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
加入到分秒必争收割小麦的战斗中。村里村外、漫山遍野人头攒动,打麦场整夜机器轰鸣。张凯在家里困了好多天,上仿佛长满刺一般坐不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夜晚很快又降临了,天空上挂满闪亮的星星,湾塘里的蛙声、树上的知了声和流街的犬叫声争先恐后。月光下,张凯看到前屋那三间草房有些朦胧,黑乎乎的没一点人气,似快散架的沙堆,让他不禁惆怅起来。
晚饭后,张凯看到前屋小窗户有了灯光,他似沙漠遇到绿洲一般冲出门去。小道上落满麦草,踩上去松松软软吱吱作响,草堆膨胀起来,几乎堆满整个树空间。脚步声惊动树上的鸟儿,它们扑扑啦啦飞走后,知了就扯开嗓子大叫起来。张凯推开栅栏门走进去,屋里屋外寻了个遍愣没见到一个人,正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听到院子角落,传出稀稀落落的声响。张凯稍作犹豫,他寻着声响走过去,迎面撞上一个人,张凯借月光看到撞上的人是林雪,他急忙低着头闪到一旁。俩人进屋后,各自打开书包写起作业来。灯光下,张凯看到一张憋得红红的脸,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不动,重重地压在俩人头顶上,不多会脸上都冒出汗来,汗水把衣服紧紧地贴在林雪凹凸起伏的身上。房间的空气中,不仅飘着小女体香,还夹带着她小解后留下的异味。张凯全身很快充满燥热,他的心似猫爪挠过一样,突突狂跳险些冲出身体。林雪陶醉了,弯着腰,露着诱人的腰身和绷紧的臀部,脸庞羞红着似笑开的花朵,身子分泌出更多惹人的体香。张凯的手仍没收回来,在她身上享受着。林雪绷紧的身体松开软了下来。张凯的手随着她拉扯,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抽回时,感到她的内裤已湿了。
屋外响起鸭鹅的欢叫声,接着传来林雪父母说笑声。林雪急忙站起来整理衣裤,扎紧有些松的腰带,拢拢头上凌乱的头发迎出去。林叔掀开门帘走进来,笑着问张凯:“大侄子,写好作业了?”张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抬起头眼睛不敢正视林叔,他慌乱地答道:“叔,你回来了,作业快写完了。”林叔笑笑转身出去了。外间传来烧火做饭的声响,张凯看着林叔走出去的背影,他不觉紧张起来。感觉林叔的眼神,似一把能刺穿自己身体的利剑,显示着它已经洞察到房间里刚刚发生的一切;林叔的眼神流露出来的还有自信,房间刚发生的都如在他掌控之中,要不自己占了他女儿便宜,他还会那么开心笑?于是,张凯慌乱中不知所措起来,估计林雪不会再进房间,他连忙收拾好书包走出去。张凯走出房间后,看见林雪正蹲在那里烧火做饭,林叔和王姨坐在饭桌前闲扯,张凯才知道他们一家人还没吃晚饭。他急忙向林叔和王姨打过招呼,一溜小跑回到家。
张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老天爷这时又加上把火,把大地烧得像热锅一样,汗水很快在他身上包上层膜,裹住体内散出的热量,更增加他心头的恐惧,脑子里几乎全是林叔和父亲严肃的面孔。张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后半夜才睡过去,梦里又梦见林叔拿耳光抽自己,吓得张凯哭喊着睁开眼,看到母亲坐在床沿上,正用手轻轻抚模着自己,惊搐的心渐渐才放下来。晚饭后,张凯看到前屋林雪家,早早亮起灯光。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急急忙忙去,而是在家磨蹭近一刻钟,看到母亲疑惑地看着自己,张凯心中矛盾起来,想起林雪昨晚的妩媚,最后还是诱惑战胜胆怯,他带着侥幸的心里走到林叔家。在门口遇到王姨和林叔,张凯连忙亲热的打起招呼。他们他们一边说着打麦场的事,一边急匆匆走出家门,没太理会张凯,只是点点头就匆匆忙忙走了。他们一如既往的举动,让张凯一颗混乱的心落了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反而更加煽动起他那颗年轻的心。林雪正在屋里写作业,长发松散在肩头上,她用红头绳把它们轻轻拦着;身上短袖上衣是刚换上的,上面布满红色小碎花,露出光滑细女敕的胳膊;身体尽量向前倾着,显出仟细白净的小蛮腰;回头看时,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像清泉,她对张凯笑了笑。张凯见四下没动静,刚放下书包手就伸进那地方去。林雪把扎紧的腰带松开了。
秋天的脚步走进这片土地没多久,天空看上去更高、更蓝了。昨夜狂风暴雨,把蓝天洗涤地干干净净,树叶大多发了黄,地面上散落着不小落叶。村里人正忙碌在农田里,玉米让狂风暴雨放倒在地,像巨浪过后的海面,高一波底一波,叶子耷拉着板卷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穿行在玉米地里,心疼的一面试着扶起歪倒的玉米,一面心里祈求着老天爷不要再落雨,渴望自己半年的劳动能有所收获。从山丘上冲刷下来的泥土,把湾塘里的水染得很混浊,草叶、杂物漂在水面上,被旋得转来转去。冲出湾塘的水,带着一簇簇浪花疯狂奔流而下,水流在塘四周扬起一片片水雾,传出一阵阵“隆隆”的轰鸣声。老磨坊前的平台上,下棋和围观的老人们争得脸红脖粗,半大的孩子们你追我赶玩得正欢。林叔整理好地里的玉米后,赶着羊群忙着回家,胡子乱糟糟的遮盖了半个脸,鞭子不时落到羊儿们身上。它们不时回头,带着怨恨看着往日善良的主人。山路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石头着又尖又滑,不时就会有羊儿绊倒。
林恩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心里却在怨恨着不争气的女儿。半月前,林雪吃饭时总是不停的恶心呕吐,刚开始两口子并没在意,可是连续多日呕吐不免又担心起来。王姨端详过几次后,发现女儿不仅胖了很多,而且有许多行为也令她生疑,于是找借口把丈夫支出去,关上门盘问起女儿来。林雪看到母亲严肃的面孔,并不知道自己一时糊涂,已经创下不可挽回的大错,更不知会有那么严重后果,抱着侥幸心理不说实情。母亲反复追问和斥责,她才羞红着脸告诉母亲:自己前些日子和张凯偷偷做了那种事,而且前几天就应该来那个东西到现在都没来。母亲气得狠狠地打了林雪几下,又心疼得把女儿抱进怀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苦命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也不想想你和张凯都还这么小,怎么能做这种事,还没结婚孩子都有了,我的傻女儿啊,你叫母亲怎么办才好呢?”
接下来几天,两家大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聚到一起谈了好几个晚上后,林雪坐上张凯父亲的专车去了县城医院。张凯不仅被母亲责骂一顿,还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林雪正在养身子虽然逃月兑过挨打,但也没小挨父母骂。张凯感到家里的空气,紧张到快能点燃一般,心里想象着父母下一次责打,不由得惶惶不可终日,饭菜已解不了精神上饥饿和心里空虚,思前想后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刚从父母训斥中,模糊知道男女婚前是不能发生那事,否则女孩身体会遭很多罪,心里暗暗担心起林雪来,发生那事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麦收秋种就快结束,张凯和往常一样来到林叔家,林叔和王姨依旧没有进去打扰他俩。他不安分的手,像着魔般模完她那后,又伸进她肚兜里。那天晚上,林雪出门去送张凯,已是下半月的月亮藏了多半个身子,挂在夜空下的星星,越来越远也失去往日光泽,树上鸟儿正打着盹没了声,空旷的夜晚静悄悄见不到一个人影,只听到脚下麦草发出噗吱噗吱的响声。身下的麦草,七长八短的扎到林雪身上,这会让她浑身痒痛,林雪轻轻推了他几下。张凯站起身来,伸手把林雪拉起来,俩人慌乱地穿好衣服后,他看到林雪没言语转身向家里走去,不觉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张凯躺在床上,心情很久没能平静下来,只觉得那幸福的时刻太短暂。接下来几天,张凯到林叔家来特别规矩,不时还帮着林叔干些活。他仔细观察她们一家人表情,觉得并没有什么变化,胆子不由得放开了,压着心里的**杂念捱了几天。借林雪送他的时候,又和她苟了一火,但如上次一样,刚刚开始就匆匆结束。
周末这天,林叔和王姨一早就奔县城去了。晚上到林雪家得知她哥哥出了事故,父母到县城医院照顾哥哥去了,家里就剩下她和祖母。回家路上张凯又想做那事,林雪拒绝后,对着他耳朵悄悄说:“现在太早,后半夜你到我家来。”张凯好不容易捱到后半夜,听到母亲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推开留好的窗户悄悄溜下去,翻出院墙看看四下无人,蹑手蹑脚来到林雪家外,树上被惊动的鸟儿哗哗啦啦飞了。张凯立马慌起神来,感到头发都竖起来,两腿不住打着哆嗦,连忙蹲子四处张望着,确定四下没人才定下神,矛盾扭曲的心在激烈斗争着,最后还是林雪那美丽诱人的身体拽住了他。张凯鼓起勇气站起来,哆哆嗦嗦推开栅栏门,卷着身子挪到林雪窗前,四下仔细听听没什么动静,才用手试着去推窗户,窗户竟然没关轻轻就推开了,他脚蹬矮矮的床沿身子一跃就爬进屋里。张凯轻轻带上窗户后,感到脚下是软软的铺盖,双手试探着向前模着,模到一张光滑温热熟悉的脸庞,顺势钻进被窝里。惊醒的林雪吓得正要起身,张凯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是我。”林雪抖动着身体把张凯楼进怀里,她双手在他腰上轻轻抚模著,不敢大声呻唤只能咬着牙轻声低呻。张凯像听到冲锋号一样,她光滑充满诱惑的身材,刺激着他年轻有活力的身体,俩人一次又一次走向巅峰,直到筋疲力尽才鸣锣收兵,搂缠在一起睡了过去,汗液很快充满整个房间,散发出羊身上的羊骚气味。
天刚蒙蒙亮,屋外树上鸟儿就吵起架来,王老四换豆腐的吆喝声和棒子声,惊醒了交缠在一起的他俩,俩人慌乱得分开,各自起身穿上衣服。林雪溜下炕后,悄悄来到祖母休息那间,瞅见祖母仍躺在炕上没起床,连忙回身走过去,领着早等在那的张凯轻声走到正门前,轻轻打开门让他溜出去,自己跟在他身后到院外抱柴草去了。张凯出门后,四下看看无人,一溜小跑跑到湾塘边停下来,湾塘习习的凉风,立刻浇遍他全身。清晨湾塘的水,看上去比往日更碧绿了。水面上,晨风吹起层层涟漪,一波一波荡到岸边。巨石接水处长满青苔,已是秋天的独石上,草木依然葱葱绿绿,伞状的松树们相互扯着手。树丛中,传出布谷幼鸟发出“布谷”、“布谷”求叫声,绕湾塘盘旋的布谷鸟,不时回应着“布谷”、“布谷”,斜着身子飞进树丛中。湾塘西岸边上,清清洌洌的泉水挤着身子,顺塘沿缝隙滴滴答答散落下去,落到塘半腰时,形成瀑布状水雾。流进湾塘的激流,把它们撕成一片一片水帘,晨风吹过,掀起一波又一波清纯的水汽。水雾飞溅到张凯脸上,扑洗掉他昨晚留下的倦意。他连忙整理好衣裤,顺缓坡下到塘边,撩起清水洗洗脸,起身向家里走去,老远看到家门已打开,揣着恐惧偷偷溜进家门。
夜晚的到来,让张凯心里既害怕又盼望,他躺在床上,只恨时间过得太慢。身体好像突然之间重了十几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股股燥热正燃烧着自己,燥热在心里升腾着。终于捱到午夜,张凯沿着熟悉的路线溜到林雪家。张凯刚走到院子中央,借月光他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闪出来。俩人轻声进屋后,林雪抽出一只手轻轻掩上门,俩人相互拥抱着轻声挪着身体,一点一点慢慢挪到炕边。屋外的风刮得正起劲,树叶杂草被刮得沙沙作响。天空上的月老这会也闭上眼,屋外的风刮得正起劲,树叶杂草被刮得沙沙作响。天空上的月老这会也闭上眼,掩盖着脚下这对无羞无耻的人儿。俩人今晚,从刚开始的朦朦胧胧,现在已经熟练到轻车熟路了,缠绵到鸡叫头遍才恋恋不舍罢战。
上帝会合理的给每个人分配一定快乐和痛苦,享受欢乐自然也得分担烦恼。林雪和张凯俩人在享乐同时,也收获到她俩要承担的恶果。接下来事情出现了转机,没有向张凯想象可怕的方向发展,迫于林雪父母压力,张凯父母答应了他们家全部的要求。周末哪天,张凯父母和林雪的父母,在张凯家宴请了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依照当地风俗,为张凯和林雪举行了一个小型定亲仪式。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打击一个接着一个落到张凯头上,幸福顷刻间会化为乌有,而且林雪的心离他越来越远,尤其见面时,她表现出来的冷漠彻底击溃了他。张凯后来虽然多次挽救,终因林雪无知天真,陷入到别人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里难以自拔。他们露出狰狞邪恶的面孔,对她说教、簇拥吹捧、小恩小惠,彻底把她蜕变成一群男人麾下的一只蝴蝶迷。她自以为他们拜倒她的石榴裙下,梦幻中追求以身体、贞操为代价无耻的性生活,毁了张凯更毁了她自己,以至于让他们悔恨终生,多年一直生活中痛苦里。(絮叨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