过旁人去,但金白袍若是有心也不难察知自己真面目。
金白袍道,“那需管不得那么多,我那侄女的终身大事既是被道友耽误了,你需得负责才行!”
听了这话木元倒是心头没来由的一热,燕子淇那妩媚妖娆不言不语就勾『惑』人心的风姿委实能让所有男人都心动,更何况木元向来也不是守礼的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着金白袍脸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木元才觉得自己纵然可以不怎么费力的拿下这老东西,但心计『性』情跟这些早早就踏入这等至高境界的人仍有不的差距。
想明白这一点木元倒是落落大方起来,笑着道,“若是送门来的好事,我也不惮找一个妩媚妖娆动人的女人!”
金白袍大笑,“你要这么想那便好了,我那侄女很快就到,这次出门还要劳烦道友带契则个!”
木元微微一愣,没想到金白袍做事这般滴水不『露』,从见面伊始木元就暗中催动太极图在不断的推演,力求占得些许风,却没想到早在金白袍预料之中。
他或许也猜到,这金白袍算计之精或许比自己胜出一筹,但克敌制胜的关键怕还是对方那一大把年纪阅历才让他在跟自己的对峙中占尽了风。
“那也无妨!”
木元淡淡的道,心中略略不畅,盯着金白袍那张令人发指的年轻笑脸恨不得去把他的面皮撕扯下来。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一道玄白『色』的寒光破空而至,落在两人面前化成盈盈而立楚楚动人的燕子淇。
“走吧!”
木元没有再多,毫不客气的用玉虚通天殿一罩就把燕子淇囊括进去,狂暴的力量瞬间迸发开来,阴阳狂甩,大片虚空塌陷下来,化成滚滚混沌元气,又被梳理成四象之力,倏然远走。
走的时候木元都没忘记把其中一股甩到金白袍身边,饶是金白袍精擅算计,却也没有木元这般事前稍稍以太极图扰『乱』天机,虽不至于伤神,仍旧搅了个灰头土脸。
等到金白袍从混沌元气中冲出来,一身洁白无尘的衣袍已然是破败不堪,头发髻都散开了一缕。从来有备无患没有任何吃亏遭人算计的金白袍也不禁破口大骂,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木元在殿中闭目静坐,没有理会不断打量四周的燕子淇。
玉虚通天殿跟原来比较起来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毕竟曾经所有的法器法宝跟神兵利器都曾被木元融入金身,这四五六层自然空空『荡』『荡』。
现在的玉虚通天殿,徒有其名。除了第一层的动力枢纽有一座白骨御灵坛外,其余都甚为空落。
反倒是木元这几日把太极图镇入其中,海量的混沌元气涌入,一部分用于破空飞遁,大部分反倒涌入了第九层中,绵绵化开,滚滚翻腾。
饶是如此,想要再现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模样,亦不是木元现在的修为所能驾驭分毫。
燕子淇下走了几遭,只是见到一地的破败不堪,残缺的刀剑零落,怏怏而返,回到第七层中坐在木元对面。
木元神游外物,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入微,自能察觉到燕子淇的动作,不需睁眼便能清楚的“见”燕子淇那张魅『惑』众生的容颜跟自己相距微毫,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水汪汪的好像要把木元整个人都卷溺进去。
过了有好大一会儿,木元才缓缓睁开眼来,很是淡定的迎着燕子淇的双眸回过去。
燕子淇好大没意思,“喂”了一声,问道“去哪里?”
木元只是盯着燕子淇,心里却在想着『乱』七糟的事儿。
金白袍的那些话木元是丁点儿都不信,到底为什么要把燕子淇让给自己其中也颇多讲究,而跟甄弹告吹的事儿木元大致也能猜到一二,却绝对不是因为甄弹那无知脑残的模样。
源星从南而来,凰天首当其冲,存亡未知,当此之时玄宇自然不想跟凰天有甚么勾搭。而这般情况怕是大部分人都不会知道,肯定是金白袍那老家伙平日里没事老爱推演天机得出某些端倪。
而且自己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助力,这才混赖了自己。
反正这种事情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木元自然也不吝送门的好处。
这会儿正闲极无聊,木元正好找点事情来调戏一下这位妩媚人儿,当下笑着道,“当然是送你去凰天,找你的准夫婿啊!”
燕子淇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随即指着木元啐道,“还以为你也是个老实人,谁知也是个言语不实的浪『荡』子!”
木元大笑起来,恍然明白在这燕子淇眼里,自己似乎仍是那个藏拙匿锋的炼气级数修士,而且不似甄弹般可以让她得许多修行的爽事,这种改弦易辙的事情,恐怕都是金白袍一力促成,这娘子心里怕还是老大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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