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拈酸妒忌么?”小美女毫无心机地问“说实话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情有独钟始终如一呢?可我知道他心头始终放不下你而姐姐你也……也忘不掉他对吗?我和三子哥青梅竹马打一懂事就认定他是我的良伴。:;文字版不瞒姐姐说我曾想过自己偷偷离开成全你们二人但我实在管不住自己我会想他、念他远离他身边我阿娇无法活下去!”
洪宣娇聆听着小美女的肺腑之言觉得比之对方的坚定自己的犹疑矛盾颇有不如不禁感动地拉住对方的手歉疚的说:
“阿娇你们俩相识在前我……我真不该也对他生了好感!”
“看姐姐说的!这男女之事能是咱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小美女嗔怪道“我爷爷曾跟我讲起缘分是由天上的月老管着呢月老将你和他之间拴了红线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挣不月兑;反过来没这条红线你跟他就算走个迎面碰头还是会形同陌路……”
洪宣娇心里非常感谢小美女的宽容大度:“凭你如何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觉得对你不起就像是……像是盗抢了你心爱的宝贝似的。”
阿娇便抚着伤口轻笑:“宣娇姐平常是位爽利人怎么遇到自己的终生大事反而扭捏起来了?你若觉得对我不起日后大家在一起过生活你把他多让我些不就两清了?”
洪宣娇被她逗得笑却从此解开了一个缠绕多时的心结。她心情转好便去呵小美女的痒:“臭丫头厚脸皮!我年岁大过你凭什么谦让于你?我偏就不让——整天霸住他叫你这人小鬼大的家伙守空房!”
二人笑闹一团碰解得小美女的伤口疼痛不止。
于是二女商定:晚饭后去找名医华一针向他讨教男女合欢疗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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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将军6元朗带领几百号人马由那位满身油腥气的店主引路将华家药铺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与突然性6游击派人把整个滴水巷全部封锁巷子两头的出口处都设了哨卡防止那帮外乡人出逃。正对华府正门的对面房脊上他安置了十几名射术精准的枪手里面的人如敢拒捕反抗这些枪手即可居高临下进行火力压制。
6元朗把他的临时指挥场所就设在店主的油坊里这里也是突击抓人的主攻方向。华府高墙大院正面翻越极为困难而华家与隔壁榨油坊毗邻的院墙则是雕檐女墙由此逾墙而入相对简单方便。
然而事情的进展颇不顺利!
前几个军士从油坊这头翻墙进院后不久华府前院的阁楼上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另一处阁楼也有人推开窗子朝下进行射击先行潜入的军士大概有人中弹负伤凄利的哀嚎声顿时撕破了静寂夜空……
“叭——叭——”
华府正对面房脊上边的枪手开枪还击对两座阁楼上的射击点进行火力封锁。躲在阁楼上的人枪法甚准一边与房脊的枪手展开对射一边对已经跳进前院的军士进行交叉火力点杀进院的数人纷纷中弹扑倒。
6元朗架起梯子攀上墙头观察战局一颗冷弹忽然由华府内宅的八角望月亭里飞来掀飞了6游击头上的顶戴擦得他头皮热辣辣疼痛伸手一模血迹殷然。
本来想偷机暗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外乡人生擒活捉谁知对方早有戒备而且他们居然还有先进的火器使得本欲上演的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变成了僵持不上的攻防战。
这可绝非是什么吉兆!
华宅是宁波城屈指可数的几处深宅大院之一前后房舍加起来只怕有百十间之多对方占据着几处制高点进行交叉射击枪法又神准异常采用普通的“添灯油”战术死伤定然惨重;况且就算侥幸冲破了火力网闯入院落对方倚仗着百十间房舍周旋夜深天暗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哎哟——”对面屋脊上有下属中弹咕噜噜从房顶上翻跌下来。
点子很扎手哇!6元朗暗道不妙。他们拥有连官军都视为稀罕物的洋枪并且通晓交叉点射等守御战法显然颇具战斗术养绝非是什么鸡鸣狗盗的乌合之众!他们是如何突破层层哨卡警卫悄无声息潜入城内的呢?进城的目的何在?城外是否还有同党接引策应?
6元朗捡起顶戴抖落灰尘现帽子正中心留有一个圆圆的弹洞。倘若射手瞄准时再把枪口压低少许自己哪还有命在了?他不禁冷汗淋漓暗自庆幸不已。他一面下令全城戒严所有守备军士进入临战状态加派人手严守东西城门防止城外有人武力攻城;一面叫传令兵调集更多的人马前来滴水巷布防——点子固然扎手可他6游击也不是吃干饭的!按油坊主的报告对方人数不足十人就算他们火器犀利悍勇无匹到最后能阻住宁波城内上千军勇的轮番冲击吗?
对射的枪声逐渐稀疏华家院内显然也在调整布署作困兽一搏。
6元朗在油坊里踱来踱去思考着最佳的破敌办法。油坊内的家具陈设就好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到处都溜滑油腻空气里充满油馥郁浓重的油香令人嗅之窒息。衣服油光光的作坊主殷勤端来一碗荷包蛋被6元朗厌恶地斥退。
那店主尴尬地走到店门口进来一名军士打着火把跑来禀报军情店主一见顿时如遇鬼魅劈手抢过火把踏灭说:
“天神女乃女乃我这里可到处都是油点着了大家可都成油炸麻鸭啦!”
6元朗闻言心窍顿开——火!油坊!
对了就用火攻!华府到处雕梁画柱房舍建筑所用木质材料极多是最佳的助燃物隔壁现成大桶小罐的麻油放在这里不是老天爷设计好给对方点天灯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