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苏林成依旧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心电监护仪显示生命体征平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苏乐瑶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如果他醒过来,知道自己和妈妈对苏乐昕做了什么,恐怕会再一次的脑中风吧?
只坐了十分钟,苏乐瑶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上却是遇见了一个她预想不到的人。
“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我姐姐跟前陷殷勤呢,原来姐姐不在,你也会来看他,何必呢?他又不会知道!”苏乐瑶嗤笑了一声说道。
封冥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神攸然冷了下来,听到她提起苏乐昕目光更是冷峻的犹如腊月寒冰。
苏乐瑶的心一抖,但很快又得瑟了起来,要知道苏乐昕的下落可是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呢!
“你担心吗?算算时间,苏乐昕失踪已经有十八小时了吧?你说像她那么胆小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呢?”苏乐瑶看着封冥勖面色铁青,心里止不住的快慰,她终于有那么一次是占上峰了,这种狠狠挑衅,狠狠奚落的感觉还真是爽。
封冥勖一把钳住了那支就快指上她鼻子的手,冷声说道:“苏乐瑶,你真是畜生都不如啊!”
苏乐瑶的笑容一僵,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变了颜色。咬紧牙关狠狠的说道:“封冥勖,你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的女人做出什么来!”
封冥勖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冰冷的如尖刀一般,就苏乐瑶以为他会动手打她之际,他却松开了手,然后看都不看她的一眼的离开了。
苏乐瑶揉了揉红了一大圈的手腕,静静的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怼之情还有一丝不易擦觉的痴迷。
封冥勖的心情却远不如外表看的那样平静,听着苏乐瑶的威胁,他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撕碎了,已经快一天一夜了,如果苏家母女只是单纯要将乐昕禁足,那他到是不怕,可听这苏乐瑶的语气,他可以肯定她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将她禁足而已。
又过了几分钟,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修穆杰的电话:“穆杰,苏乐瑶知道昕昕的下落,既然她敢对乐昕出手,我们也不用对她客气,叫几个人,我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都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问出昕昕的下落来!”
修穆杰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然后挂上电话就去做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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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瑶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心情已经变地很好了,封冥勖负了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想到刚才在走廊相遇时他那阴郁的脸色,想必苏乐昕的失踪很让他头疼吧?而且她相信就算最后找到了苏乐昕,他们之间也永远回不去的,君梓言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Pxxf。
苏乐瑶觉得这一刻是她这些天来最为开心的时刻,她必须做点什么来庆贺自己的好心情。
苏乐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想了想便打电话约几个平常一起出去玩的好友去酒吧happy。这一场疯狂的聚会一直进行到后半夜,苏乐瑶喝了很多酒,迈着步履不稳的脚步坐上了出租车。
将苏家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苏乐瑶便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就算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她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可是今天一进到酒吧,她就只想把自己灌醉。
自要要我。出租车司机从前照镜看了一眼她的情况,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苏乐瑶才察觉出来不对镜,从酒吧回到她家顶多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可现在这世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为什么还没有到?
苏乐瑶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司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车开到偏僻的郊外,车窗外头黑漆漆的,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她的心里一慌,厉声喝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苏乐瑶虽然心思狠毒,善于算计别人,但自己却是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此一惊,原先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连忙用力的抓住门把,那门却被司机锁住了,根本动不了分毫。苏乐瑶的手指有些颤抖起来,最先涌进脑子的都是那些“弃尸荒野”,“先奸后杀”之类的社会新闻。
不,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她苏乐瑶才活了二十多年,人生正是美好的时候,不能就这样莫名的丧了命。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不一般,识相的,你最好先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苏乐昕想要和司机谈条件,如果他只是要钱的话,她可以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只要他不伤害她就行了。
可是她的话,那个司机置若罔闻,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前猛然停了下来。
那尖锐的刹车声音像是一把刀刺进苏乐瑶的心里,让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仓库的门突然打开,从里头跑出来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苏乐瑶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更多的人等着她,原先还期盼那个司机能放了她的希望彻底的破灭,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这是犯法的。”当两个男人将苏乐瑶从车子里拉下来的时候,她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嚷嚷。
或许因为她的挣扎忍来了男人的不满,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提手就给她一巴掌,怒骂道:“叫什么叫,吵地老子头疼!”
那一巴掌极其用力,扇地苏乐瑶的脑袋有那么几秒钟的晕眩,耳朵嗡嗡的鸣叫,一时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嘴里更是弥漫起一股血腥味,苏乐瑶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拉进了那个废弃的仓库。
仓库的正中间一盏明晃晃的灯亮在那里,苏乐瑶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苏乐昕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识过如此暴力的人,整个人都被吓住了,眼泪也流了出来,更不敢像刚才那样开口威胁这几个男人,只得软软的就绕道:“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只要你们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