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苏易眯起眼睛看着她。
“找张修!他人呢,死哪里去了?”她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苏易胡乱的揉了揉脑后的发,手指向客厅一指,趿拉着拖鞋转身回房。
“张修!你个白痴,你在家怎么不开门,躲猫猫呢和我!?!”她气势汹汹的扯开嗓门大喊到。
“你来干嘛?”张修冷冷的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当然是来逮捕你!你说,你为什么不去纽约,天上掉下个纯肉馅的大馅饼,直接砸到你的头上,窜在你的脖子上,你知道么你!”
“那又怎样?”张修淡淡的反问着。
“那又怎样?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多少人削尖了脑瓜尖往里挤都挤不进去,你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你把你的理由说给我听听,要是不能说服我,就是雇八人大轿抬我也给你抬到纽约!”
“没理由。”
“没?没理由?你在耍老娘么?!?”
“没那个心情,我算了”
“算你个头,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说算了就算了,你当我是空气啊!”
张修看着眼前不依不饶的陈经理,愤怒的小一头小母狮子。他知道如果自己可以去纽约,改变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人生,对整个公司来说都是一个扭转。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始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直至露出自己的健美的胸膛。
“你干嘛你,还要月兑光了膀子和我火拼怎么着,你别想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样,中国是**律的我告诉,我会起诉你我,你再”
张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半月兑下衬衫,转过身,用后背面对她。
陈经理的喋喋不休并没有到此为止,她震惊的看着这条疤痕,直直的从肩膀划至腰间,惊呼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这么大面积,根本去不掉了!你完蛋了!”
“所以,我-不-去-纽-约!”他一字一句的强调到。
“完蛋了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多金贵,你在自毁前途你知道么你!”
张修冷冷的白她一眼,“毁的又不是你。”
苏易倚在卧室的门内,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歉疚向一把弯刀,深深割入自己的骨肉。他和张修已经很多天根本都没有碰过片,什么纽约什么前途他完全蒙在鼓里。
他打开门,红着眼眶走到张修身边,“什么纽约,什么前途,什么你去不了?”
“这位是?”陈经理好奇的看着眼前外形丝毫不逊色于张修的男人。
“我朋友。”张修淡淡的回答,他转身看向苏易,眼底不带一丝温度,“我的事情,你少管。”
“不是伤疤不能去了么,不是因为我么?因为我的事情我能不管不问么?”
“你管了你问了又能怎样?你能改变事实么?你能让我去纽约么?你能改变我身上这条疤么!还是你能取消替季暖还那3000万的债务!”
苏易怔忪,无言以对。是的。他无法改变这些,他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些。他除了内疚和忏悔,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这真的是最后最后一次,他要帮助季暖,只要她和苏易语平安无事,以后他可以做到和她们老死不相往来,无论最后他如何要求自己。
陈经理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被他们绕的云里雾里,什么因为苏易什么因为季暖什么3000万,她现在只是头疼的要爆炸。她重重的叹一口气,“你们两个吵什么吵,该吵的是我,我拿条白绫上吊死了算了,好不容易培养个人才还白养了好几年,窝火,我不管啦,看你怎么和老板交代。”说完愤愤的摔门走人。
室内只剩尴尬的两个人。
“对不起。”苏易凝视着张修的眼睛,歉疚的开口。
张修冷冷的看着他,转身坐回钢琴前。阳光斜斜照进来,洒在他的四周,弥散出耀眼的光芒。
他淡淡的开口说到,“这也是最后一次我帮你,我会帮你还掉钱,然后给你一笔生活费,你可以带着你的后妈——季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是我们最后的交集,而已。”
苏易试着说点什么,可是他发现当他开口,声音嘶哑的不能发出任何音节。巨大的内疚感如狂风暴雨一般卷涌而来。那个愿意和他一同站矮院里望着星空的少年,不复存在了吗?
人类永远都是自私的存在,不允许背叛,不允许逃离,不允许另一个人轻易的说放弃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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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ZN集团,阳光大厅的水晶吊灯奢华的闪耀着,金色大理石地面晶光锃亮,巨大的抽象雕刻壁画嵌在正中的墙壁上。前台小姐对来往的每一个人亲切微笑问候。
张修西装笔挺的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这是他第一次进入ZN集团。他稍微拽了一下打的有些紧的领带,给自己呼吸更畅快的余地。
“你好,我预约了郑董事长。”他礼貌的对前台服务人员说。
“好的,是张先生吧,请您左手边3号电梯直接上16楼,会有秘书接待您的。
“郑伯父,你好,我是张修。”面对郑宪平,张修显得很谦卑。他知道郑宪平是什么人,在这里放肆不得。
“我常听奕奕提起过你。”郑宪平一脸富态像,笑呵呵的坐在沙发里。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谢谢您能为我腾出时间。”张修谦卑的微笑着说。
“说吧,找我什么事,奕奕三番两次的要介绍咱们认识,也没见你登门拜访,今天来这,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
“我养母的儿子,因为一点事情,欠了一些钱,可能需要您的帮忙。”
“听奕奕说你做模特,收入也不错,需要多少钱,还要找到我帮忙。”
“大概30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