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客厅整整一周,沈默涵这才确定,家里除了他,另外个人却是不在。
醉酒的头疼,加上胃里的空城计,让他心情本就不怎么好,此刻又见不到人,他想也没想,放下牙刷,就走去客厅茶几,抓起电话就拨石未然的手机。
“嘀嘀嘀……”
从客卧里传来一阵欢快的铃声,沈默涵的脸色当即就黑了,扔了听筒,又走到卧房推开门去瞧,很好——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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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未然,你可真是绝了,一招‘刮鱼鳞’就把千金小姐给比下去了。”
吃了午饭出来,坐上车,王梓依旧乐得直笑,
“未然,你这招‘刮鱼鳞’也太绝了,只把那娇滴滴给折腾得原形毕露。”
看他笑得乱没样子,石未然忍不住戳他,
“得得得,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千金大小姐,有像你这么嘲笑女士的男人嘛?”
说完自己也乐了,
“其实,要我说,你爸心里明得跟镜子似的。不然也不能放着饭店不吃,非得在家做饭啊,还得弄个这么高难度的现做‘松鼠鲈鱼’,还一不慎把手指刮破了,这明白着是要看我们两女士的表现呀。”
王梓听她说着,只嘿嘿乐,也没答话。
石未然脑力忽然转过来,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明知道你爸不待见娇滴滴,还来找我帮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万一,要是,2老人真误会咱的关系了,怎么办?你负责呀?”
“负责?”
王梓打着方向盘,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却是隐不住的晶亮笑意,忽然就转过脸,认真地点头说,
“好,我负,我负这个责。”
如果真能因这个美丽的误会,而让石未然跟自己在一起,他是百分百心甘情愿。
石未然看着他带笑的双眼,微微一愣,倏而又剜了他一眼,吊起眼角斜着他,
“负责是吧?改明儿来我家,给我炸个十条、八条的松鼠鲈鱼。知不知道今天为了做这鱼,我被那娇滴滴溅了多少热油星子,也得让你尝尝这份苦头。”
两人同窗那么多年的朋友,石未然是真的没有想过,王梓会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
她只当两人之间存着哥们儿似的情谊。
见她如此反应,王梓笑了笑,终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心想,也许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还是慢慢来为好,他不想一下吓到了石未然。
本来他还想约石未然一起再逛逛商店之类的,却被石未然拒绝了,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总算得个休息日,一定得好好补个眠。
她都如此说了,王梓也不便再强求,于是将她送到公寓楼下。
石未然跟他道别,推门刚要下车,却听王梓在车里又叫住了她,
“未然。”
“嗯?还有啥事?”
王梓在车内探头瞅了瞅她身后的那栋楼,问,
“你又搬地方了?记得上次遇见你,好像不是住这附近的。”
OH-MY-GOD!
石未然心底一怵,自己怎么就忘了现在是住沈默涵这里,应该被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到时候被人误会什么,那她可就跳进黄河也都洗不干净了。
赶紧就打着哈哈说,
“啊哈哈,是啊,这朋友的房子,离我公司近,就给我打个折租给我了。”
王梓也不疑有他,笑着点点头,
“行,你累的话,快上楼歇着吧,下回再带你去吃饭,好好谢谢你。”
他刻意用了带这个词,而非朋友之间所用的“请”,只希望能在潜移默化中,就将两人的关系一点点拉近。
只可惜了,石未然天生的神经大条,压根就没听出他话里的奥妙,比了个手刀,理所当然道,
“忘不了,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我宰吧,哈哈……不说了,先上楼了!”
挥了挥手,石未然心情轻快地上了楼。
哪知道,上了楼,才要用钥匙开门,大门就自动从里被人打开了,门后,沈默涵一张堪比包公的脸,冷飕飕地盯着她,
“上哪儿去了?”
石未然楞了楞,眨眨眼,
“去朋友家吃饭了啊。”
朋友家吃饭?
沈默涵忽然就想到刚才在阳台上替花浇水时,貌似看到是个男人开车送她回来。
就是去了那个男人家吃饭?
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十分地不满。
“沈总,有话能不能进门再说啊?你把我堵这楼道里,万一被什么邻居看见,误会咱两关系,可就不好了。”
他还没嫌她,她倒是先担心上被人误会了?
扣着门板的手指紧了紧,脸色更阴沉了,
“石秘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该尽的义务的什么?”
“有啊,每天六点起来给你做个葱油拌面呗。”
她答得很是流利,心里却在鄙视,这男人什么怪癖好,每天都要吃葱油拌面,他都不觉得腻么?
不回答还好,回答了,沈默涵更来气,她这就是在明知故犯了?
“既然知道,那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