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开了牢门,却连正眼也不朝里边看一下哼着小曲转身离去。小说;上校探头往阴森森的走廊窥望现前后均空无一人。上校对洪天王一摆头说:“天王咱们走吧估计外头他们还等着咱开席呐!”
洪天王愕然注视着上校神情里带着明白无误的不确信:“我们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用具结文案、签字画押?”
上校笑道:“人家把牢锁都打开了摆明了是想放咱们走嘛。不过若是洪天王对此处留恋不舍那我就陪你留下来再住几天?”
天王如梦方醒道:“不许你讲俏皮话消遣我走快走!”
洪天王受过伤一路脚步踉踉跄跄须用上校搀扶方可勉强走路。穿过三道有军士把守的牢门,并没用多费口舌守门军士看见上校他们过来便自动打开牢锁。上校本想跟军士们寒喧一番聊聊最近的天气可看他们一律面无表情只好惋惜地罢了。
重见天日洪天王被明亮的日光晃得晕眩加上伤处剧痛再也挪不动步了。上校大感束手无策心道老子背千金小姐王娴雅还有异性荷尔蒙激素起作用要老子背你这么大块头的洪天王行走还他妈不如把老子拉回牢中再关几天呢。
正犯难的时候却见两顶绿呢小轿悠晃而来原来是石达开想得周全特地花钱雇了两台轿子前来迎接。上校上轿后默默感激这位能干的妹夫——若没有轿子来接以老子这副单薄的身板背负死沉死沉的洪天王那他***准把老子压成高位截瘫不可!
两台小轿径直抬到“通吃楼”入口冯云山、石达开、陈石柱等人早已肃立门侧迎接。洪天王掀帘刚迈出轿辕大美女便哭着扑到了她三哥身上碰触到天王的伤口引一连串的呼痛声。
这小蹄子没良心!上校吃味地想。老子他娘的千辛万苦把你亲哥救出来你洪大美人怎么不先来抱我?这笔账等到了床上老子再跟你慢慢细算!
石达开家境富裕舍得花钱竟包下了酒楼最大一间花厅众人尚未坐稳各种喷香养眼的美食便流水般呈递上来。洪天王被众人公推坐了席端起满满一杯酒说:“此次洪某一时轻信被奸人所乘如虎困平川龙卧浅滩幸亏有秀成及诸位谋划相救洪某感激不尽谨饮此杯以表谢意!”
众人齐齐举杯畅饮都讲了很多阿谀祝福的词句。唯独上校内心不快脸面上布满了阴霾。方才上楼时陈石柱已悄声向他汇报——两名随上校进城的特战队员至今尚未归队上校凭直觉已知这二人多半是遭了四大阎罗的毒手!他***老子损失了两位优秀的手下耗费了那么多的大脑细胞听洪天王的话中之意好像他能月兑险靠的是集体智慧结晶似的!早知如此老子跟劳益月谈判时就该提出一个附加条件:让那帮狱卒再系统全面地多修理姓洪的几次叫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多吃点苦头!
洪天王似乎也觉察到上校闷闷不乐又端起第二杯酒对上校说:“秀成啊这回你劳苦功高我单独敬你一杯!等将来圣教展有了规模我一定封赏你个带兵的大官当当!兵者诡道嘛你这人足智多谋最适合领军打仗嘛。云山呐我让你们编列的军队职衔现在搞出来了没有?”
冯云山起身回答:“已经成型就等你核准颁布呢。未来军队最小的军职是司马、两司马层层递进直至旅帅、师帅、军帅以李秀成的才学能力给他个军帅当肯定绰绰有余。”
李秀成听了冯云山的大力举荐内心开始回暖:妈的军帅就是他娘的军长麾下可调动一万人马按照现代军衔换算相当于是个中将或者少将——看来老子我这“上校”称号需要更新升级啦!
“不。”洪天王不赞成冯云山的建议“他还年轻先让他从最底层做起再说目前我还需要把他留在我身边历练——先当个两司马吧怎么样啊李两司马?你就先把我的亲兵卫队组建起来吧!”
上校神色惨然默然无语地干杯。烈酒入喉有种刀刮一样的痛感。
妈的两司马这屁大点小官只管着十来人按现代军队编制也就是相当于副排长——老子拥有精兵却要委委屈屈投奔你手下当个排副?
去它的太平天国老子我不陪你们玩啦!老子带领李家军独立支队自己打天下去!
上校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向桌面上一摔,铁青着脸吼道:“陈石柱!咱们走!”
上校带着陈石柱拂然而去一把搡开了试图挽留的大美女。走到花厅门口怒气冲冲的上校差一点同一个人迎面撞个满怀。
上校见那人是陈石柱的部下,名字好像叫赖文光.上校正有一肚子无明火没处泄,马上瞪起眼珠骂道:"妈的没长眼睛吗?就算你亲娘赶着要改嫁,也用不着把你急作这副慌张模样吧?"
赖文光诺诺垂手肃立,目光却止不住地朝门外瞄去.
上校余怒未消,继续不干不净地斥道:"女乃女乃个熊!老子平日教你们的全忘光啦?做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要一条便是心理素质必须过硬,你这般惊慌失措,难道外头还有鬼不成吗?"
他话没讲完就中途咽了回去,表情直盯盯似乎见到了活鬼!
门外立着一尊胖大的身影堵住去路,那人满眼慈爱亲切得如同隔壁的邻家大妈笑喝喝冲着上校招呼道:
“小哥急匆匆想走也不跟我们四位道个别么?”
***!冤家路窄——居然又是四大阎罗中的随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