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瑶一大早就带着云儿去拜访皇后。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凌瑶行礼道。
“妹妹免礼,快这边坐。冷了吧,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这啊!”皇后拉着她的手说道。
“本来也没想这么早打扰您的,只是有一件事,事关重大,不得已臣妾只有明知故犯了。”
“哪有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皇后疑惑道。
“臣妾要先像娘娘请罪,请皇后娘娘恕罪。”说完就站起身来行礼。
“哦?妹妹犯了什么错,要这般啊?”皇后更疑惑了。
“储秀宫的栗美人病体沉疴,而储秀宫地处偏远,难免被宫人忽视,这样她养不好病。所以想把她接到身边疗养,等她好了之后,再送她回去。”说完凌瑶便跪在地上说道。“未进宫之前,她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我们情同姐妹,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憔悴。”
“你说的本宫能理解,只是这于理不合,恐难服众。”皇后皱着眉头说道。“皇上知道了吗?”
“臣妾再次请罪,昨晚臣妾已经与陛下说了,陛下说只要您同意,他就下旨让栗美人搬进钟粹宫。”
“既然陛下已经同意了,那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了。只是未免宫人们有意见,对等的,这过年的宴会和皇上的寿宴,就不许她参加了。”皇后想了想说道。
“臣妾谢娘娘。”凌瑶想了想,反正冬儿的身体不好,也参加不了,就同意了。
“瑶儿啊,你很疼栗美人啊!”
“也说不上什么疼,只是和她情同姐妹,她又小孩心性,难免就想多照顾她一些。”
“你可知这后宫很是黑暗?”
“随不曾见过,听也是听过。可就是因为这样,我要更好的照顾她,不能让她被这种黑暗所污染。”凌瑶如实说道。
“你又能保她几时?你觉得自己足以自保了吗?你以为现在圣宠正盛,就万无一失了吗?”皇后问道。
“自入宫以来,我一直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应该可以自保。”
“外人的算计你可能提防的了,可是至亲姐妹的背叛往往防不胜防。而皇宫就有这个魔力,让姐妹反目成仇。”皇后告诫道。
“我不能因为这个可能,就放弃冬儿。她自进宫以后很不顺利,如果我在置之不理,岂不是把她往那黑暗里推吗?我掏心掏肺的对她,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会对我不利的。”凌瑶自信的说道。
“我希望你是对的,让这个后宫还存有一丝的温暖。虽然我已经不相信这个了。”皇后娘娘感慨道。
“那娘娘为何还对我如此之好?我能有今天,全都靠娘娘的提携啊!娘娘难道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凌瑶好奇道。
“一是因为我身为六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我不想,就没人能威胁我,任你们在受宠,也都在我的领导之下。二是我一个人维系后宫的和平,已经很累了,特别是自怀小公主以后,真是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要找个可靠的人帮我一把。”皇后解释道。“在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在寻找了,可是淑妃是个老好人,谁也不想得罪,没有威慑力。德妃虽然外表是不理世事,可是她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这后宫里最危险的人莫过于她,因为你看不透她的心。丽妃和玉妃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两个还是一对冤家,无论谁当权,另一个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这些新进宫的美人里,我最欣赏你了,可是不了解你的为人,所以我让你为小公主绣肚兜,为的是多接触接触你。你也没让我失望,一件件事都处理的那么的好,让我那么的窝心,所以我是真心的疼你。”
“多谢娘娘,以后娘娘有事,凌瑶定竭尽全力,万死莫辞。”凌瑶保证道。
“你也不用谢我,多多保重自己才是真的,等过几年你的地位真的稳固,皇上在封你为妃,为贵妃,这时才是真正帮我的时候。”娘娘认真的说道。“管理这后宫,非是你这种聪明内敛,又善良懂事的人才能管了。”
“是,谨遵娘娘教诲。”
“如今到有个事,可以给你练一练手,日后也能服众。你也知道,我自生产后身子大不如前了,做些事用些脑子就倦的不行了。再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除夕夜守岁可是大事,后宫琐事也较为繁多,你就给我打些下手,出些主意。”
“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不负您的厚望,将今年办的热热闹闹的。”凌瑶认真的说道。“那冬儿呢?”
“就接到你的钟粹宫吧!不过现在也中午了,你就在这陪我用完午膳,然后在去接她吧!”皇后笑道。
“是。”
用过午膳后,凌瑶就告退回宫,早在有将栗冬儿接来的想法时,凌瑶就让人将侧宫收拾好,早上又让人升了炭盆,捂暖了被窝,只等栗冬儿来住。
所以回来,凌瑶便让云儿领着轿夫,去储秀宫接栗冬儿。不一会,人就接来了。
为了不让她再受风寒,凌瑶让他们把轿子抬到了屋里,才把栗冬儿扶下来,她刚要施礼,就被凌瑶扶起,塞到温暖的被窝里。
“姐姐,我得像你行礼啊!”栗冬儿刚要爬起来,就被凌瑶按了下去。
“快别动了,这身子要紧,在受风可怎生得了?这时候注意什么规矩啊!况且都是自家人,没人挑你。”凌瑶嗔怪道“这屋子一大早,我就让人熏的暖暖的,又点上了安神的熏香,饱你睡个好觉。”
“多谢姐姐挂怀了,想必姐姐为了把我接到这来,费了不少心吧!妹妹真是过意不去。”
“也没什么,陛下和娘娘都是宽厚的人,我陈清利害,他们就同意了。皇后和皇上都没有意见,后宫的人也不敢做文章,所以你只管安心养病就好。”
“我知晓了。”
“你先休息一会,晚膳前我会让张太医再给你看看。”凌瑶嘱咐道。“红香倒是个可靠的人,只是她一个人又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又要帮你准备药,我怕她分身乏。这样吧,我把我身边的红儿和绿儿拨给你用。”
“这可万万使不得,宫里的主子使唤下人是数目,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身为美人,只能驱使一个大宫女。我如今住进了钟粹宫,已经于理不合,虽然得到娘娘首肯,但必然会成为众娘娘的把柄,如今在越制,岂不是给了别人话头?”
“妹妹不必操心这些,皇上既然许了你住进来,这钟粹宫的宫人你就使唤的了。如果你是在不放心,那么我就留下红儿,给红香打打下手。如果你想吃什么,就让红儿去御膳房去要,御膳房的人都认得她,不会为难。你现在身子不好,千万不要亏嘴。”凌瑶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算来现在离过年也没有多久了,我努力的养好身体,到时说不定能和姐姐一块守岁呢。”栗冬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