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蒂亚女王觉得昨天出去被热风损害的皮肤修复好了之后,艾瑞莎被解放了,哦不,只能说被假释了。午饭大家都没有吃,不过,鼻子像小熊一样灵敏的艾瑞莎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温和的日光下喝茶的拉伦斯夫人。
“女乃女乃,蒂亚姐姐是不是快更年期了,这么凶?”
“艾瑞莎不可以这么说,要是你蒂亚姐姐更年期了,那女乃女乃我成什么老妖精了。”
“女乃女乃是漂亮的老妖精啊。”
“贫嘴,来吧,你的小熊饼干。”
“哦嘢,不过,光这个还不够,我还要吃女乃油小卷。”
“好的,好的,要不要来点鳕鱼条和鹿脯?”
“要,不过要偷偷的,不然那个老巫婆又要说我太胖了,我可不想再勒什么胸衣了。再勒我也勒不出小山丘来。”
“好,我们偷偷的,来,艾瑞莎先来。”
“嗯。”
“艾瑞莎,下午女乃女乃再教你一样皮尔斯的家族绝技。”
“好啊,只要能够不再搞什么礼仪啊,形体之类的,其他的找准了来吧,小姑女乃女乃不怕。”
“小丫头,当心让你后妈听见又要罚你转圈。”
“她现在忙着会情夫去了,一时半会不会来的。”
“是吗,小姑女乃女乃?”身后传来蒂亚好像从水里冒出来的声音,“晚上加练步履两百页,那本《魔法植物大典》一共才两千页,今天晚上总该背完了吧。”艾瑞莎嘴里的鹿脯掉到了地上,“浪费食物,偷吃高脂肪食物,鞋跟加一寸。”听完这个,艾瑞莎已经找不到眼泪可以哭了。
报复似的吃了满满一肚子鹿脯和鳕鱼条,艾瑞莎就把不开心暂时忘掉了,——既然已经跑不掉了,那么就要把赔款先捞足。扶着老夫人走进自己的实验室的时候,艾瑞莎还叫萝卜搬了不少吃的藏进自己的小窝。和楼下书房把所有的日光都变柔和的窗户不一样,艾瑞莎的实验室中有两扇成直角的窗户,它们的作用是产生缓慢的清凉的气流,有点类似于两台装在窗户上的负离子发生器。老夫人走到位于实验室中心的写字台边上坐好,掏出支架眼镜,非常庄重严肃地开始授业:
“魔纹是魔法阵的基础,它是魔力元素的语言,从本质上来说,元素魔法是用魔纹书写的魔法,言灵魔法是翻译成人类语言的魔纹。在不考虑精神力的控制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说魔纹才是魔法世界的理论基石。甚至在中古时代,魔法师们挥舞魔杖也是按照魔纹的轨迹来挥动的,有一些魔法还要结合相应的手势。
炼金术,在本质上是把魔法固化在物品中的技术,除了很少见的物品能够利用天然的纹路形成魔纹,以及锻造师能够在锻造过程中把魔纹蚀刻进金属的内部,大多数炼金术是要用符文药剂把魔纹绘制在物品上。
我现在要教给你的就是符文药剂。它的原料是龙舌草、黑莲花、麻椰果、龙胆汁、月光晶砂、菖蒲和幸运草。其中龙舌草和黑莲花是非常罕见的材料,月光晶砂不易保存,产量较小,龙胆汁效果差异较大,以飞行系雌性龙效果最好。”
“我知道,女乃女乃,龙舌草又名龙涎丹,是怀孕的母龙睡觉时的口水滋养出来的像珊瑚一样的孳生物,如果沾上龙蛋出生时候的血就会结成赤红色的小球。黑莲花是在不见天日的溶洞的顶部倒着长的陆生莲,本来是无色的,但是如果不用黑色的罩子罩起来,一接触到自然光就会雾化升华,所以叫黑莲花。”艾瑞莎一边在架子上翻找这些材料,一边卖弄自己的博学。
“很好,那么我们就来调配符文药剂。首先,关上窗户,隔绝自然光线,保护原材料。符文药剂是一个非加热型的药剂,因为这些材料的属性都偏阴,加热会破坏材料中魔力的休眠,激活之后的魔力非常难以控制,就不能达到固化魔力的效果。所以,我们用上好的玉质碾钵和捣槌,用力要均匀,只有均匀才能在最小的力度下达到最好的混合效果。准备好了吗?”
“嗯,我已经穿上工作服了,女乃女乃。”艾瑞莎穿上有两只大口袋的连衣裙,就是昨天蒂亚挑的那件挤女乃女工的工作服。
“好吧,先来配制缓冲液。材料是幸运草、干的菖蒲和月光晶砂,先加入大量的水,用星形火大火熬煮。当月光晶砂开始跳跃的时候加进龙胆汁,这时候要戴上口罩,那味道非常刺激,最好盖上坩锅盖子,扔进几个麻椰果,它们的果壳会吸收龙胆汁的味道和菖蒲中的少量毒素。
麻椰果软掉了就捞起来,再换几个。趁热把麻椰果里面的果仁剥出来,凉了你就没办法干净地剥出来了。其实麻椰果还是蛮好吃的,如果不是吃完之后有一段时间嘴巴麻麻的,而且有可能造成肢体麻痹的话,它其实是不错的水果。营养也不错,嗯,对于魔法师来说。”
“是吗,它有什么好处?”艾瑞莎用魔杖搅了搅已经沸腾的坩锅,吹开水汽之后,月光晶砂已经有几颗在水花中跳跃了。她连忙放下魔杖,捂着鼻子把整整一盎司的龙胆汁倒进去,然后,迅速盖上盖子,再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好了,小家伙,这么贪吃,当心肚子比胸还高。麻椰果造成的麻痹对于锻炼精神力的控制能力和改善身体对魔法元素的感应能力都是很好的实验性复合,这么说你明白么?”
“明白,就好像练长跑的时候的沙袋,属于自虐的一种。偶尔玩玩还行,我可没兴趣长期玩。”听到这,艾瑞莎就打消了一会捞一个起来尝尝的想法。
“不过,呆会能给女乃女乃几个吃吗?”劳伦斯夫人脸红扑扑的问,那肯定不是热红的。这句话又勾起了艾瑞莎的口水,“嗯,一人一半。”
“你吃一个就够了,你还要操作调培,女乃女乃多吃点,以前吃得多了,现在一次要吃上五六个才够劲。”
“好吧,那么,女乃女乃,现在可以扔进去了吧,全都扔了。”艾瑞萨捧着十来个麻椰果问,见老夫人点头,她就噗咚噗咚全扔进去了。
“一会还是要剥几个麻椰果到碾钵里,和着龙舌草和黑莲花,快、稳、轻地碾磨。每当碾钵内温度有些上升,或者太干了有些结块的时候就滴一些缓冲液进去。”
“可是缓冲液现在是热的呀。”
“那边有个小冷却箱,里面固化了冷风。”
“是吗?”
“是的,就是这个。来,果果好了,再换几个,这几个先趁热吃掉吧。”老夫人伸长了脖子,望着盖着盖子的坩锅,艾瑞莎有点怀疑老人家的动机了。麻利地捞出软塌塌的麻椰果,再扔进去几个,艾瑞莎就蹦到老人跟前。两个人抢着剥壳,吞。
哇呜!确实美味啊,那满溢的清爽简直要撑破脑壳。艾瑞莎接连又吃了两个,管什么麻痹,哪怕大小便失禁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