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声脆响,李氏的另一边脸也添上了一个五指印,形成了一种中国传统的美感-对称美!
“看看你这粗鄙的样子,哪里像个左相夫人!蝶儿她也是本相的女儿,岂容你如此辱骂!”因李氏的一句“小贱人”,左相气得是浑身发抖,看着李氏的目光愈发阴冷了起来,其中的厌恶更加明显了。
看得一旁的二姨娘母女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即使再想掩饰,眼底的一抹幸灾乐祸还是被梦蝶捕捉到了。而在梦蝶身旁默默地搀着她的三姨娘却是气得满脸通红,明媚的双眸登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看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委屈至极,瞬间激起了左相的保护欲,一颗半老的心脏也不禁对她生起了一丝怜惜之情。
再看看梦蝶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左相更是心酸不已,他本就对这个女儿存着一丝愧疚之心,如今看她出落得愈发娇艳动人了,而且又乖巧懂事,他自是愈发喜爱这个女儿了,哪里还看得她受什么委屈?尤其是他还指望着梦蝶能够攀上高枝,带着舞氏一族站上巅峰呢!是以李氏如此作为简直是让左相打从心底起了厌恶之心,就恨不能再狠狠踹她两脚解解气!
事实上左相对李氏早就不满了,身为女人,不懂软声细语讨他欢心,就连在房事上也要端着她高傲的架子,根本不屑用什么手段来助长闺房之乐,弄得左相是每每看到她都提不起一丝兴趣。而作为当家主母,她却又是个没脑子的,要说没脑子吧也就算了,那你也悠着点撒,可偏偏她却是出了名得蛮横无理,不懂持家只懂惹是生非!
对于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是大将军之女的份上,左相老早就把她给拉下马了,哪里还轮的到她当主母作威作福!
“呜呜···老爷你好生偏心啊,一句话不问就向着她,我···我不想活啦!呜呜···我可怜的云儿啊!”看着左相愈发阴沉的面孔,李氏这次倒是学聪明了,以柔克刚是不错,只不过她却是不该哭得如此惊天动地,更不该“以死相逼”。
果然,左相的脸更黑了,看着那又是跺脚又是扯着喉咙鬼吼的李氏,左相简直是无语至极,一张老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住口!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个市井刁妇!”
“嗝 ̄ ̄!”被这么一吓,李氏的哭喊便卡在了喉咙里,怯怯地看了眼怒气冲冲的左相,不敢拔他的胡须,却又不甘心如此作罢。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治到舞梦蝶,便将自己先搭进去了,李氏的心里别提有多委屈怨恨了。
这时,左相身旁的二姨娘眼珠子咕噜一转,对左相柔声道:“老爷,贱妾看夫人似是有什么委屈,您何不等她说完了再做定夺呢?”
其实,看今天这阵仗,二姨娘便猜到了事情不会太简单,而这事的主角必然是李氏和舞梦蝶无疑。看样子应该是李氏要发作舞梦蝶了,只是奈何这个李氏实在是太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还得她推上一把?既然李氏要发作舞梦蝶,那就让她们斗去吧,最好闹大些,那她便可以从中渔翁得利了。
想到这儿,二姨娘不由得意地笑了,却未曾看到梦蝶眼中的嘲讽之色,依梦蝶的脑子,她又如何猜不到二姨娘的小算盘?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她舞梦蝶可是铁公鸡,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做梦去吧!
另一边,李氏见左相还在犹疑,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到:“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和云儿做主啊!呜呜···我可怜的云儿啊···”
“说吧,到底什么事,云儿怎么了?”左相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总觉得接下来的事肯定跟他那个二女儿月兑不了关系,可偏偏实在想不出来,他那个单纯乖巧的二女儿究竟会做出什么让李氏如此失态的事。
“呜呜···老爷,云儿她···她快痛死了!”
“断了两根肋骨有点痛是肯定的,只不过这又不关蝶儿的事,你跑这儿来闹什么!”听李氏如此说,左相还以为舞梦云是肋骨受伤痛得要死不活的,心里不由埋怨起了李氏小肚鸡肠借题发挥。
可怜李氏却还不知道自己又被扣上了一个屎盆子,还在暗自考虑着要怎样说才能更好地陷害舞梦蝶,“老爷,云儿她不是肋骨痛,是月复绞痛啊!”
“月复绞痛?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今日早上舞梦蝶差人送了瓶药来,说是疗伤圣药,对云儿的伤有好处,妾身一听自是喜不自胜,还直念叨着她心胸宽广,能不计前嫌一心为云儿着想,于是妾身也没多想,便喂云儿服下了药丸,却不想舞梦蝶竟然如此狠毒,云儿刚一服下那药丸月复部便剧痛难忍,都痛晕过去好几回了!呜呜···我可怜的云儿本就身负重伤,如今再加上月复绞痛简直是雪上加霜,老爷,您一定要为云儿做主啊!”