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平这个井冈山当地的“土皇帝”,还真能伸能弯,看到自己弱于对方,便低三下四的讨好对方,本意原来是想探听虚实。
永历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真实的意图,编道“我乃延平王架下的征西将军,率领大军路过此地,并无他意。”
“哦,原来如此”贾思平听完,仿佛松了口气,又道“上官你可知道赣州驻扎有清军,南昌距此地也不过数天路程,我心向大明,真是担心啊。”
“你要是真心才好,否则——”永历心想,说“贾员外心向大明,其心可嘉,但也不要过于忧虑,此次延平王准备大举反攻,我只是先锋而已,等进入清廷月复地,几个月后,延平王的大军随后就会发起进攻,光复大明指日可待。”永历说完,偷瞄了一眼贾思平,看见这老家伙的脸微微一颤,迅即又变成笑容满面。
“那是最好,满清暴政,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就等着这一天哪,上官如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贾思平最后又表决心道。
永历点了下头“那就多谢了。”
“那小人先行告退,请长官后天去长坪敝府去坐坐,小人被薄酒一杯以待上官。”
永历微笑道“一定去叨扰,员外请。”说完示意旁边的王富贵送客。贾思平又施一礼转身离去。
贾思平走后,永历立即宣召李定国,陈起月等人商议。李定国反对永历前往长坪,担心遭遇危险;陈起月倒是提出了不同意见,为了收拢人心,长坪还是要去的,只要多带护卫,想那贾思平也不敢造次。最后永历采取了陈起月的意见,去长坪再会会这个“土皇帝”。
过了一天,靳统武点齐一个连的精锐,作为永历的护卫。由这片竹林出发,护卫着永历和陈起月前往长坪。
等到了长坪,还没进镇子,贾思平已经带人在镇外大路上迎接了。看到永历等快到近前,贾思平带着身后众人躬身下跪,口呼“恭迎上官”。
骑在马上的永历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扶起贾思平,说“不须多礼,贾员外。”
贾思平低眉顺眼道“上官光临敝府,真是小人的荣耀,请上官上马,里边请。”说完,让身后众人让开大路。
永历重新骑到马上,贾思平等根在后边,走进镇里。永历边走边欣赏着长坪镇的市井,主街两边是赣南风格的吊脚,上挂满了各种商铺的招牌,想来此地一定是很繁荣。可看到这些商铺都是关门闭户,永历不免得有点心疑。就问前边领路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这人回答,是担心百姓侵扰上官,所以才特意清街的。永历听完也不再言语。
估模又走了一会,才来到镇中心的贾府。贾氏家族不愧“半边天”的称号,贾府建的是恢宏气派,高大的围墙里各式房林次,门前是两个大石狮子,玄漆大门两侧站立着两排男仆。
贾思平上前,替永历拉住缰绳,说“上官,到了,请下马。”
永历下马后,和在贾思平一起走进贾府,陈起月和靳统武等人随后跟着。
到了贾府,已经备好酒菜,贾思平说众上官们鞍马劳顿,还是请先用便饭,再谈他事。永历见贾思平如此盛情,也不推辞,上到正座,其余个人都找好座位,贾思平陪在永历身边。
酒宴开始,贾思平等人频频劝酒,永历酒量不行(前世何凯就不行,人送绰号“一点醉”就是喝一口就晕),本不想喝,但贾思平一副不喝就不给面子的样子,永历只好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陈起月见万岁爷都喝了,也只喝了半杯,靳统武和王富贵酒量大,一口喝掉满杯,旁边劝酒的又给倒上,刚拿起酒杯,突然四人一起感到天旋地转,脑袋如同灌铅,又痛又晕,看见别人也是歪歪倒倒。靳统武毕竟是土匪出身,大喊一声“酒里有毒”,就倒在桌上,永历和陈起月刚要起身,被人按住肩膀,一下也晕了过去。
“哈哈……”贾思平见到三人全被麻晕,立刻吩咐道“快,发信号。”管家赶紧跑出大厅,拿过一面铜锣,“咣胱”敲了起来。
贾府西院,永历的一连护卫全被集中到这里吃饭,酒菜里也被下了迷药,等有人发现已经晚了,只有极少部分人吃的少,还清醒,其余大部分全都倒地不起。这时一阵锣响,大批民团壮丁手持大刀和长矛冲了进来,对着凡是还能站立的就杀了过去。民团太多,护卫连少数几个清醒的,一会就被围住,虽然也拼命砍倒几个民团,但是孤掌难鸣,最终都死于民团手中。
有人通报给贾思平,解决完了明军。贾思平这老贼更是喜悦万分,对着一众家族长老拍案起身,高声道“贾氏飞黄腾达之日到了!哈哈……”其他人都欣喜言于表面,纷纷恭维贾思平“族长妙计,俘获郑贼余孽,大功一件,朝廷必会加官进爵,可喜可贺啊。”
贾思平一摆手,面色暗沉,眼露凶光,道“西院明军全部杀掉,来人,把那四个绑了,关进水牢,好好看管。”
有人应声,捆了永历三人,抬着出了大厅。可怜永历带来的那二百明军,被麻晕后,就死在了睡梦之中。
贾府大院,三更的帮子刚敲响,等一队巡逻的民团走远,一高一矮两个人来到水牢门口。守门的团丁刚要抽刀,看见那个矮个的是一个小孩,连忙低头说道“这么晚了,大少爷来水牢做什么?”原来那个矮的是贾思平唯一的儿子,那个高个的是他的教习。
“没什么,我来看看牢里关的人,把门打开,我要进去。”贾少爷大叫道。
“老爷有令,任何外人不得接近水牢,大少爷别难为小的”那团丁腰更低了。
贾少爷也不再言语,“哼”了一声,挤过团丁,推开牢门,就进了水牢。身后跟着那个教习压低声音喝叱道“少爷是外人吗?想死啊?”说完,也紧跟着进去了。
水牢里也有两个看守,已经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的蜡烛发散着幽幽的光亮,贾少爷刚要叫醒那俩看守,高个教习忙伸手制止。
永历和陈起月早已清醒,陈起月正在向永历请罪,永历也在哀叹“江湖险恶”。忽然看见有人进来了,都不再言语了。
高个教习走到牢门处,低声道“可记得赣州茶否?”
永历抬头,借着那幽暗的烛光一看,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此人不正是前几日,在赣州城内遇到的那个“狂生”——廖文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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