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廷觉得有点好奇,即便是好久也是寻常之物,何必弄得这么神秘呢?于是一问,便听出一段故事来。
原来酒保与和尚的先祖都是前朝皇帝南巡的侍臣,酒保的先祖不仅功夫了得,还善于酿酒。兵败以后,便流落此间,以酿酒为生,刚才那石像就是前朝皇帝。云遥碧液乃酒中极品,酿百回酒才能酿成一坛,而且酿酒的水必须是秋分之时云遥山上的露水才成。百年前先祖曾招募一些奇人异士采集一些,可后来不知什么地方来了一个怪人定居于云遥山,就再也没有人去过了。这云遥碧液也酿不成了。
周东廷一听,觉得有点意思,至少有人上过云遥山,可见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么困难。
和尚又叫酒保端来十斤烂熟的牛肉,周东廷也买了一点,三人就在酒肆里说起话来。刚说得起兴,忽听得门外吵吵闹闹。他们走到门口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山鬼与土人用绳子捆着一个七十上下的老年疯子,他蓬头垢面,须发皆白。
“山鬼,还不放开他。”
山鬼一见是周东廷,立刻解开了绳子。
那丑和尚连忙跑过去,一把揪住那疯子,大笑道:“我看你往哪儿跑,公子我给你找到了。”
周东廷一听,哭笑不得。一锭价值十两纹银的黄金就这样白白的被他赚到手下。
谁知那疯子猛的挣开和尚的手,一个劲往里面冲,跑到桌前,端起那个葫芦,一口气就把那十斤好酒喝了大半。和尚正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夺下葫芦来时,它已经轻了不少。和尚抓住他要与他拼命。
“哈哈,和尚反正你也是白得的,就让他喝些也好。一个人独吞,小心佛祖怪罪下来,会烂了你的肠子。”酒保在一旁打趣他。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疯子喝了酒之后,神情变得很镇定了,全不似那疯癫的样子。
“公子,别被他骗了。他可不是一个真疯子,他那是没酒喝,装的。他要是一天不喝,就疯了。”酒保把真话倒了出来。
“是的。大师兄,你就别装了。这位公子千里迢迢就是来找你的?”和尚也在一旁帮腔。
“找我?”疯子端起酒杯,望着他。
“是的,我想请前辈带我上一趟云遥山?”
“上云遥山?”疯子反问道。
“上云遥山做什么?”他继续问道。
“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天乙前辈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扫平玄黄教派。”
“玄黄教派?”众人一听,不禁脸色大变,比刚说的上云遥山更让他们吃惊。
“怎么你们也知道?”山鬼看到他们这等诧异,问道。
“实不相瞒,各位。这玄黄教派乃是我缅甸王国的第一大势力,当今的国王阿普度就是他们扶持当上国王的。这玄黄教派在我缅甸境内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只要他们想做的是,没有什么办不成,就是皇亲国戚也难逃此劫。上次皇叔阿龙泰,看到一个玄黄教派的弟子在街市上侮辱一个女子,他叫人上前去阻止,也被他们派人杀死在家中。国王虽知道是玄黄教派所为,但也无可奈何。”
“岂有此理。这是天理难容。”周东廷听到此处愤愤不平。
“难怪那国王要派人上云遥山,原来是这么回事。”山鬼恍然大悟。
“看来此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否则的话会为我们带来麻烦。”
周东廷对众人说道,众人听了一致点头。众人聚在一起秘密商量好此事,约定各自去准备好一周以后上云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