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通和钱雨时从永历那里得到制作“精盐”的办法,立刻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命人开始试制“精盐”,等在最后得到雪白的精盐后,这二位眼睛瞪得溜圆,从小就和“海盐”打交道,竟然不知道“海盐”还能如此提纯。
另外他们也从这里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原来一斤“海盐”出场后,卖给场商不过是每斤二十个铜钱,现在制出“精盐”后,每斤至少可以卖出一贯铜钱,利润至少翻了五倍。
按照永历的意见,李福通和钱雨时又联系了几个相熟的“窝商”,将制“精盐”的办法告诉他们,联合他们一起生产“精盐”,并将每斤“精盐”的价格定在每斤一贯的价钱。半个月以后,第一批“精盐”被生产出来,立刻收到了众多场商的欢迎,尽管受“盐引”和产量的限制,还是是被一“抢”而光,得到的利润是以前的五倍。
因为“精盐”的出现带动了达官贵人们饮食的改变,以前都是吃的“粗盐”,可用过“精盐”后,菜品比以前更加美味了,于是都改作用“精盐”,一时生产出“精盐”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下,“盐引”反而变得不重要了,“粗盐”依然还是百姓吃的,但是有钱的主都吃“精盐”,扬州本地的盐商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比如李福通等赚的银子比以前还多了。当然这些都是永历离开扬州以后发生的事情。
永历看到扬州本地的盐商有了“精盐”以后,在和北方盐商的对抗中能够处于不败之地,这才心安下来,。算算日子,燕行天也该从福建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在刷什么花招?还是渡江回江宁,做好准备才是。
此时“义子”韦小宝也登门拜访,不过随行的还有两个洋人,确切地说是两个“天主教”修道士。
当韦小宝指着其中一个瘦高的修道士,介绍他叫做“南怀仁”,永历立刻吃惊不已。在永历前世的记忆力,南怀仁是勃良第人,天主教“耶稣会士”,康熙四年来到华夏,开始传教,后来更成为康熙的“钦天监”,主管过天文和改良火炮事物,是被康熙深受信赖的传教士之一,影响力不亚于他的先辈“汤若望”。
永历寻思,这是一个“宝”啊,怎么能让他去北京,让他帮助康熙造大炮,将来打自己呢?得想办法把他留下才是。
就在永历打坏主意的时候,韦小宝并不知道义父在想什么,开口说道:“义父,这位神父是两江总督郎大人推荐给万岁爷的,说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这次随我一起上京,可能被安排教授万岁爷堪舆和天文。”
不用韦小宝解释,永历便知道康熙有这打算,虽然南怀仁在为人上差了一些,后来在嫉妒心的唆使下,害死了“火器天才”戴梓,但总体上说,能力还是很强的。
想了一下,为了不让韦小宝受到牵连,永历决定让洪曜在韦小宝回京的路上下手,将南怀仁绑架,然后带回井冈山,如果不成,一定要杀掉他,反正是不能让他去北京。
永历摆下一桌酒席,特地邀请韦小宝和南怀仁一起参加,至于被揍的“贝勒爷”常阿岱可能是无脸见人了,一直没有出现。
在酒席上,永历频频敬酒给“洋喇嘛”南怀仁和另一个传教士,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破戒,很礼貌的拒绝了永历的盛情,最后无奈之下,永历只好作罢。
酒足饭饱之后,永历将南怀仁客气地请到外边去喝茶,然后屋中只留下韦小宝,然后问道:“小宝,你回去以后,常阿岱不会难为你?”
韦小宝根本不当回事,嬉笑道:“没事,义父,常阿岱在北京,根本就是一堆臭狗屎,根本没人搭理他,这次出京,还是万岁爷照顾拉拢他,不然他只能窝在自己的贝勒府里,等回去,他根本不敢乱说的,昨天不是给我送了一千两银子,来堵我的嘴么!呵呵――”
永历听后,这才放心,心道常阿岱果然是色厉内荏的人,挨揍还得送银子给别人,谁让他嘴欠了呢?
“小宝这次回去,隔着千山万水,就是在北京,也是高墙内外,也不知道义父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永历说着,眼角湿润,声音有些哽咽了。
韦小宝虽然只是永历认得“义子”,但是这个孩子情真意切,一直将永历视为自己的父亲。虽然韦小宝一直称呼康熙为“万岁爷”,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义父”也是皇帝,只是永历担心韦小宝年纪太小,如果知道实情,恐怕会横生枝节,所以才保密,没有让韦小宝知道。
“没关系,以后义父如果到北京,或者派人来,可以到西直门胡同‘花香茶’找潘掌柜,还有武定胡同的元宝赌坊,找安老板也行,他们都可以联络到我!”韦小宝将联络办法告诉了永历。
“安兴南”这个人,永历是知道的,他是陈近南安插在北京的分舵舵主,还是少惹为妙,但是“花香茶”的潘老板别不会也是“天地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韦小宝回到北京以后,不就等于完全被陈近南控制了吗?
带着疑虑,永历问道:“这个潘老板也是‘天地会’的吗?”
韦小宝闻言,挠挠自己脑袋,答道:“义父,这个潘老板是个女人,她对我很好,就像我母亲一样,我最喜欢在她那里玩耍了,我想吃什么,她都做给我吃,她可不是‘天地会’的人。”
永历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陈近南在机缘巧合之下也认识了韦小宝,真的不会像小说里一样,让韦小宝称为“天地会”青木堂堂主,从而利用韦小宝为“天地会”办事。
“陈总舵主对你怎么样?”永历又问。
“你说师父?”韦小宝低头想想,然后说道:“师父对我很好,有一次我在赌坊赢了钱,被一个江洋大盗盯上,是他出手救了我,后来在我设法从大牢救出两个‘天地会’的人后,师父才收了我做徒弟。”
永历心中暗叹一声,陈近南聪明绝顶,韦小宝又是康熙身边的近侍太监,他当然会想方设法笼络住小宝了。于是面有忧色地说道:“小宝,在紫禁城里,万事要小心,首先要自保,不能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勉强。”
说完话,永历也很苦恼,韦小宝以前不过是一个流浪儿,是自己收养了他,不过才十几天,后来进宫做了太监,根源也是自己的疏忽。如果他遭遇不测,自己心何以堪?
想到此处,永历再也不想利用韦小宝了,如果他愿意就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何必还要回到康熙身边伺候满清皇帝呢?还要担惊受怕。
“小宝,还是不要回宫了,就留在义父身边,你想要的,将来义父一样会给你,而且会更多!”永历言真意切地说道。
韦小宝很奇怪义父会这样对自己说,迷惑地看了看,然后却摇摇头,说道:“小皇帝对我很好,我俩就像朋友一样,我要是不回去,他会很伤心的,这样,等他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我再回来怎么样?”
永历也很奇怪韦小宝会这么说,不过转瞬便明白了韦小宝还是“义气”为重,康熙年纪虽小,但善于笼络人心,再说两人年纪相当,早就成为“形影不离”的伙伴,如果让小宝离开康熙,还真的是强人所难。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也许自从这个孤儿被改名叫“韦小宝”的那天起,他的命运就造就注定了?
永历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同意韦小宝回到北京去,于是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让韦小宝和等在外边的“洋喇嘛”南怀仁等人一起离开了。
(历史上南怀仁对咱们华夏有功,又有过,功嘛就是制造了很多大炮,当然在西方只是普通的大炮,过嘛却是限制了咱们华夏的兵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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