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龙麦复乃是“长江水盗”的头领,劫掠了赛玉环后,好事却被永历带人搅了,手下全灭不说,就是自己也差点没命。经过此事,混江龙必然对永历怀恨在心,昨夜来行刺也是倒也能说的过去。
可问题是昨夜混江龙行刺失手,却逃之夭夭,如此保不定那天还会来刺杀永历,这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得想办法除掉他才是。
想到这里,永历问张迪怎么得到的这些消息,让他长话短说,捡重点的说。
于是张迪将自己的一天所作的简单说了一遍,一早去了城门口吃了早餐,顺便打听消息,但是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然后去北门码头,钻到一群苦力中,也没有听到不对的地方。而后跑到刚开门营业的赌馆,而且是一连跑了八家,终于有了些收获,有人说前天见到“混江龙”了,赌馆的其他人都对此呲之以鼻,一个通缉的“江洋大盗”还敢来江宁城里?不过张迪却上心了。
张迪投出俩钱给了那人,让他说出在那里见到的“混江龙”,那人告诉他,“混江龙”在秦淮河的后街出现过。
秦淮河的后街可是江宁城内出名的地方,以低价窑子闻名,有钱人是不会去的,那里是穷人的天堂,只要有几个大子儿,就可以在这里找到窑姐。
可是后街的窑子太多,明里的的,暗里的起码有上百家,张迪要是一家一家的找,三天三夜也怕是模不到头绪。不过这难不倒他,他叫来两个街上的混混,一人给了五个铜钱,问清楚了街上最贵的和最便宜的几家窑子,就从最贵的开始找起。
这招还真灵,最贵的窑子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倒是在最便宜的一家窑子里,一个最便宜的窑姐那里打听到些关于“混江龙”的消息。
“混江龙”以为作为一个官府通缉的“水盗”,可不敢住客栈,只有住窑馆才安全鞋。不过如果住在高级窑子,肯定很扎眼,不如住在最差的窑子,才不引人注意。
张迪从小就混迹于街头,各色人等都接触过,甚至他本身也曾经做过“小偷小模”的事情,江湖上黑的白的,全都了解。“混江龙”的想法,张迪再了解不过,这才先挑了最贵和最便宜的窑子寻找。
一小块银子,张迪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几天混江龙都是在这家窑子住的,不过是白天来,晚上走,但是昨夜并没有留宿在这里。
听到这些,张迪更确定昨晚行刺的就是“混江龙”麦复,不然他也不会今早没有回这家窑子住。
在确定后,张迪急忙回来,此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对于张迪的表现,永历很满意,早就知道这个冒牌道士是做“包打听”的,今日正好立了一大功。既然找到“混江龙”在江宁城内的落脚点,如果让洪曜和苗显去秦淮河后街潜伏起来,专等“混江龙”上门,估计有可能逮到他。
于是永历夸了几句张迪,然后让他去找来苗显和洪曜,让张迪又说了一遍,再问他俩如果去抓“混江龙”有多大把握。
苗显信心满满,满不在乎地说十成把握,洪曜却只说八成把握。这让永历很奇怪,问明原因后,才知道洪曜是在“做事”的时候,一向很谨慎,洪曜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中,所以只说八成把握。
不管是十成还是八成,只要洪曜和苗显一起出手,只要“混江龙”出现,绝对跑不了他的。另外永历并不想让二人太难做,说活的不行,就弄死,反正不能留后患。
洪曜和苗显领命而去,由张迪带路,其余的人都留下等消息。趁这段时间,永历又安慰了一番赛玉环,昨夜是把她吓坏了,后来躲到永历的怀里,半天没有动地方。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赛玉环与永历“一夜风流”以后,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在永历面前极尽表现出贤惠的一面,将永历伺候的相当舒服。不管是皇后杨灵秀,还是田贵妃、金凤,亦或是阿桑妹,那个也不如赛玉环媚在骨子里,秀在外边。
整整一夜,洪曜和苗显都没有回来,第二天又是一上午,不见人影。中午的时候,张迪却先回来了,永历立刻把他叫进屋内,问人抓住了吗?洪曜和苗显怎么没有回来。
张迪灌了两口水,然后将昨夜到现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三人到了地方以后,洪曜一个人潜伏在那家窑子的后院,而苗显则化装成一个乞丐守在大门口,至于张迪干脆就住进这家窑子,三人就专等着“混江龙”上门。
但是等了一夜,“混江龙”并没有出现,又等了一个上午,还是没见到人影,就在苗显心浮气躁想要回去的时候,“混江龙”终于出现了,而且是孤身一人。
虽然“混江龙”化了妆,还是没逃过张迪的眼睛,按照事先的约定,张迪假装把桌子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所发出的声响就是信号。等洪曜和苗显听到动静以后,立刻一前一后闯了进来,向“混江龙”展开攻击。
“混江龙”虽然武功不怎么好,但是逃跑能力却是一流,见到大事不妙,并没有和攻击自己的人纠缠,而是奔向张迪而去。张迪那里会武功,只好躲开,“混江龙”正好从空隙钻出窗户,跳到窗外,撒腿就跑,洪曜和苗显在身后就追。
张迪的武功稀松平常,当然追不上三人,在跑过一条街以后,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远远的被落在后边。等跑到后街尽头,秦淮河边的时候,看见苗显一个人看着秦淮河发愣,一问才知道,洪曜与苗显追到这里,“混江龙”一头扎进水里,翻起一阵水花,就消失不见了,苗显水性不好,不过洪曜却是游泳高手,他让苗显在岸上等着,自己跳入水中,追了下去。
两人一直到中午,洪曜都没有回来,苗显怕洪曜有事,就让张迪先回来报信。
洪曜千万不能出事啊,怎么会跳进秦淮河哪?“混江龙”横行长江这么多年,水性肯定是极好的,在水中洪曜怎么能打得过他?于是永历便问身边的洪熙官,他爹的水性如何。
没想到洪熙官笑了,他伸出一根大拇指,说他爹的水性相当的好,别说是大江大河,就是大海也轻易淹不死他爹。
“金牌杀手”的名号可不是吹嘘出来的,洪曜作为一个杀手,如果连游泳这些起码的生存本领都不会的话,保命都会成问题,也就不会有江湖上赫赫威名的“金牌杀手”了。
看见洪熙官都不担心自己的父亲,永历心安了少许,立刻又派了十个侍卫去秦淮河边,与苗显一起接应洪曜。
又过了一夜,洪曜没有回来,到了第三天早晨的时候,连洪熙官都开始着急了,永历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洪曜算是永历最喜欢的一员爱将了,包括所有的武官和所知的江湖中人,洪曜的武功是最好的。
就在永历等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洪曜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淋淋的人,进了“夜总会”以后,往地板上一扔,就再也不管了。等众人围过去一看,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嘴角还有血迹,不过人是活的,再看洪曜也是浑身湿漉漉的。
“爷,您要的人,我抓回来了,活的!”洪曜就留下这么一句,然后就在洪熙官的搀扶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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