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位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霍云霆。此人身材魁梧,善用飞刀。因在上次的西南平乱中立有显著战功,被皇上赏识,今日才刚从都尉升到指挥使。
王贵妃上前问道:“这么多的锦衣卫来我宫中所谓何事?”霍云霆走前向娘娘行礼:“见过王贵妃娘娘,今日奉皇上之命前来搜宫。近日有人传言,宫中有人行使巫邪之术,皇上命锦衣卫搜宫,以便查出真凶。”
王贵妃又上前质问道:“宫内宫殿数千,为什么就偏偏搜到我坤宁宫来?”霍云霆:“娘娘有所不知。这宫内每个宫殿,臣都要一一搜查。这不刚从锦华宫搜到了坤宁宫。还请娘娘明鉴。”
王贵妃整理着自己的发饰还有衣服的边角,端着一副高傲的架子:“你们尽管搜好了,看看你们能搜出什么名堂。”
李公公向远处的秦明打了个招呼:“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早告诉我一声。”秦明也是有口难言,锦衣卫一向是秘密行事,虽说锦衣卫中有些是为王贵妃办事,可是这纪律一向严明,否则小命也是难保。锦衣卫中的酷刑让人生畏,谁也不会敢冒风险。
整个院子被锦衣卫翻了个底朝天,花园里的枯花和泥土翻的满院子都是。一阵急忙搜查之后霍云霆从屋内走来。手里拿着一匹丝布:“娘娘。还认得这蜀锦吗?这可是南方专门进贡给皇宫的。宫内有此蜀锦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三位吧。”
王贵妃看了这霍云霆手中的蜀锦有些疑惑,她不曾记得何时坤宁宫中有这蜀锦:“本宫这坤宁宫怎么说也是我辛苦经营多年。宫中有些稀奇珍藏又有何不可?”霍云霆笑道:“王贵妃娘娘有何珍藏,臣一点也不稀奇。可是这最近宫中发现的巫邪人偶,都是用这蜀锦所制,这才是关键。还请娘娘跟我们走一趟。”
这华美的蜀锦来做巫邪人偶肯定又是谁再栽赃嫁祸。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从:“去哪里?”王贵妃不屑的问。
霍云霆:“娘娘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去锦衣卫内设的诏狱。这件事情还要请皇上亲自定夺。”王贵妃更是笑道:“以本宫的身份会去你镇抚司的诏狱?你当本宫这地位是如何得来的。真是笑话。我们就一同面见皇上。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
霍云霆随着娘娘一同来到这干清宫。皇上端坐在龙椅上,一脸的愁容。珍妃仍在皇上身旁相伴。
站在殿下的除了几位不得宠的妃子之外还有杜康妃,王贵妃看到她也在此就更加怒不可遏。上前就是想给杜康妃一记耳光:“今日妹妹怎么也会在此。莫不是,这巫邪之术也与你有关?”
杜康妃沉着淡然:“妹妹自小没有读过什么书,这种巫邪之术更是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姐姐怎么也被抓来。莫不是姐姐也月兑不了干系?”
皇上站了起来,一个人偶从上抛落下来。杜康妃上前把人偶捡了起来。背后插了几只银针,上面还写着生辰八字。“皇上,这上面写的可是珍妃孩儿的生辰?”杜康妃向皇上问道。
皇上:“自然是珍妃孩儿的生辰。宫中的蜀锦经锦衣卫调查。就只有你们这几个妃子的宫中才有。你们谁做的。今日招了便是。朕可从轻发落。如若最后被锦衣卫亲自查出。就算是朕也救不了你们。”
杜康妃把这人偶拿到王贵妃面前:“不知道姐姐可熟悉此物?姐姐拿去看看。看看能看出些端倪来么?”王贵妃接过人偶:“你也知道姐姐平日里是不做这些低俗东西的。这么粗略的手工想必怎么能从我坤宁宫出去?”
珍妃笑了笑:“姐姐依然高贵优雅。平日端着贵妃架子,今日也还是如此,即使姐姐年华易老,可是这气质是我们这些年轻妃子怎么学不来的。”
王贵妃把手中的人偶立刻仍到地上:“本宫的事,休要你来多嘴。本宫知道你痛失孩儿心里难过,可是这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一切还是要由皇上来定夺。”
皇上一向是优柔寡断,家务事又怎好让外人插嘴。皇上问霍云霆:“霍指挥使觉得朕该如何办理此事才为妥当。”霍云霆向前禀告:“皇上的妃子自然不能送到镇抚司诏狱中去。可是此事真的要追究的话。就只能由锦衣卫私下调查。调查期间各宫妃嫔不得出宫,由锦衣卫专门彻查此事。
珍妃突然大怒:“皇上说好的要为我的孩儿报仇,可是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宫中行使巫邪之术实乃大罪,怎么能说放就放?”
王贵妃冷冷得看着珍妃:“那妹妹还想怎么着?拿一匹蜀锦就想定本宫和其他妃嫔的罪?妹妹是否太过天真了?”
杜康妃从来没想到过珍妃居然会把自己也牵扯进来,本以为上次珍妃偷偷让宫女送来的蜀锦是对上次挑明真相而送的谢礼。没想到却也是翻脸不认人。人一旦发了疯就什么也做得出来。
皇上搂着珍妃的纤细小腰:“朕的爱妃就不要生气了。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那就照霍指挥使的意思去办吧。你们都退下吧。”
各宫妃嫔都散去了。每次与王贵妃针锋相对的必然就是杜康妃了。“今日之事,不知道妹妹怎么看?”王贵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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