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一个挂着谢师牌子,却行相亲之勾当的隆世盛宴,就在唐大小姐作贱自我形象的恶作剧中,草草地给以玩笑收场!
奈何,千里姻缘一线牵!循规蹈矩的月老,原来也会偶尔恶作剧一下,把本来没有什么联系,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愣是给隔山跨水联系到一块去了!
不是唐玉儿她大小姐自毁形象不成功,而是人在得意之时,难免会忘形于色。
好巧不巧地,当她转动着那一双灵黠慧黠的大眼睛,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在爹爹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准备开溜时,被一个本来只是被好友胜情不过强拉来赴宴的某人看到。
也是,哪有人看到一场相亲宴被搅黄,曲终人散后,仍是孤家寡人一个,还笑得这般开心的?
在唐玉儿顶着那一张满布着麻子黑瘊的脸进来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通,能拥有那么一双灵黠慧动漂亮眼睛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尊容?
更何况,唐大将军在见到女儿时,那种盛怒之下的巨大转变,也太耐人寻味了!
据他所知,声名显赫的唐烈唐大将军,向来不会夸夸其谈,言过其实。更莫说是,要他当着那么多同僚显贵们的面,把如此丑陋不堪的女儿,给红口白牙硬夸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绝色!
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可想而知,今晚原本是挂着谢师宴的牌子,却行相亲之勾当的盛宴,最终不得不名副其实地以谢师宴终结。只能说明,某个环节错了,而且还是最最关键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他凑巧肚子疼去了茅房,晚出来那么一会会儿,他想,他自然也是断不可能看到唐玉儿得意忘形的那一幕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唐玉儿做梦也想不出,她的那付尊容是从什么时候起,便已经开始入了某人的眼了!
唐玉儿喜滋滋地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迈着欢快的舞步,向她和母亲冷杏居住的雪拂别院走去。
不妨,一道黑影,大喇喇地杵在她的面前,正挡着她的去路!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挡在她的前面,并踩住了她的裙角,害她差点……差点跌了个嘴啃泥!
唐玉儿伸出纤纤玉指,准备怎么也要给这个人一个五指山时,好让他知道马五爷是五只眼!
在指尖快要触及到那个人的衣衫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皱了皱鼻子,心中不觉暗自疑惑:面前深玫红色的绸缎,怎会这般眼熟?貌似今天某人刚刚穿着在自己眼前晃过,而那个某人好巧不巧地正是此刻仍在愤怒中的,她的爹爹!
想她唐玉儿是何许人也!刚刚停顿下来的纤纤玉手,下一刻,便热情地轻拂在了深玫红色绸缎的主人身上,这边掸掸,那边拂拂。
然后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一脸狗腿子般的谄媚:“爹爹,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把灰尘掸到你身上!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只是,抬出的脚步还来不及迈出去,唐玉儿便被拎着领子,一百八十度给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